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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02:15 作者: 濃椿
    余知鳶不急不慢地走到樓梯口,柳嬸見了她,立刻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二小姐,先生說過他的書房誰也不能進去的,你這不是存心讓我為難嗎?我怎麼和先生交代啊?」

    余知鳶彎眸單純地笑了一下,「柳嬸,我只是想念爸爸了,小時候爸爸經常帶著我去他的書房玩,難道現在我連進去也不可以了嗎?還是柳嬸已經不把我當余家的二小姐看待了?」

    柳嬸立刻搖搖頭,語調著急,「二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先生的書房真的不能隨便進去。」

    余知鳶無辜地眨眨眼,她一張臉乖起來很有迷惑性,「柳嬸,我真的只是在爸爸書房裡看了會兒書,你要是告訴爸爸了,爸爸肯定第一個解僱你,因為是你的失職導致我進入了書房。」

    她現在已經把謝懷與教她的學以致用了——沒有敵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柳嬸聞言,果然臉色一變,她考慮了幾秒鐘,看了眼周圍,轉頭看著余知鳶,「行,二小姐,我今天沒有見過你。」

    她上有老下有小,這份工作如果失去了,她很快就會沒飯吃。

    第75章 謝老闆的溫柔鄉

    余知鳶彎眸笑了下,隨即和雲崢一起離開了余家。

    —

    坐在邁巴赫后座,余知鳶忐忑地拿出手機,點開相冊,她抿了下唇,輕蹙著眉心。

    「2000.6.17 今天今安出差了,這個壞蛋,即使是出差了,還打電話和我絮絮叨叨,我難道就是個小孩子嗎?我怎麼可能在浴室摔倒,寶寶啊,你爸爸可能得了產前焦慮症,」

    「2000 7.1 南城大學今天開始放暑假,我和今安決定去普羅旺斯度假。」

    「2000.7.7 今天是Z國傳統的情人節,我和今安在熱氣球上親吻了,他可真不要臉。」

    「2000.7.19 寶貝嬑嬑,今天我和你爸爸親手為你釀造了一塊薰衣草薰香燈,就當是送給嬑嬑的滿五個月的禮物了。寶貝,你長大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呢?是一個帥帥的小男孩還是一個漂亮的小美人呢?」

    「2000.8.7 我們要回國了,寶貝,你喜歡普羅旺斯嗎?等你長大了爸爸媽媽帶你來,我們一起在坐著熱氣球看薰衣草田,去海邊看深藍色的海浪。」

    後面這一頁是一個比較蒼勁的筆跡。

    余知鳶心跳得厲害,它一下一下地用力敲打著胸腔。

    「2000.8.29 嬑嬑,我是爸爸啊,寶貝嬑嬑,你已經六個月了,可以聽到爸爸講話了,爸爸和你說啊,不要太調皮好嗎?媽媽很辛苦的,你乖一點。」

    「2000.9.20 寶貝,今天還是爸爸,媽媽最近不舒服,所以就只能爸爸來記錄了,現在是九點五十分,晚安,嬑嬑。」

    再然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

    「2016.6.9 今安,嬑嬑。」

    後面被撕下來兩章,再後面就沒有了。

    余知鳶靠在座椅上,她定定地低眸看著自己的鞋尖。

    她一定不是余啟宏的親生女兒。

    余知鳶心臟又痛又亂,今安到底是誰?媽媽又到底是誰?

    從她有印象開始,余啟宏就喊媽媽阿梅,但現在余知鳶覺得,媽媽一定不是這個名字。

    她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思緒紊亂,意識逐漸虛弱。

    漸漸的,余知鳶睡著了。

    她做了個夢,夢裡有好多好多人。

    余啟宏和范晴儀正在吵架,客廳里滿地狼藉。

    范晴儀神情憤怒,她站著,余啟宏坐著。

    接著,范晴儀摔了一個花瓶,繼續開口說道:「余知鳶現在不見了,是你把她弄丟的,你把阿梅的女兒弄丟了,余啟宏,你還真是虛偽,口口聲聲說著愛,你捫心自問你的愛是真的嗎?余啟宏,你醒醒吧,是你殺了阿梅,是你毀了阿梅!」

    「如果讓余知鳶知道她的爸爸毀了她的媽媽,余知鳶可能會瘋吧!」范晴儀癲狂地笑著,「余啟宏,現在我清醒了,你的愛我不稀罕了,你只要給我錢就行了。」

    余啟宏像是惱羞成怒一樣,站起身抬手在范晴儀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賤人!」

    余知鳶忽然猛然睜開眼睛,呼吸急促,入目是謝懷與的臥室。

    余知鳶急忙掀開被子下床,顧不得穿鞋,就急匆匆地跑出去,推開書房的房門,謝懷與正坐在沙發上抽菸。

    余知鳶吸了吸鼻子,赤著腳小跑過去撲進了謝懷與懷裡。

    「謝懷與。」她聲音很軟,可憐又委屈。

    謝懷與在她過來的那一刻就把未燃盡的香菸在水晶菸灰缸里摁滅了,拿起一旁的大衣披在她只穿了一件長款睡裙的身上。

    他把余知鳶摟在腿上,溫熱的掌心撫了撫她的後背,「嬑嬑,怎麼了?做噩夢了?」

    余知鳶點點頭,剛想說什麼,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微啞的聲音。

    「懷與,你這溫柔鄉可以啊!」霍溫瀾調笑道。

    余知鳶怔了一下,隨即就是一陣羞恥尷尬。

    書房裡怎麼還有一個人?

    謝懷與抬眸睨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了——快滾!

    霍溫瀾還是很有眼色的,「那行,合作的事我們改天再約,我滾了,你打擾你們了。」

    話音還未落地,霍溫瀾就施施然地離開了。

    謝懷與這才把余知鳶身上披著的大衣拿掉,抬手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深邃的眉眼夾雜著擔心,「最近不舒服?怎麼那麼愛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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