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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23:37 作者: L小姐
    我有些吃驚,這姜諾……怎麼知道我狀態不對?

    不過最終我還是聽了他的話,回到報社乖乖等照片。但與其說是等照片,不如說是等電話。

    紀景言那廝現在像大爺一樣整天呆在家裡養傷,基本都是靠電話和電腦來辦公的,電話幾乎都快晉級成他一半的身家性命了,他怎麼好意思關機呢。就算他好意思關機,我剛剛拍照前也明明留過言,他怎麼好意思不開機給我回個電話呢?

    我如今真是忐忑不安,姜諾似乎知道了什麼,我若是不告訴紀景言,就怕他要吃虧。

    真是,他怎麼好意思一起做了兩件不好意思做的事呢!

    不過,換個不吉利的想法,姜諾不會來了一招聲東擊西吧,把我拽過來的同時去綁架了紀景言,或是直接找人去他家不著痕跡地滅掉了他?我坐在自家沙發上忐忑不安的胡思亂想。

    越想越不安,最後只好厚著臉皮拔通了安佑的電話。

    「景言?他昨晚的飛機去日本了呀,沒跟你說嗎?」那頭傳來安佑的大嗓門。

    「日本?他傷都還沒全好,突然去日本幹嘛?」真是,去也不說一聲。

    「唔,不知道,他昨天走得太急,也沒來得及說。」對方也說不出所以然。

    「哦,那好……」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掛掉電話後,剛剛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但心底卻突然多了些失落。我和紀景言現在算是朋友吧……怎麼他離開時連個簡訊都沒發給我。或許,朋友這層關係只是我一廂情願的認為?人家那邊只當我是個簡單的合作夥伴?

    越想越煩躁,我索性撓了撓頭髮,點開網頁看點八卦來轉移注意力。結果剛點開某門戶網站的首頁時,上面的頭條差點讓我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不小的頁面上,碩大的艷紅的字體寫著:

    ----江姍攜新歡入住日本酒店。

    最重要的是,配圖上的那位新歡先生,居然是紀景言!

    我機械地滑動著滑鼠滑輪,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條新聞看了十多遍,我覺得如果我高考時能像現在這樣認真的話,估計R市當年高考狀元的大名就應該是樂朵朵了。

    新聞上寫得分外具體,就連他們入住了哪家酒店,什麼時候進去什麼時候出來都記錄的一清二楚。我微笑:由此看來,日本帝國的記者把見縫插針無孔不入這種無恥行徑發展的比咱們國內要繁榮昌盛的多呀……

    不過,我胸口像梗住了什麼,悶悶的,整個人感覺像要窒息了一樣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他關機,收不到我的留言,帶著腳傷去日本……全都是因為和江姍在一起。

    但明明那天在KTV時,他對她就像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呀。難道是江姍抵不住姜諾的花心了,轉頭一看紀景言還在,就含淚奔向他,結果美人在懷後他也發現其實自己也沒忘卻那段舊情,兩個人死灰復燃又重新開始了激情燃燒的歲月?

    江姍這樣的尤物,如果主動回頭,估計換作是誰都會招架不住吧。

    我半靠在沙發里,蜷縮起身體,怔怔的看著窗外的夜色。

    ……

    好吧,樂朵朵同志,別這麼好笑,人家的歲月激不激情燃不燃燒都不關你事,就算他做了風流鬼死於牡丹下也跟你半毛錢關係沒有,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只要他不打亂計劃,最後能幫你滅掉夏言就行。

    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但努力不到兩分鐘,我就又開始莫名奇妙的想起來,而且莫名奇妙的還有我心底那股子失落,煩躁,鬱悶的像只抓狂的被遺棄的貓。

    我從來都這樣容易動心,別人一點點的示好和一點點的溫暖,我就能東想西想的想半天,如今自己陷入這樣焦躁的煩惱里,想必是自找的。

    何必如此多情呢,在這個薄情的社會。

    我忿忿的一叉子扎在前面的蛋糕上。

    紀景言,如果你真回頭吃了江姍那棵草,那我就祝你早日噎死。

    日子還不是照樣過。

    姜諾辦事的速度還真是驚為天人,照片在當天下午就送到了我手上。可想而知的,有了這組照片加上我之前就寫好的重口味緋聞,我們報社那期的報紙銷量肯定是比以往提升了近幾倍。

    在我樂滋滋地找主編加獎金的時候也不由在心裡由衷地感謝了下江姍,如果不是她攜新歡在日本上了頭條,跟我們這期姜諾和季潔的緋聞形成了連鎖效應,如今一大圈的人都被帶入了姜諾和江姍情侶雙雙出軌,一個遠赴日本會前男友,一個攜帶新女友出現街頭的重大緋聞中,估計反響也不會這麼大。

    不過一想到這我就又煩躁起來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了!紀景言一個電話都沒給我回過。

    我在辦公室里像一隻被遺棄的大型犬。哀哀的趴著。

    我的手在辦公桌蹭過來蹭過去,心裡煩躁而悲傷。

    沒有心情寫新聞稿,沒有心情上班,沒有心情做任何事情……

    憤恨地抽出一張白紙,一遍遍寫著紀景言的名字,再一遍遍在名字上畫著叉叉。

    「哇靠!朵朵,誰把你惹成這樣啊,這紙都劃漏了。」黎微說話的同時還一臉恐懼地抽過被我劃的面目全非的紙,嘖嘖兩聲。

    「腦袋被驢踢了的人。」我無精打采的回應。我搶過那張紙,「給我,我要繼續。」

    「嘖嘖,你現在這樣讓我想到四個字。」她戳我腦門。

    「什麼?」我不滿的揮開

    「欲求不滿。」她紅唇輕吐。

    我勃然大怒,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吼道:「欲求不滿?你看我像是這種會對腦袋被驢踢了的男人有欲望的人嗎?靠,如果真有那天,我肯定也是腦袋被驢踢了!」

    她毫不在意我的怒氣,在我身邊坐下,纖纖玉指一點我的額頭「額……你現在這狀態就算不是腦袋被驢踢也是出門忘吃藥了……」

    ……

    她贏了,我轟然倒下。

    桌上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我火氣還未消,所以看都沒看,拿起就分外的暴躁:「喂!誰啊?!!」

    「呵。」電話那頭的人從喉間擠出一絲懶洋洋的輕笑,「小雲朵,誰給你灌火藥了?」

    這聲音外加「小雲朵」這暱稱……我兩腿一哆嗦,立馬從兇猛暴龍軟化成無害綿延。哆哆嗦嗦帶著無限諂媚的打著招呼。

    「姜……姜總總總……?」

    「恩?」那邊的聲音尾音上揚,帶著說不出的威脅。

    「姜諾!」我脊背一寒,在辦公室做了了個響亮的立正姿勢。

    「嗯乖……」

    我憂傷的抱著電話。

    我覺著這事有必要很嚴肅地說一下。這位同志在前幾天緋聞見報後打電話給我,大家都知道嘛,我這人講文明懂禮貌,對待級別比我高的人肯定不敢直接叫名字呀。所以我當時電話內容一般都是「姜總,您過獎了……」「姜總您不要開玩笑……」「姜總……」總之可能姜諾是因為姜總姜總的被叫煩了,突然威脅我,說如果下次再開口閉口姜總什麼的,他就當眾強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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