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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02:15 作者: 濃椿
    顧青竹走過來朝蕭文然微微頷首,接著笑著看她,「好久不見,鳶鳶,你好像又漂亮了。」

    她的語氣溫婉隨和,讓人很容易和她親近,余知鳶也不例外。

    「青竹姐,你再這樣誇我,我會驕傲的。」

    顧青竹抬手輕輕地捏了下她的臉蛋兒,「哪裡誇了?我說的是事實。那邊的宴會廳準備跳舞了,阿瀾今天沒有來,你能和我一起跳舞嗎?」

    余知鳶點點頭,「當然可以。」

    她心裡有些好奇,今晚的晚會是霍氏集團主辦,執行長卻沒有出席。

    余知鳶沒有多問,簡單地和蕭文然道別之後就和顧青竹一起去了舞蹈宴會廳。

    外界大都不知道顧青竹是霍氏的執行官夫人,見到兩人一起跳舞,都以為顧青竹是嘉立剛剛簽進來的新人。

    ——

    余知鳶晚上十一點離開酒會,她沒有回謝家,而是先回了一趟余家。

    余家人這會兒基本上都已經睡了,傭人見到余知鳶回來立刻去樓上告訴了余啟宏和范晴儀。

    不多時,隨著房門一開一合聲,余啟宏披著外套從樓上下來。

    余知鳶正坐在沙發上,她已經換去了禮服,身上穿著一件長款鵝黃色針織毛衣裙,烏髮紅唇,夜色美人。

    余啟宏在對面的沙發上落座,抬眸看了她一眼,「知知,這麼晚了,你怎麼跑回家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複雜情緒。

    余知鳶抿了下唇,神色平常,「爸,我今晚夢到媽媽了,睡不著,就想來和您說說話。」

    說完這句話,余知鳶直直地看著他,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余啟宏沉默了幾秒鐘,隨後輕聲開口,語氣比平時緩和了不少,至少余知鳶覺得他們仿佛回到了尹頌還沒離開的那些年。

    「知知,你媽媽已經離開了,斯人已逝,我們要好好活著。」

    余知鳶眼底掠過一抹諷刺,如果是以前她還可能會感動,感動余啟宏還記得媽媽,但現在,她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沒有一絲一毫溫度。

    余知鳶眨了眨眼睛,輕啟粉唇,「爸爸,你心裡還有媽媽嗎?為什麼當初非要和媽媽離婚?如果你當初沒有和媽媽離婚,她也許不會死。」

    此話一出,余啟宏的臉色白了一下,他很快恢復鎮定,用一種不可反駁的語氣開口,「知知,阿梅的去世最痛苦的是我。如果你今晚要住家裡,我讓傭人幫你打掃房間。」

    「阿梅?」余知鳶呢喃道:「爸爸,媽媽的真名到底叫什麼?」

    她看著余啟宏,仿佛今晚勢必要問出一個答案。

    余啟宏神色變冷,聲音如同寒冰,「行了知知,你母親已經離開了,有關於她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說完,余啟宏就起身回到樓上。

    余知鳶看著他的背影,攥緊了手指,一雙桃花眸流露出冷漠憤恨。

    —

    回到謝家宅邸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黑夜裡,保姆車逐漸靠近宅邸的大門口,余知鳶懶懶地靠在車窗上,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

    她立刻不困了,抬手摁了一下車窗旁的按鈕降了下車窗。

    沒有黑色車窗的阻隔,余知鳶清清楚楚地看到謝懷與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站在門口。

    路燈斑駁的光影灑在他身上,更讓他如同寒風中傲然獨立的青松一般,孤傲巍然。

    張斯若也看到了謝懷與,心裡唏噓了聲。

    謝先生還真是疼鳶鳶。

    保姆車剛剛停穩,余知鳶就匆匆地推開車門下車,裹著羽絨服小跑著撲進了謝懷與懷裡。

    謝懷與摟住她,等她站穩了才揣著低沉的音色開口,「現在是小醉鬼還是芥子小仙?」

    余知鳶眉眼彎彎,仰頭看她,精緻的面龐在路燈下柔和驚艷,「是芥子小仙。」

    她又開口道:「謝懷與,我一點酒也沒喝。嗯,滴酒不沾。」

    謝懷與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地敲了下,深邃狹長的眼眸倒映著她的容顏,「也可以喝,不過只能在我面前喝。」

    他可不想讓別的男人見到她醉醺醺的樣子。

    余知鳶點點頭,隨後轉身朝坐在保姆車上的經紀人揮了揮手,「張姐,再見。」

    張姐朝她笑了下,接著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保姆車離開後,余知鳶挽著謝懷與的手臂一起走向主樓。

    通向主樓的青石板小路上的積雪已經被清理乾淨了,皚皚白雪被堆在小路兩邊的花壇里。

    余知鳶的雪地靴踩在石板上發出很輕的一聲聲響。

    她挽緊謝懷與的手臂,側臉貼著他,「謝懷與,你什麼時候開始在門口等我的?」

    從余家出來她就發現她的手機沒電了,原以為謝懷與會先睡了,沒想到他竟然在等她。

    余知鳶心裡暖烘烘的,在嚴寒,有人等她回家,對她來說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特別是等她的人還是她的愛人。

    謝懷與修勁的手臂環緊了她的腰肢,音色低沉磁性,「沒等多長時間。」

    他本來在書房處理工作,一直到十二點還沒見余知鳶回來,打她電話也沒人接,於是他就準備去酒會上看看她。

    這不,雲崢還沒把車回來,她就回來了。

    到了主樓,余知鳶給了謝懷與一個香香的吻,接著就急匆匆地去浴室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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