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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02:15 作者: 濃椿
余知鳶鬆了口氣,拿著手機窩在軟椅里:「清麥,我已經到家了,你不用去余家了。」
「好。」幾秒鐘後,李清麥震驚地提高了嗓門:「知鳶,你怎麼回來的?」
她是知道余家的位置,在郊區,根本打不到車。
余知鳶伸手撈了一個抱枕抱在懷裡,左捏捏右捏捏。
謝懷與的那張臉忽然出現在她腦海里,鼻樑高挺,唇色緋紅,清冷又妖艷。
余知鳶奇怪的是,她對謝懷與除了害怕之外還有一種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究竟是來自哪?她想不通。
「知鳶,知鳶。」
李清麥的聲音打斷了余知鳶思緒,她反應過來,神色一頓:「是謝先生把我捎回來的。」
「......」沉默了片刻,李清麥發出了一聲恍如隔世的聲音,「謝...謝先生?知鳶,你認真的嗎?」
余知鳶歪著腦袋靠在軟椅里,落地窗外閃著眼花繚亂的霓虹燈,像是一場盛大的天空晚會。
墨發散在胸前,淺綠色的大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余知鳶手指揪著抱枕,神色有些呆散,清清澈澈的眸子看了眼窗外,隱約可以看見頤和酒店的最上面一層,余知鳶輕聲開口:「認真的。」
——
周四,傅言之和余沅昔如期舉行婚禮。
婚禮當天,傅家人請了半京城的記者,看樣子是想把這場婚禮弄得人盡皆知。
酒店門口的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商務車裡,副駕駛的沈漾看了眼熙熙攘攘的婚禮現場,轉過頭看向后座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
「先生,今天挺熱鬧的。」
沈漾話裡有話——
一個結婚典禮,遠遠用不著請來半個京城的記者。
事出反常必有妖。
謝懷與慵懶地陷在座椅里,雙眸閉合,緋色的唇角溢出一抹笑。
不輕不重,不深不淺,沈漾壓根不明白這聲笑的意思。
沈漾又看了眼婚禮現場,傅家和余家想要開拓港區市場在商圈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現在這些記者......
他明白了——
他們的目的不是在於這場婚禮,而是借用這些記者的傳播力,告訴港圈那些企業,他們和謝家關係匪淺。
想到謝懷與的手段,沈漾怔了一下:「謝先生,我們要進去嗎?」
「去。」謝懷與懶散地掀開眸,深邃的黑眸像是一雙蟄伏已久的黑豹。
下一秒就可以露出尖利的爪牙將所有的獵物沿頸咬斷喉管。
敢算計謝先生,沈漾為這兩家默哀了兩秒鐘。
此時,酒店新娘房。
余知鳶被余啟宏強行命令今天要來當余沅昔的伴娘,小姑娘沒怎麼打扮,穿著統一的伴娘禮裙,安安靜靜地當啞巴。
余沅昔的圈子她合不來,當然,余沅昔的那些小姐妹們也看不起余知鳶。
趁著余知鳶出現拿頭紗的時候,幾個大小姐各個開始諷刺她。
「沅昔,你今天怎麼讓余知鳶來給你當伴娘啊?」程芊薇語氣諷刺,說話毫不避諱。
薛思潼也附和:「是啊,昔昔,你別怪我口無遮攔,你妹妹和傅少之前的事情沸沸揚揚的,現在再給你當伴娘....」
余沅昔溫和地笑了笑,「沒關係,以前我不在國內,言之只是拿知知當我的影子,是我對不起知知。「
言外之意就是——
余知鳶再怎麼說也只是她的替身,不值一提。
幾個大小姐聽出了話外之意,更加瞧不起余知鳶了。
隔壁房間,余知鳶剛找到頭紗,身體就被一股衝力推到了堅硬的牆壁上。
腰窩被撞了一下,余知鳶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剛抬眼,下巴就被狠狠捏住了。
傅言之冷笑地看著余知鳶,一點也不手下留情,諷刺道:「余知鳶,你今天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裡?」
余知鳶抬眼,眸中冷冷清清:「傅少,我為什麼沒有資格?」
傅言之聽了這句話,怒火衝天,不顧形象地咆哮道:「余知鳶,你怎麼好意思問出這句話?」他狠狠地捏著余知鳶的下巴,下巴處那片的肌膚已經一片通紅。
「如果我沒有發現那枚袖扣,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傅言之像是抓住了出軌的老婆一樣憤怒,「兩年半,你不讓我親不讓我碰,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貞潔烈女!余知鳶,你就是個蕩婦!」
余知鳶等著他說完,抬眸看他,聲音清冷,「傅言之,從羅馬回來,我和你提過分手。」
那是余沅昔剛離開的第一年,傅言之一邊想著余沅昔,一邊把她禁錮在他身邊。
余知鳶和傅言之說過她在羅馬愛上了一個男人,可是他不相信,以為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氣,氣他心裡還愛著沅昔。
傅言之怒極反笑,一隻手禁錮著余知鳶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從褲袋裡拿出了一個噴霧作勢就要噴到余知鳶臉上。
「你要幹什麼?」余知鳶用盡全力掙扎著被禁錮的手腕,雙腳不停地在傅言之腿上踢。
可是男女力量終是懸殊。
「余知鳶,你不是賤嗎?我就讓你徹徹底底地成為一個蕩婦。」聲音對於此刻的余知鳶來說就像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傅言之握著噴霧的手越逼越近,一大片陰影壓在余知鳶臉上.......
——
新娘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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