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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23:37 作者: L小姐
    我一陣風中凌亂,納悶這藥膏還分口味?這新鮮事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啊。

    於是我弱弱的問「那……有麻醬味的嗎?」

    這老闆娘聞言表情突然變的不好意思,一邊走進櫃檯一邊說:「哎喲,現在的年輕人口味都這麼重啊,之前廠家送來麻醬的我還以為賣不出去咧。」

    我囧囧有神了,這藥膏賣不賣得出去關味道什麼事……

    於是站在門口等。

    當老闆娘把她口中的「麻醬味」的藥膏拿出來後,我就是被雷擊一樣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手足無措,驚慌失措,張口結舌估計就是我目前這個狀況。

    「老老……老闆娘,你誤會了,我是想買藥膏,消腫藥膏……」莫非是他們村子跟城市還沒接軌?所以語言習慣方面有很大出入?但再大出入也不會我說「消腫藥膏」她給我拿「安全套」吧……

    老闆娘笑眯眯的看著我連蹦帶跳的比劃,拋給我一個我懂的的眼神:「哎呀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了啦,放心了啦,我不會說出去的了啦。」老闆娘說完還半捂著嘴抖著肩偷笑了起來。

    我……我我我我!叫我說什麼好!

    我實在不想繼續面對她這張看上去就很色情的臉,於是便裝得很生氣的模樣講:「麻煩給我一盒消腫藥膏!這樣就可以!」

    老闆娘看我這樣也沒好再多說什麼,撇撇嘴訕訕的走到裡面幫我翻藥膏。

    我接過藥膏給了錢後就想轉身離開,哪想那老闆娘突然叫住我,一臉正色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說:「小姑娘,加油!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一番好意!」

    我默默的轉身就走。

    今年的精神病院大牆到底倒了多少啊,怎麼跑出來這麼多病人……

    拿到藥膏後我第一時間趕回了車裡,打開車門後發現紀景言正安靜地靠在倚背上仰著頭閉眼休息,車內昏黃的燈光鋪在他周圍,濃密的睫毛也映著光在下眼瞼投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像是聽到了動靜,他緩緩地睜開雙眼,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還以為你去這麼久是勾搭上超市老闆想留在這裡當老闆娘而不管我死活了呢。」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想把他揍成彩屏手機的衝動迅速坐進了車裡,拿出藥膏扔到一旁,然後沖他拿了個眼色,「腿伸過來。」

    他倒是絲毫沒扭捏,還真的就直接把腿伸了過來,很心安理得的樣子。

    我打開藥膏的包裝盒,哪想裡面有一個東西跟著藥膏一起飛了出來,趕緊低頭摸索著,剛摸到藥膏的屍體興沖沖地抬起頭時,卻發現紀景言修長的手指間此刻正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白色小包裝袋,見我起身後慢慢轉頭看向我,擺了擺手裡的包裝袋,滿臉深意的笑容,一字一頓道:「麻……醬……味?」

    「啊?」我奪過他手上的東西,結果兩秒鐘後我便呆住了。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消腫藥膏里會坑爹的帶一枚安全套……

    老闆娘你這是坑!爹!吶!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扔下了紀景言受傷的腳竄出了車子,一路化身火龍衝進了超市,準備與老闆娘同歸於盡。但我進去一看,卻發現看店的竟換成了一個足有兩米多高的巨型大漢,看我滿身的殺氣,便也兇悍的起身,粗聲問:「有事嗎?!」

    我幾乎脖子都要抬斷了才仰望到他的臉,那海拔,還真給人一種雲霧繚繞的感覺。跟他一比,我氣勢明顯敗了下來,怯怯地說:「沒事沒事,我以為這是廁所,跑錯門了。」然後便淚流滿面地跑出去了。

    出去之後我便又糾結了,我怎麼跟紀景言解釋?說這是老闆娘自己吃飽了撐的把安全套放在藥膏里跟我玩買一贈一?

    ☆、第13章 小心回頭草(2)

    好吧,這種實話說得我自己都不信。

    正當我糾結著要不要上車的時候,車窗突然緩緩地降了下來,紀景言的臉就這麼露了出來,「如果我再不上藥,估計明天早上咱們也走不了了。」他說話時眼底還溢著一種深不可測的笑意,徘徊在「嘲笑」與「強忍著嘲笑」之間。

    這兔崽子肯定是故意的……

    不過他說完這話我才發現,原來藥膏還拿在我手裡。

    沒辦法,我只好頂著驕陽似火的臉頰上了車。

    但無論怎樣,我說過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上車之後,我無論多想直接把藥膏扔給他然後蒙上臉就睡覺,我都得硬著頭皮繼續扳過他的腿,擰開藥膏的蓋子,替他上藥。

    不過我的動作倒是很快,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只有在上完藥後才無意經抬頭看了下紀景言,碰巧他也眯著沉黑的眸子盯著我。這一看不要緊,我這臉蹭的一下溫度又升了一格。連忙扭著身子別過頭,將臉使勁地帖到了玻璃上以求降溫。

    「咳咳……」他說話時語氣中似乎還帶著輕笑,「下次要贈品時記得要些有用的。」

    我欲哭無淚地望著窗外,萬能的主啊,請你快點帶我離開這個充滿雷擊的地球。

    事實證明,即使是上了藥膏,我們第二天還是依舊沒法走。那藥膏根本不管用,紀景言的腳依舊疼到開不了車的程度。我覺得肯定老闆娘是知道藥膏的效果不咋地,所以才給了我們「贈品」。如此可見,以後千萬不能買帶贈品的東西,都是騙人的。

    紀景言向我詢問之後,我明確地表達了鄙人不會開車好多年,他聽完之後也明確地鄙視了我好一會。

    其實這事真不能怪我,有段時間我閒著無聊還真想過去考考駕照。但由於我一直分不清油門和剎車,導致教我的教練一看到我就抱著車場的柱子不鬆手,旁人看來還以為他是想非禮那柱子。我當時不明所以,一度以為他是見到我太過激動,所以就很乖巧地上前,說:「老師我知道你遇到我這種百年難遇的優秀學生的心情,但也用不著如此激動。」他更激動了:「百年難遇,確實百年難遇!我讓上頭把錢返給你,你別讓我教你了唄!求求你了!」我心想這老頭還真古怪,像我這麼聰明的學生他怎麼能就這麼放棄了呢?難道是怕我青出於藍?我抱著試探的態度又說:「老師你不必這樣,我出師之後不管到哪裡,都會說是您老手把手教我的!這點您放心!」那老頭聽完像是受了什麼大打擊,一邊喊著「晚節不保,晚節不保……」一邊砰的一下撞上了柱子,暈在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那種心情,只記得那會心裡不斷想:明明是他在非禮柱子,怎麼喊出來像我在非禮他一樣……

    於是,經過這次老師在我面前「自殺」的事件後,我就再也沒去學過車了。

    哎,像我這種太優秀而不被看好的人,真是太寂寞了。

    沒辦法,無奈之下只能讓紀景言在車裡等著,我在路邊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找好心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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