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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到時候別嫌煩

2023-09-24 15:45:14 作者: 風吹落葉
    「我會處理好的。」賀寒川走到她身前,在她髮絲上親吻了一下,「一切有我,別擔心。」

    他越這樣,向晚心裡越不是滋味。她有想把一切告訴他的衝動,但話到了嗓子口,她又咽了下去。

    「賀寒川,有些事情我可以跟你一起做。」向晚說道。

    她不想什麼時候都是他一個人在解決問題,這讓她對他在做什麼一無所知。而這種不了解,讓她沒辦法對他毫無顧慮地信任。

    「……好,等你生下來孩子後,我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跟你說一遍,到時候別嫌煩。」賀寒川在她鼻子上輕颳了一下,穿上大衣出了門。

    向晚看著他的車子在轉角消失後,給向宇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晚晚?」向宇秒接,他那邊亂糟糟的,聽起來像是很多人在爭吵。

    向晚正要說話,那邊有人怒氣沖沖道:「向總,我們這是在開會,您能不能認真點?我們股價都跌多少了?您怎麼還不當回……」

    「我打電話也沒什麼事,你先忙吧,哥。」向晚說道。

    向宇也沒跟以前一樣胡來,「這會兒有點脫不開身,要是沒有急事,我就開完會給你回電話,乖。哦,對了,今天下午來我辦公室,分股份的事別忘了!」

    向晚答應一聲,那邊便匆匆掛了。

    電話掛後沒多久,敲門聲突然響起。

    這個時間誰會來?難道賀寒川忘了拿什麼東西?

    向晚走到門口,從顯示屏上看了一眼——門外站著的是鍾夫人,還有鍾邵寧。

    她身體瞬間繃得緊緊的,拳頭下意識攥緊。

    當初是她在沒弄清楚的情況下,把鍾夫人請到家裡的,而且媽的死有各方面的因素在,不能只怪某個人。

    可是……她還是控制不了地怨鍾夫人,也許沒有這最後一根稻草壓下來,媽也許不會這麼快自殺……

    向晚閉著眼緩和了下情緒,僵著身體走到沙發旁,坐下了。

    【晚晚,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跟媽說說啊,別憋在心裡,對身體不好。】

    耳邊恍惚間響起她媽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頭,張嘴想要喊媽,可卻只看到一團空氣。

    根本沒有她媽的影子。

    如果她媽現在還活著,她受得了她媽那樣的脾氣秉性嗎?受不了。

    可人沒了,就開始後悔了,珍惜了。

    人就是這樣。

    敲門聲不斷響起,聽得人煩。

    向晚皺皺眉,站起來,走過去開了門,「鍾夫人有事嗎?」

    連請人進去坐坐的意思都沒有,擺明了不歡迎。

    鍾夫人看起來很憔悴,那雙總是上挑的狐狸眼有些紅腫、滄桑。她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來,淚就已經流了下來。

    向晚神色淡淡地看著這一幕,沒做半點反應。

    事實上,她現在不把人關在外面,就已經很克制了。

    「我們過來是想祭奠一下向夫人,你這什麼態度啊?」鍾邵寧不滿道。

    鍾夫人瞪了他一眼,「我來之前怎麼跟你說的?誰讓你這麼吼晚晚的?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你?」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我還不是替你覺得生氣啊……」鍾邵寧低著頭,咕噥了一句。

    鍾夫人一臉煩躁,「不用你替我覺得生氣,你要是再敢吼晚晚,現在就趕緊給我滾開!」

    鍾邵寧臉色不好看,但只是看著向晚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晚晚,聽說你家裡不準備給你媽辦喪禮了,是不是?」鍾夫人皺眉道:「這人走得時候也得風風光光的,你們不給你媽準備喪禮,不太合適吧?」

    鍾邵寧刻薄道:「他們一家人都把她媽逼得割腕自殺了,還能在乎她媽走得風不風光?」

    「你閉嘴!」鍾夫人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推開了,「走走走走走!你別在這裡待著礙眼!」

    鍾邵寧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但一臉鬱郁地沒再說什麼。

    向晚緊攥著衣角,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辦喪禮是我媽的意思,就不牢鍾夫人費心了。您還有別的事嗎?」

    鍾邵寧面色難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鍾夫人瞪了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

    「晚晚啊,你媽不辦喪禮也行,那我想問問,她骨灰在哪兒?我去看看她,送束花什麼的總可以吧?」鍾夫人皺眉道。

    向晚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鍾夫人知道我媽為什麼不願意辦喪禮嗎?」

    「為什麼?」鍾夫人問道。

    向晚心口處像是塞了浸水的棉花,每次呼吸都覺得異常難受,「因為她覺得她的優柔寡斷害死了另一個好朋友,沒有臉面去見她。」

    「還有一個就是,除了我跟我哥,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她想要見的人了。」

    鍾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而拔高了聲音說道:「不可能!我跟靜韻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她死的時候,怎麼可能不想見我?你別亂代表你媽的意思,她不可能不見我的!」

    跟向建國得知於靜韻不想見她的時候,完全一個反應。

    「麻煩您稍等一下。」向晚去二樓拿了於靜韻的遺書,重新折回來,遞給了鍾夫人,「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自己看。」

    鍾夫人既懷疑又忐忑地接過遺書,展開。

    向晚說道:「我媽雖沒明確說不見你,但她不亞於一次感慨,你們不是一路人,她當初不該交你這樣的朋友。如今她都已經去世了,您……」

    「不可能!」鍾夫人赤紅著眼後退了兩步,面色瘋狂地想要撕毀遺書。

    向晚瞳孔皺縮,飛快上前,拿回遺書,厲聲質問道:「您想做什麼?」

    這封遺書是她媽唯一留下的東西!

    「這封遺書肯定是假的!」鍾夫人滿臉是淚,撕心裂肺地吼道:「就她那軟綿綿的性子,以前有人欺負她,都是我給她報復回去,保護她!」

    「連她喜歡向總的時候不敢告白,也是我幫的她!我幫了她那麼多,把她當我最好的朋友,她怎麼可以為了慧蘭這麼說我?!」

    她是真的的不明白,她跟慧蘭都是靜韻的朋友,為什麼靜韻卻總是偏袒慧蘭多一點?

    她有什麼都惦記著靜韻,不讓靜韻受到一點委屈,結果到頭來,靜韻就是這麼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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