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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02:15 作者: 濃椿
    余知鳶額頭冒出冷汗,小腿上的傷口越來越冷,她一直用自己的左手捂著傷口,手掌里的鮮血從溫熱逐漸變得冰涼,最後深紅色的血液黏在手上。

    死亡在逐漸逼近,一分鐘消逝後,余知鳶左手處滑過一縷冷風,鮮血順著女人的頭部逐漸蔓延到她的腳邊。

    皎白乾淨的腳掌踩在地毯上,深紅色粘稠的血液浸入腳底和地毯的相貼面。

    余知鳶心臟像是要在胸腔里爆炸,渾身發冷,不受控制地顫抖。

    在絕對的恐懼面前,喉嚨像是被乾澀的棉布堵住了一樣,她說不出一句話。

    耳蝸發疼,她聽到了西蒙森沙啞的音色,「It's your turn。」

    輪到你了……

    ……輪到你了!

    余知鳶耳尖發麻,她聽到了自己顫抖的聲音。

    「No。」

    她不想死。

    然後就是一陣輕蔑的冷笑,黑黝黝的槍口毫不猶豫地抵在她的眉心上。

    「I can't help you。」

    冷漠,毫不留情。

    余知鳶感到心臟在無限下沉,眉心冰冷的槍枝觸感不可忽視,小孩子小聲的啜泣聲清晰入耳,周圍一切的聲音仿佛都被放大了。

    終於,一聲槍響。

    幾秒鐘後,余知鳶眨了眨酸澀干疼的眼睛,嘴唇上察覺到了苦澀的淚珠。

    真好,她還沒死。

    西蒙森連忙收了槍,看向大堂門口,神情緊張,「謝,好巧。」

    余知鳶聽到這個字眼,抬眸看向門口。

    男人長身而立,身形偉岸挺括,一身黑色復古西裝,深灰色馬甲上依舊扣著金色的表鏈。

    清雋的眉眼裹著冷意,薄唇微抿,黑眸直視著西蒙森,讓人看不出來情緒。

    余知鳶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任何話。

    終於——

    心臟穩穩落地。

    只留下一聲輕緩的餘響。

    謝懷與冷冷掀唇,音色平淡,「西蒙森,巴茲博士是喬撒姆集團的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公然挑釁喬撒姆集團嗎?還是馬歇爾集團已經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音量不輕不重,卻極有壓迫感。

    西蒙森強行辯解:「我只是想找到巴茲閣下。」

    「是嗎?」謝懷與伸手朝身後的手下比了個手勢。

    頃刻間,身穿黑色作戰服和黑色防彈馬甲的強壯男人湧入大堂,手中拿著更為先進的機槍。

    謝懷與的手下很快就控制住了西蒙森的部下,西蒙森也被謝懷與用槍指著眉心。

    謝懷與乾淨的指腹放下黑色的扳機上,眉峰上挑,輕掀薄唇,「西蒙森,還想找巴茲嗎?」

    西蒙森把手裡的手槍扔在地毯上,雙手微微舉起,朝謝懷與笑笑,「謝,這都是誤會,我這就走。」

    第15章 謝老闆大型雙標現場

    巴塞隆納近郊別墅區。

    二樓房間裡,女孩子安靜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天藍色的被子蓋到鎖骨處,兩隻嬌嫩溫白的小手交疊放在腹部的被子上。

    睡顏恬和,輪廓柔軟,白皙的小臉上,耳鬢處有一個微紅的細長的傷口。

    幾分鐘,臥室門被從外面推開,謝懷與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脫掉了西裝外套,被黑色絲質襯衫包裹著的手臂上戴著同色系的軟皮革袖箍,深色馬甲下的襯衫領口微敞,露出了鎖骨處皎白精緻的肌膚。

    謝懷與信步走到床邊,彎腰在床沿邊坐下,垂眸看了眼余知鳶。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掀開覆蓋在床尾的被子,女孩子光白勻稱的小腿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厚厚的紗布與周圍皎嫩的肌膚格格不入。

    謝懷與溫燥乾淨的指腹在厚厚的紗布上輕滑了一下,薄唇微抿,黑眸迸射出冷意。

    幾秒鐘的時間消逝,余知鳶醒了。

    嗓子干疼,腿上的傷口還在泛著密密麻麻的針尖疼,剛想動動有些僵硬的雙腿,就感覺到腿上被壓了一個重量。

    余知鳶這才注意到了坐在床邊的男人,一瞬間,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被摁著的小腿上,那裡的肌膚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謝先生。」余知鳶閉了閉眼睛,音色沙啞憔悴,「謝謝你。」

    如果謝懷與沒有出現,她現在就是鬼了。

    謝懷與「嗯」了聲,收回了手,淡聲問:「除了腿上還有哪些不舒服?」

    余知鳶搖搖頭,又點點頭,嗓音乾澀,「我嗓子疼,想喝水。」

    一雙桃花眼眼尾下彎,濃密的睫毛垂在眼帘下,室內的燈光下,在眼睛下方留下了一小片陰影。

    美人撒嬌,嬌嬌氣氣軟軟乎乎。

    她坐了起來,身上穿了一件青綠色的吊帶睡裙,外面的同色系睡袍微垮在白皙柔潤的肩頭。

    再配上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美得不可方物。

    謝懷與掃了她一眼,眸色加深,喉結不動聲色地滾動了幾下。

    「等著。」

    話音墜地,男人離開。

    余知鳶轉頭看著被合上的房門,眼神愣了一瞬間,身子往後仰把自己摔在大床上。

    雙眸盯著裝修高級的天花板,思緒有些神遊。

    木質檀香、深金色懷表鏈,太熟悉了。

    余知鳶煩躁地在大床上滾了幾圈,這該死的熟悉感好抓撓人啊!

    沒等余知鳶收拾好自己,臥室門被風風火火地推開,葉驚春哭哭啼啼地小跑進來,坐在床邊,撲到余知鳶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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