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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05:27 作者: 阮阮阮煙羅
他各種憋屈失意、難以言說時,蘇珩踩在他的身上,既得公主專寵,又官運亨通,可謂是榻上朝上兩得意,如何不使他恨得牙癢!霍章是越想越恨,這一年時間裡,無時無刻不想著把蘇珩給剁了,只因上次擅自行事,不僅栽了極大的跟頭,還讓蘇珩踩著他上位了,才一直忍耐著沒有莽撞行動。
忍了又忍,兼左思右想,霍章終於想出了可將蘇珩一擊斃命的好法子。蘇珩能有今日,靠的全是向昭陽公主獻媚邀寵,只要他沒了公主的信任和寵愛,從雲端跌到泥里,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如何讓蘇珩失寵,自然是要毀了他對公主的所謂愛慕。如若口口聲聲愛慕公主的蘇珩,實則與別的女子暗有私情,昭陽公主知道了,定不饒他!
與蘇珩暗有私情的這位女子,霍章直接定為了侍女白茶。一來,這白茶,既有幾分姿色,又是昭陽公主身邊的人,有被蘇珩看上、和蘇珩暗地裡勾搭成奸的可能。二來,他已查出,當日將他意欲虐殺蘇珩之事,稟報給昭陽公主的,就是這個多事的侍女白茶。她害他丟了官位和公主重用,他豈不要回送她一份厚禮,讓她和她救下的蘇珩,一同死在昭陽公主的怒火之下!
定了計,就待實施。因為沒把握在公主府內完美陷害,霍章就將陷害蘇珩和白茶的舞台,放在了方便行事的霍家。昭陽公主雖因蘇珩蠱惑,不待見他這表哥了,但她的親外祖母,她還是會見一見的。於是霍章在來年開春,利用霍老夫人的大壽,宴請昭陽公主至霍府,那一天正好是官員休沐日,與公主好得黏糊的蘇珩,自然陪侍同行。
壽宴里的其他時候,蘇珩這外人,可一直陪坐在公主身邊,為公主斟酒,陪公主說笑,但當霍老夫人只想與真正的家人一起,想同公主外孫女,至內堂說說祖孫間的體己話時,不僅蘇珩不便同行,隨侍公主的侍女們,也得退避在外。
這自然是霍章有意安排好的,他趁這機會,先是命「醉酒的賓客」,不慎潑酒至蘇珩身上,迫蘇珩不得不至廂房換衣,而後又設計將白茶誆進了那間廂房裡。在他計劃中,房中燃有歡情香,蘇珩入內沒一會兒就會中招,而後白茶入室,兩個中招的人,在內欲|火|焚身,自然要乾柴烈火、覆雨翻雲。
在手下人悄悄稟報他,計劃完美推進、蘇珩和白茶皆已中藥後,霍章立以陪祖母遊園的名頭,引著昭陽公主,順道捉姦。
第43章
霍家作為當朝皇帝的母家, 可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府邸花園修建得自是富麗壯美,縱比之皇家園林, 也有一二分可觀之處。
一眾衣著光鮮的霍家人, 如眾星拱月, 圍擁著昭陽公主與霍老夫人, 游賞花園,一路上陪侍說笑的聲音, 如銀鈴搖響不停, 驚得花林間鳥雀撲翅直飛, 惹得落紅陣陣,宛如花雨。
十分歡喜熱鬧的氣氛中,被圍擁在前的容煙,悄瞥了眼霍章, 見他面上雖同其他霍家人一般閒適,但眸中隱著兩分壓不住的焦躁和期待, 像恨不得飛步如電,直接將她這公主表妹,帶到那間春意無邊的廂房前,開啟他精心安排的捉姦大戲。
原書里這場捉姦戲, 可是男女主感情戲的重中之重。身為男主的蘇珩, 在將昭陽公主一刀斬首前, 雖早對女主白茶情根深種, 但為了白茶的安危,也為了自己的籌謀,一直壓抑著內心的情感,從未向外表露半分。
當霍章設計令他與白茶獨處一室, 並使他二人俱中了歡情香後,蘇珩內心長期壓抑的情感,在威力極強的春|藥牽引下,有如火山爆發,在燥熱的血液間,洶湧流動。
一方面,蘇珩知道自己這是中藥了、被人陷害了,知道他必須克制住自己,絕不可與白茶真發生些什麼。另一方面,歡情香的藥效,比神仙散還要厲害,如此強勁的藥效下,中藥的蘇珩,面對深愛的女子,如何能夠半點不動情?!當心愛的女子,同樣因為藥效,無法壓制心底長期的暗慕,衣衫不整地緊緊擁摟著他,向他索吻邀歡,他如何能像個木雕泥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理智與情感的交鋒,藥效與心念的對峙,原書里這場感情戲寫得刺激曖昧,好看極了。因想看看書中言辭,是如何活色生香地展現在眼前,容煙游賞後花園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些。
這正合了霍章的意,他也想讓公主快些看到好戲。於是,走了一陣後,一個拿著掃帚的小廝,突然冒冒失失地從花林旁竄了出來,霍章見狀,立即發怒叱喝:「亂跑什麼?沒看見公主殿下在遊園嗎?!」
「小……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被霍章安排的小廝,連忙抱著掃帚跪地請罪,他「咚咚咚」幾乎將頭磕破,又哭喪著臉道:「小人不是亂跑,小人是來打掃這裡的偏房的……」
「那便進屋打掃」,霍章豎眉罵道,「跑來這裡作甚?!」
「屋……屋……」那小廝支支吾吾地說著,回頭看看某間偏房,又悄悄抬眸看昭陽公主,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面上眉眼鼻唇都像要擠到一塊兒了。
陪著遊園的霍家人里,被霍章暗中安排的某位女眷,立以說笑的口吻道:「怎麼,那屋子進不得?大白天地鬧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