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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02:15 作者: 濃椿
喉結艱難地滾動了幾次,低沉嘶啞的聲音終於開口,「嬑嬑。」
他低身,伸出手臂輕輕地把女孩子摟在懷裡。
余知鳶依舊沒有抬起頭,可他聽到了眼淚滴在地磚上的啪嗒聲。
「謝懷與,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他死了。」聲音顫抖,音色中裹著恐懼和不安。
任澤也想侵犯她,掙扎中她的髮絲纏上了他的扣子,那種恐懼和不顧一切的反抗折磨著她拔下了簪,趁亂扎進了他的腹部。
她看到那個男人慢慢閉上了眼睛,鮮血從他的傷口中源源不斷地流出。
她害怕地逃走了,慌亂下踩到了地毯上的碎玻璃。
來不及拿鞋子,她一路來到創元的地下停車場,從停車場的後門離開。
後來用身上僅剩下的錢打了計程車來到了墓地,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想像小時候那樣躲到媽媽懷裡。
畢竟年紀小,遇見這種事情首先就是找媽媽。
胸口處的鈍痛在逐漸加劇,謝懷與咬了咬牙,竭力壓住喉間即將湧出的那股噁心感。
謝懷與乾淨的指腹撥弄了幾下她的髮絲,用儘可能安撫的語氣開口,「嬑嬑,任澤也沒有死,他只是昏迷了,他不會死的,那點小傷死不了人。」
黑眸眯了眯,眼神中迸射著冷意,把主意打到了他女人身上,豈是昏迷那麼簡單?
他有一萬種方法讓任澤也生不如死。
余知鳶哭著抬起頭,一雙桃花眸蘊滿了淚水,眼窩裡裹滿了淚水的痕跡,蒼白的唇角沾著已經乾涸的深紅色血跡。
她開口,音色中裹著鼻音,「真的嗎?」
她沒見過死亡的過程,但是媽媽離開的時候就是閉上眼睛不說話。
母親的離開給她留下了陰影,所以余知鳶才會以為任澤也的昏迷是死亡。
謝懷與低眸「嗯」了聲,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腳底,指尖感受到血液的冰冷黏稠。
深邃的黑眸凝聚著凌厲的嗜血,蒼白的臉頰上嚴峻冷沉,謝懷與沙啞的音色輕緩溫柔地開口,「嬑嬑,除了這裡還有哪裡受傷?」
余知鳶委屈巴巴地張開嘴巴,舌頭破了,口腔內出血。
是她自己咬破的,雖然那杯情藥沒餵到她口中,但當時軟骨藥的藥效依舊存在,她只能用疼痛來獲取一些力氣反抗那個男人。
謝懷與指尖輕輕地點了點她的唇角,音質中裹著蠢蠢欲動的沉冷,即使怒氣已經到了想殺人的地步,他還是儘量溫柔地和余知鳶說話。
「嬑嬑,不哭了,去醫院好嗎?」
她身上的傷口都還在流血,謝懷與擔心會造成細菌感染。
余知鳶抬眸,一雙霧潤的桃花眼裡的驚恐與害怕慢慢化開,輕聲低語,「謝先生,你在擔心我嗎?」
謝懷與低垂著眼睫毛,天色已經接近冥色,她有些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緒。
頃刻,謝懷與輕笑一聲,胸腔微微振動,「傻瓜,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嗯?」
第27章 鳶鳶吃醋
聞言,余知鳶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以謝懷與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卷翹濃黑的眼睫毛在昏暗中微不可及地顫動了幾下。
謝懷與低眸看她,嘴唇微動,「嬑嬑,如果沒想好的話,現在不要回答我,我等你的結果。」
昏色中的墓園很冷清,兩人離得很近,他清冽微啞的聲音傳入余知鳶的耳中,刻意壓低的尾音對此刻的余知鳶特別有殺傷力,有一瞬間,她差點脫口而出說她想和他在一起了。
沒聽到她的回答,謝懷與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不著急,我們現在先去醫院好嗎?你的傷要處理。」
余知鳶應聲,剛準備撐著地磚站起身,就聽到了來自上方的聲音。
謝懷與低眸,目光緩緩地看她,眼神在昏暗中顯得深情,「要抱嗎?」
她的腳底流了很多血,而且沒有鞋子,他不放心她再走路。
余知鳶站起來了,剛想出聲回答他,大腦就出現了一股強烈的眩暈,眼前男人的身影逐漸重影,最後來,世界變成了黑色。
女孩子忽然暈倒,謝懷與連忙把她打橫抱起來邁步走出了墓園。
他不時垂眸看一眼懷裡的女孩子,清雋的眉眼溢滿了擔心,精緻的眉心緊鎖著,蒼白的嘴唇微微抿著,下頜骨繃緊又鬆開。
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之間彌散,抱她的大幅度動作,導致謝懷與的傷口早就裂開了,額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胸口的鈍痛也越來越強烈,他抱緊懷裡的女孩子,快步走出墓園。
墓園門口,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那裡,沈漾看到自家先生抱著鳶鳶小姐出來,剎那倒吸了一口涼氣,謝先生的傷口肯定崩開了,
兩人走近,沈漾連忙拉開后座的車門,在謝懷與把余知鳶放進后座後,擔心地問:「謝先生,您的傷?」
謝懷與虛虛抬手,嗓音蒼白嘶啞,「無礙。」他側眸看余知鳶,「開車去醫院,鳶鳶受傷了。」
沈漾也看到了余知鳶唇角的血跡和腳底的傷口,沒敢遲疑,坐上副駕駛後,立刻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
余家。
「什麼,知知失蹤了?」余啟宏沒想到會接到這個消息。
創元那邊傳來的消息是任少被救護車秘密拉走了,二小姐不知所蹤。
聽到「受傷」兩個字,范晴儀驚呼一聲,擔心地看余啟宏,「老公,任少受傷不會是因為知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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