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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23:37 作者: L小姐
    我以前一直鄙視那些言情小說里一被男主男二親近就結巴的小白女主們,但如今到我親身實戰時,我竟然也結巴了起來。

    「姜……姜姜……諾,你你你……你……你幹嘛?」

    所以說無論如何都不要瞧不起誰,上帝是公平的,你越瞧不起的事越可能下一秒就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那雙隔在我們中間的可有可無的手使的可有可無的力道似乎有些讓姜諾感受到了可有可無的阻礙,但一般來講,可有可無=忽略不計的……所以當他收了收我腰間的手,將我們的距離拉得更近時,我並沒有表現的太驚訝。

    他不緊不慢地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狹長的雙眼魅惑地眯起,漫不經心地說:「小雲朵,你知不知道在我面前一直想別的男人是件很危險的事,恩?」

    說話間,他的頭漸漸向我靠近,鼻子漸漸向我靠近,嘴……也漸漸向我靠近……

    我真的很想跟他義正言辭地說他這樣做是不對的,不能紀景言讓他戴了綠帽子他就以帽還帽讓紀景言也戴綠帽子,而且就算他想以帽還帽也得找准對象,江姍是他正牌情人,但我可是紀景言的贗品女友啊,這樣下去紀景言算是真的給他戴了綠帽子但他只是隨便給紀景言扣了個假綠帽子啊,這樣算下來對他是不公平的……

    可無論我想得多麼波濤洶湧波瀾壯闊,到頭來問出口的卻只是:「……你你……你到底想幹嘛?」

    可見偉人曾說的那句「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是多留情面,要換我這樣的應該是「思想的巨人行動的蝦米」才對……

    他加深了唇角邊的微笑,算是給了我一個不像答案的答案。

    他不會來真的吧……不會直接在車裡把我推倒吧……老天,我們小區經常有人經過的,到時候如果弄出……車震……什麼的,多有傷風化呀!

    樂朵朵你又想太多了。我心裡把自己嫌棄的跟什麼似的。

    嘀嘀----

    就在這時,對面突然傳來了幾聲喇叭響,緊接著就見一束強光朝我們這邊射了過來。像是被突如其來的打斷弄得有些不悅,姜諾皺了皺眉頭。我便在他猶豫間,猛地推開他,跳下了車。

    與此同時,對面車的車門也被打開。我想,無論下車的人是誰,TA都無疑是救我於水火保了我清白的觀音菩薩,必要時讓我連鞠三個躬我都是情願的。

    但不巧,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紀景言。

    他今天穿了身銀灰色的西裝,合體的剪裁將他的身形修飾的更加頎長完美。他的步子從容穩健,路過車身前,車燈將他的臉頰映得一半明亮一半陰暗,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他臉上帶著絲若隱若現的怒氣。

    我看的一愣。

    當時我正陷入應該感激還是憤怒的矛盾中,因為雖然他剛剛的一系列動作救我於水火保了我清白,但不可否認啊,就是他我才陷入水火險些不保清白的……反正我當時沒怎麼注意他生氣而且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紀景言走到我面前,拽過我的手腕,柔柔的微笑看著我,問:「可以走了麼?」但實際上這句話根本沒有徵求意見的意思,話音剛落,他便硬拉著我就想走開。

    我的手腕被拉的很痛,跌跌撞撞的被拖抹布一樣的被拖著走。

    我好心的和紀景言解釋:「紀大帥哥,你剛剛明明對我說了個疑問句,但你說完疑問句後就直接替我做了決定什麼的實在太不禮貌了。而且我如果跟著你走,一是在這件事上失去了人權,二是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紀景言不理會我的抽風。拉著我死死往前走。

    所以為了保存我僅剩不多的面子,我像只被拎著一條前腿的青蛙,連彈帶跳的蹦躂。

    結果我還沒掙扎幾下呢,姜諾就不知何時從駕駛位下來了,也突然地拉住了我另一個手腕。

    我們三個像糖葫蘆一樣被串成了一串,很不幸,我被串成了中間那個。

    感受到了阻力,紀景言轉身望向他,唇邊的弧度加大,眼中的笑意更濃。而姜諾則一副悠閒模樣對視著他,揚起的嘴角上似乎也寫著挑釁的味道。

    毒蛇和獵豹……

    在四周寂靜的環境襯托下,我越發覺得他們二人間有種莫名的火力在逐漸升騰蔓延。這感覺讓我很不爭氣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笑的越溫和俊雅,我的兩個腿肚子就越哆嗦。

    我心想上帝你不帶這麼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明明他們兩生命中的女主角都是江姍,憑啥現在讓我這個醬油炮灰夾在他們之間受他們氣場比拼的驚嚇呀,你不知道嗎,炮灰生命很脆弱的,有可能這集結尾剛出現下集開頭就成屍體了……

    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在他們這樣的閃亮人物面前,我就是一個醬油的命。

    「景言,你怎麼說都不說就搶走我的人呢?」姜諾嘆了口氣,看似委委屈屈,其實各種蠻不講理的開了口。

    我無力吐槽他這段話。

    我覺得姜諾這番話有幾處錯誤,第一:紀景言明明剛才說話了,雖然不是和他說……第二:我什麼時候成他的人了呢?莫非我在幾年前車禍失憶過,姜諾正是我失憶前的正牌男友,他苦苦尋了我幾年後終於又找到了我,結果卻發現我成了他死對頭的女朋友。所以剛剛他才想著要就地法辦我,讓我回味一下當初「成了他的人」的感覺,讓隨風而去的往事再隨風回來?

    好吧,我又一次想多了。

    紀景言轉頭掃了我一眼,臉上依舊帶著濃濃的笑意,可語氣卻有股不知名的陰冷氣息,「你的人?但我怎麼記得她是我女朋友啊。」

    姜諾也笑,嘴角上揚的弧度不輸紀景言,「早晚會變成我的。」

    我被驚嚇的腳下打了個跌。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見過眼饞的……沒見過眼饞人家東西成這樣的。

    ……姜同學,雖然我明白你是抱著「紀景言有啥你就搶啥」的心態,但您說話可否婉轉些?我是人,而且有害羞這項功能。

    雖然我目前跟紀景言處於吵架期,但誰是同夥誰是敵人我還是分得清的。所以最後還是我選擇掙脫開姜諾的手腕,微笑說:「姜諾,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姜諾隨後的表現異常大度,他聳了聳肩,接著突然轉身,從汽車后座上拿起一個紙盒遞給我:「剛剛在那個餐廳幫你訂的,抹茶蛋糕。」

    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我們兩吃飯時幾乎全程都呆在一起,他什麼時候訂得這蛋糕我居然都不知道……可見胸大屁股翹的江姍跟吃了回頭草的紀景言在我腦子裡的存在感有多強呀……

    感覺到紀景言握在我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我吃痛地抬起頭,發現他此刻正對我溫柔地笑著,格外迷人。但也就只有我明白,那笑中的意思----你敢接過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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