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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23:37 作者: L小姐
    「怎樣?你妒忌我貌美如花天天有人排隊跟我談情說愛呀?我看你也不錯啊,不也假公濟私地去了趟日本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出口就是這樣冷嘲熱諷。

    我剛說完,一直安靜地呆在一旁打撞球的安佑像看不下去了一樣,一把將球桿扔到了台案上,滿臉急躁:「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吵架冷戰也該到頭了吧?知不知道現在時間寶貴?咱們能不能別讓對手看笑話?」

    呃……我真的忘了我們還有共同的對手這一茬。

    ☆、第17章 小心回頭草(6)

    我向紀景言看去,他也訕訕的回望了我一眼,看來……這廝也不記得了。

    安諾這話說得字字鏗鏘有力,搞得我想繼續跟紀景言互罵都不好意思。

    紀景言聽完故作淡定地翻了頁雜誌,沒反駁。我雖然被安佑說得不好意思,但也還是冷哼一聲,死命地朝紀景言翻了個白眼。

    「你們也少廢話,聽我的,打桌球,輸的給贏的道個歉,大家皆大歡喜。」

    我愣了愣,「憑什麼?」

    「就憑這是我家開的,我的地盤我作主!」安諾撇撇嘴。

    「……」

    這時,紀景言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從容地拿起手邊的球桿,走到桌台前,傾身,將檯面上僅剩的一顆黑8打進洞。接著就見他盯著我深深地勾起嘴角,漆黑的眸底閃爍著不明意味的光芒:「隨便。」

    我氣的張口結舌。

    面對敵人如此明顯的挑釁,你認為我會退縮嗎?

    當然……會……

    關鍵是鄙人真心不會打桌球啊,你叫我打羽毛球我還得看看對手是不是比我差呢……別誇我別誇我,在競技比賽這方面我一向懂得量力而行。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胳膊被人拉了一下,這讓我猛然想起我還帶了季潔這麼個幫手來著。於是我向她發射了「你會不會打桌球」「能不能上場」「上場能不能把紀景言滅了」等的信號,雖然我的信號可能發射的比較婉轉不易懂,但季潔她還真懂了,而且居然還給了我肯定的回答。

    你看,有季潔這麼個能看懂我無聲的話語又會打桌球的人在我身邊,我多麼幸福。

    於是我昂首挺胸,得意地說:「我朋友代我打!」

    那廂紀景言還麼有表態,那裡安諾就嚷嚷開了。

    「唉?不行不行,你和景言的事,哪有讓人家插手的道理呀。」

    「怎樣?難道某些人還怕打不過人家女生麼?」我說到這還故意挑釁地望了望紀景言。

    他毫不在意,「隨便。」

    就這樣,季潔和紀景言的比賽開始了。

    球擺好後,季潔居然說叫紀景言先開球,我當時心裡還美滋滋的,心想季潔敢這麼讓著對手,肯定是桌球高手,那樣的話我們贏的可能就特別大了。我邊想邊在腦子裡YY贏之後紀景言跟我道歉的畫面:他痛心疾首地跪在地上,哭著喊著叫我的名字,一邊對自己扇嘴巴一邊嘟囔「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吃回頭草,不應該吃完回頭草還來找你茬……」然後我看他哭得差不多快抽了的時候,就大方地站起身,拍拍他的頭說:好了,念在你初犯,這次先原諒你,沒有下次了知道嗎?

    哎,我都被我自己的大度打動到了。

    可有句話說得好,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神一樣的對手……好吧,季潔是不是豬我暫時不知道,因為紀景言完全就沒給也證明的機會。那廝聽到季潔讓自己先開球後,也沒謙讓,一桿打在白色母球上,結果這下好,人家隨便開了個球,就有兩個球直接滾入底袋裡。然後接下來的一分鐘內,紀景言便不動聲色地為我們展示了「一桿清」這門技術,根本一次機會都沒給季潔。直到他俯身把最後一個黑8打進洞後,才抬頭看向我們,一臉虛假的紳士微笑說:「不好意思,玩得投入了些。」

    季潔在旁邊早已瞠目結舌,仿佛還有些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但我覺得最不能接受現實的應該是我,我說我不比,還非得讓我比,找了替補隊員吧,還連機會都不給人家。

    「哈哈哈……」安佑突然在一旁笑出聲,接著走到我們面前,拽過季潔的胳膊,「我們去拿些飲料,你們該道歉的道歉,該接受道歉的接受道歉。」

    說完就硬拽著還未回神的季潔出門了。

    我看著那扇門「啪」的一聲關上後,我的心也隨著顫了顫,接著我就感覺整個包間一下子陷入「死神來了」般的肅靜。

    我下意識地就想逃開,可剛挪了兩步,身後就響起他不咸不淡的聲音:「樂朵朵,願賭服輸。」

    ……!

    我想說這位帥哥,就算在「願賭服輸」的情況下,善變也是女人的特權。

    於是為了展現我身為女性也有這項特權,我完全沒顧他的話,毅然地繼續向門口邁進。結果我的手剛摸到門把手,就感覺胳膊突然多出股力量,猛地將我一扯,接著我整個人就牢牢地貼在了對面的牆上。

    紀景言站在我面前,單手撐在我耳邊的牆上,俯身靠近我。

    我真的想告訴他,這個動作親你用過太多次了……咱們能換換麼……

    「呵……」他喉間突然擠出一絲不明意味的輕笑,「你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怎樣?以前就很大啊!」我用僅有的一點理智回應著他。

    但我的理智也是有限的,如果再離他這麼近的話,估計一會什麼理智都會被抽空了。所以為了做一個有理智的女人,我小心翼翼地向旁邊挪了兩個碎步,試圖與他拉開些距離。可哪想他一點機會也不給,突然伸出另一隻手禁錮在我的腰間,接著猛地收緊,我便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他落在我腰間的手使我全身僵硬,脊背緊貼著牆面,指甲也狠狠地摳在牆上。這包間裡雖然空調開得很足,但我卻還是突然冒起了虛汗。

    「你你……你這要幹嘛?色誘我道歉?其實你不必這樣,嚴刑逼供就可以了的……」我呼吸困難導致大腦缺氧的結果就是……言語失調。別說我沒出息,面對如此美男對的展開如此曖昧的舉動,你給我出息一個看看!

    「嘖,怎麼這麼沒志氣啊。」他嫌棄我。

    ……到底是誰逼得我沒志氣的啊!我無語問蒼天。

    「下次還敢不敢再用蛋糕砸我了?」說話間,他將額頭慢慢地抵在了我的額頭上,溫癢難耐的氣息霸道地充斥在我周身,我只覺得全身越繃越緊,體溫也越升越高,耳邊嗡嗡嗡的直響,胸膛的心跳聲也在猛然間被放大N倍。

    我愣在那,只能呆呆地望著他眸底倒映得我自己,一時忘了回應。

    「恩?」見我半天沒答話,他又發問。尾音微挑,充滿了危險氣息。

    「不敢了不敢了!我保證下次有蛋糕直接砸我自己頭上!」我推拒他離開我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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