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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02:15 作者: 濃椿
    余知鳶咬著唇點點頭,小聲問,「那你是第一次嗎?」

    「是。」

    第106章 謝想——最尊貴的小小姐

    得到這個答案,余知鳶笑了笑,「阿與,你知道嗎?我昨晚做了個夢,我又夢到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小糰子,這次她沒哭,我在夢裡和她玩過家家,我們一起堆積木,她堆了一個好漂亮的小皮球。你說,她是不是來和我提前說這個好消息的?」

    她語氣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一定是的。

    關於這個小糰子,她一向做的都是很不好的夢,唯獨昨天晚上的夢充滿了開心的色彩。

    謝懷與心裡沉了沉,心臟那裡裂了一個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血。

    沉默之後,他捏著余知鳶的肩膀,看著她,「嬑嬑,你知道夢裡的小糰子是誰嗎?」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個奇怪的夢吧。」

    「不是夢,她是我們的孩子想想,你還記得想想嗎?」

    余知鳶搖搖頭,「不記得,但是我很難受,聽到名字。」

    她看著他,唇色發白,「謝懷與,我沒沒有孩子啊,你怎麼了?想想是誰?」

    謝懷與忍著心疼抱住她,把她的頭摁在他身前,眸底藏著痛苦,「嬑嬑,想想是我們的孩子,兩年前你懷過孕,可惜她沒能活下來。」

    沒能來到他們身邊。

    余知鳶怔了怔,腦袋很疼,眼前出現了一些隱隱約約的片段。

    她在母嬰店買了一件紅格子小裙子,服務員問她孩子多大了,她說還沒出生。

    傅言之說她背叛他,她要分手他不同意,後來她被推倒了,流了一地血。

    在醫院,她躺在病床上,盛修齊拿著病曆本。

    余想。

    想想。

    小糰子。

    如盛修齊所說的,這些記憶她拼不到一起,如果沒有謝懷與的事先提醒,她根本不會以為這是她的記憶。

    可是為什麼她不記得了?

    為什麼她記憶里她是因為闌尾炎住院的?

    余知鳶鼻子一酸,眼淚再次噴涌而出。

    怪不得她總是夢到那個小女孩,原來是想想。

    她是不是也想爸爸媽媽了?

    余知鳶抓著謝懷與的衣服,眼睛通紅,淚眼朦朧,「阿與,我為什麼不記得?」

    她哭得更厲害了,「我把想想忘了。」

    謝懷與心快疼死了,胸口最脆弱的肋骨被狠狠折斷。

    把她摟在懷裡,任由她的淚水淋濕他身前的衣服。

    把盛修齊之前說的話告訴了她。

    余知鳶趴在他懷裡痛哭了一陣,嗓音沙啞,「抑鬱症?可是我真的把想想忘了,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怪不得她總是在我夢裡哭,肯定是傷心媽媽把她忘記了,阿與,我心裡好疼啊!」

    謝懷與溫柔地擦掉她的眼淚,吻著她的額頭,「嬑嬑,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余知鳶抽了抽鼻子,眼睛酸疼酸疼的。

    「阿與,催眠能恢復嗎?我想恢復。」

    那是她記憶的一部分,她不想失去。

    謝懷與擔心她,「嬑嬑,我不能沒有你。」

    萬一抑鬱症再次襲來,他接受不了那種可能的後果。

    余知鳶搖搖頭,看著他,清凌凌的眸子純粹烏潤,「不會的,你在我身邊。」

    她猜測當初之所以得抑鬱症就是因為失去了那個孩子。

    現在謝懷與來了,她是想想的爹地,她不怕了。

    謝懷與依了她。

    余知鳶垂著眸子,心情沉痛。

    一切都說明白了,可再也沒有想想了。

    她的小女孩只在她肚子裡待了四個月就走了。

    媽媽還忘記了她。

    這天早上,余知鳶沒吃早飯,在床上躺了好久。

    阿檬趴在床邊問她怎麼了,余知鳶沒說說話,她怕她會忍不住哭出來。

    因為一看到阿檬她就會想到想想。

    盛修齊知道這件事後,恨得牙癢。

    謝懷與讓他打了一頓。

    事後,盛修齊又是慶幸又是生氣。

    還好是謝懷與,但那兩年嬑嬑經歷的一切都不能再重來。

    初六那天,他們回了京城。

    余知鳶的情緒好多了,就是不時還會忽然落淚。

    回京城的第二天,謝懷與獨自一人回了香港。

    不吃不喝在謝家祠堂跪了兩天兩夜。

    祠堂里加了一塊新的排位。

    謝想——謝懷與、余知鳶之女。

    謝家莊園,主樓。

    老爺子看著對面的男人,嘆了口氣,「阿與,發生什麼事了?你在祠堂跪了兩天兩夜,謝想是誰?」

    謝懷與唇色慘白,眸色深沉,「爺爺,謝想是我女兒,是我和鳶鳶的孩子,四個月的時候沒的。」

    「什麼?」老爺子震驚。

    在聽了謝懷與講訴的經過後,老爺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該跪!阿與,你糊塗啊!你怎麼對得起鳶鳶?你怎麼對得起你女兒?」

    謝家家主之女,喬薩姆集團小公主,謝氏集團繼承人,多麼令人艷羨的身份!

    謝想啊,她要是被生下來了,該是多麼尊貴的小小姐!

    老爺子痛心疾首地望著他,「阿與,就算鳶鳶當時有男朋友,你就不會調查調查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你房間裡?往你自負謹慎狠辣,卻連你的女人、你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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