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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45:42 作者: 竺染銀
    說完林清舒轉身離開,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她突然回頭時江浸月眼裡一閃而過的目光是什麼?

    看著有那麼一絲寵溺,不過,怎麼會是寵溺呢!

    林清舒先吩咐小廝去把江浸月房間裡的東西收拾了,又安排人去打掃了給江浸月準備的房間才去了內室。

    一位身著粉衣,身姿綽約的女子已經等候多時。

    看見林清舒來了,淡漠的臉上綻放出美麗燦爛的笑容,「清舒來了。」

    林清舒淡笑著點點頭,直截了當的問道:「怎麼樣了。」

    粉衣女子眼裡閃過一絲嫌棄,從懷裡拿出絲巾,仔仔細細的擦手,像是上面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以後可別找姐妹們幹這事了啊!」

    「那樣心思歹毒的賤人,直接給那群敗類處置不就好了,非要來髒咱們妙音閣姑娘們的手。」

    面前的粉衣女子就是妙音閣的老闆娘杜三娘,和林清舒是舊識。

    林清舒給她倒了碗茶,淡笑說道:「小姑娘人年輕,還不懂事,給個教訓就是了。」

    杜三娘翻了個白眼,大聲說道:「小姑娘!不懂事!不懂事的小姑娘還能想出這麼腌臢的法子來對付你?」

    看著林清舒面無表情的臉,杜三娘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道:「人江家把你當做一家人了嗎?你把趙歡顏當表妹,當不懂事的小姑娘,人家呢?人家為你備了四個彪形大漢!」

    「要我說,就讓她親自試試她找來的幾個大漢行不行,免得浪費了她好大一番心意。」

    林清舒略有些疲倦的聽著,她何嘗不想。當她知道,那日打劫江浸月的四個男子,是來堵她的做那種事的,她何嘗不氣,何嘗不恨。

    多想也讓幕後黑手好好體驗一下,可是,到底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她狠不下心。

    杜三娘也不管林清舒聽沒聽,嘴巴就像八百年沒說過話一樣,恨不得一次性說夠,嘰哩哇啦不停歇。

    「江家誰都不在乎你,你還管那麼多幹嘛。反正現在那些帳本啊印章庫房鑰匙什麼的都在你手裡面。」

    「趕緊趁那負心漢沒有回來,該吃吃該喝喝的都享受了,最好把他家底都敗光,一分錢別給他留。」

    「早點敗完早點走人,咱要臉蛋有臉蛋,要錢有錢,要本事有本事。二婚怎麼了,三婚那群臭男人也照樣前仆後繼的來……」

    杜三娘一個人說的起勁,林清舒一句話也插不進去,等她終於說口渴了林清舒才終於能插上一句。

    「你們沒把她怎麼樣吧,人現在在哪?」

    杜三娘連喝了三杯茶才說道:「小黑屋關著呢!姐妹們幾個就是扒了她衣服,摸了她兩下。」

    「都沒摸幾下呢就嚇暈了,就這點膽量還好意思出來買兇害人,她也不怕半夜鬼敲門,以後都睡不著覺……」

    眼看杜三娘又要說起來,林清舒叫來今夏,「你好好照顧杜老闆,我出去一趟。」

    而後去房間換了身衣服帶著姜櫻出門,路過內室時杜三娘和今夏仿佛遇見了知己,罵趙歡顏罵得起勁,從未見過如此有共識的人,恨不得當場義結金蘭。

    作者有話說:

    日常求收藏,求評論,QAQ……

    第18章 後悔

    雲洲的雪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至從下過那一大場後就沒有了蹤影。

    寒氣到是一點不減,依舊冷進人骨子裡,時不時迎面吹來的風都像是裹著刀子一樣,颳得臉生疼。

    林清舒進城後就下了馬車,不疾不徐的在街上走著。

    雖然天冷,街上的人也依然不少。

    杜三娘他們把趙歡顏放在一處閒置的商鋪裡面,林清舒邊走邊找,也不著急。

    一路上姜櫻就亦步亦趨的緊跟著她,半邊臉頰埋進軟綿綿的雪白圍脖里,擋住那一大塊駭人的烏疤。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好奇的往四處看。

    林清舒看著她呆呆的模樣,喜歡的緊,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小丫頭拿在手裡開心得不知所措。

    林清舒繼續逛著 ,忽然,一個橘子砸在她的腳前,林清舒腳步一停,尋著橘子的來處看。

    只見前方不遠處的巷弄口圍了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有的雙手背立,有的手挎菜籃。

    橘子就是從裡面飛出來的,落在林清舒腳尖前,摔了個稀爛。若她在快上一步,必定砸在她的臉上,無法想像那麼一大個橘子爛在她臉上是什麼感覺。

    那群人也不知道看什麼熱鬧,個個看得津津有味又滿臉愁容。

    姜櫻也被那橘子嚇了一跳,糖葫蘆都不吃了,含在嘴裡四處的看,卻始終找不到來源,而後被面前圍著的一群人吸引。

    抬頭用大眼睛看著林清舒。

    林清舒知道她也想進去看看熱鬧,直接點點頭。她也想看看那個橘子是從誰手裡出來的,而她又不喜擁擠。

    小丫頭兩口把手裡的糖葫蘆吞了個乾淨,蹦蹦跳跳的擠進人群,直接從人堆里撕開了一個口。

    從人堆縫隙里,林清舒隱約看見一個穿著灰布衫的男子,好像是喝多了般,躬著身子東倒西歪,手裡拿著一根小孩手腕粗的木棍,面目猙獰,手腳並用的一下一下打在腳邊的一灘爛肉上。

    「爛肉」穿著一件棉衣,已經被血浸泡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棍棒落下去,那團血糊的軀體只是一抽一抽的,已經沒有能力站起來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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