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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45:42 作者: 竺染銀
    黃衣男此刻也顧不得男人的尊嚴了,直接跪了下來,給林清舒磕了個頭,「姑奶奶,你還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

    林清舒大可用立即毒發的藥餵他們,又或者直接把他們拴在這自生自滅。

    一日散,顧名思義,只能活一日。把繩子一解,他們大可去尋醫,雖然不一定能尋到。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她就怎麼保證他們不會魚死網破。

    那就是一定有事要他們做,且一定是他們能做到的。

    果然,他猜對了。

    林清舒道:「不用做什麼,幫我個小忙就行。」

    她一直坐以待斃,那些人就真以為她好欺負,做人做事,總要付出點代價。

    出了柴房,今夏疑惑的問:「夫人,為什麼不把這群雜碎送官啊?」

    這些登徒子,要不是怕出人命,她真想一手一個剁了。想想那些苦命的女子,經他們手後不死的也瘋了。

    這次的對象還是她家夫人,要是真的發生了,她們該何去何從。

    「送官?」林清舒笑了一下,「如今的知縣大人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送了官無非就是交點罰款,牢都不見得做兩天,何必呢!」

    一點罰款,對於他們這些大戶人家的嬌貴少爺來說無關痛癢,無非就是一杯酒錢。

    那有看他們害怕得打哆嗦,放棄男人尊嚴跪地求饒來得有意思。

    今夏偏著腦袋,仔細想了一會兒又道:「夫人,水裡面什麼時候加了一日散啊!我怎麼不知道。」

    水是她從井裡面現舀的,舀了就端進來了,一路上也沒過誰的手啊,怎麼突然就有毒了。

    「沒加。」林清舒笑著往前走。

    「沒加?」今夏疑惑「那他們怎麼這麼聽話。」

    林清舒:「蠢唄。」

    ……

    「廢物!」趙歡顏狠狠的給了面前的黑衣男一巴掌,怒道:「三個女人,一個走路都喘,一個傻子還有一個呆子,你們那麼多人,連她根頭髮都沒碰到?」

    她給了那麼多錢出去,不是讓林清舒安然無恙下地走兩步的。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大表哥會怎麼看她,會不會覺得她配不上他。

    黑衣男子蹲跪在地,大冷天的汗珠也大顆大顆的往下落,想到昨晚,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小姐,昨天晚上突然多出了一個男的,直接在半路就將我攔了下來。」

    趙歡顏皺眉,「男的?」

    「對,一個男的,看著弱不禁風,但身手很好,不僅攔下了我,還攔下了那四個人。」

    黑衣男昨天晚上給完了馬夫錢,正要去跟著那四個男人,以防他們上頭了人沒搞死就走了。

    看著他們那個窩囊樣,也就只敢欺負良家婦女 。若真要搞死,怕是也沒有膽量。

    其他女人也就罷了,遭遇此等侮辱多數是羞愧的沒臉見人,恨不得當場死去。可那個人是林清舒,她不會去死,她會讓侮辱她的人去死,不得好死的死。

    他等著去斷了林清舒最後一口氣,不想,半路一個白衣人攔下了他,招都沒過兩下,直接就折了他的手腿。

    趙歡顏揉揉眉心,想著其他的計策。要讓林清舒死的很慘,又要像是意外可真是難啊!

    怪只怪當初讓她拋頭露面的太多,不然直接趕了出去,大不了拖後院打死,神不知鬼不覺。以暴斃的名頭了解了便罷。

    偏偏,林清舒如今聲名在外,不能趕走,也不能輕易弄死。她要死,就只能死於意外。

    本來林清舒可以不用死的,拿著餃子鋪地契乖乖滾了就可以。

    是她自己不走的,那就不要怪她一定要弄死她。

    林清舒手裡握著江家大部分產業,除了最開始的酒樓,後面發展起來的其他產業都在林清舒手裡。

    每一間鋪子的盈利都是天價,林清舒是個人,是人就不會輕易放掉。竟然她不會輕易放棄,那就只能弄死了,死了,這些東西就都是江家的。

    她也就能如願以償的嫁給江浸月了,那個她從小就喜歡的表哥。

    忽然,靈光一閃,趙歡顏道:「這兩天,有蛇嗎?」

    「沒有,現在正是冬季,蛇都已經冬眠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還有一種蛇,銀蛇,它皮膚薄,受不了熱,其他季節都是清晨出沒,只有冬季氣溫低才會全天出沒,就是毒很特殊。」

    趙歡顏點點頭,說道:「有毒就行。」

    趙歡顏從茶樓出來後,時間還早,便去了成衣店,挑挑撿撿看了一下午衣服。

    走的時候買空了半個荷包,還順便見了雲洲最有名的繡娘。

    繡娘帶她看了好多花圖冊,精挑細選選了一個牡丹花底。她記得她表哥最喜歡的花就是牡丹,日常穿的衣服也會用金線繡上一些,穿在他身上不女氣,風度翩翩的十分好看。

    那麼做成嫁衣想必也是非常好看的,她長得也不錯,一定襯得起來。

    選完花底又看了布料,要挑一匹紅色的布匹可真不簡單,等都滿意了天已經黑了。仔細量完尺寸,趙歡顏出來時,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雲洲不算大城,民風多淳樸,因此天黑成這樣外面也還有不少女子逗留。

    趙歡顏拿了盞燈,一個人回家。她家就在城中,路也不算偏遠,她從來都是一人回家,只是今天晚了些。

    走著走著總覺得背後痒痒的,像是有什麼東西盯著一樣,她小心翼翼的回頭,後面又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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