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2023-09-24 15:23:37 作者: L小姐
    「……」我深吸一口氣,相繼也打開車門邁了出去,「豬?你見過像我這麼如花似玉的豬嗎?」我憂傷的無語凝咽,我其實就是想藉機看會星星麼,至於這麼羞辱我麼?

    他聽完我的話停在了超市門口,過了一會後突然轉身,嘴角邊居然還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說:「感謝你讓我知道原來成語還有……搞笑的作用。」說完便扯著更濃的笑意,轉身走進了超市。

    我在他背後磨牙,你才搞笑,你全家都搞笑。

    因為剛剛在車上睡了太久,渾身泛力的很,所以我便想著喝點啤酒來解解壓。紀景言那廝開始是堅決不同意的,但介於我一直在超市里用很曖昧很林志玲的語氣說「你不能這么小氣,不就是一罐啤酒嘛,我都陪你……你居然連啤酒都不給我買……」時,引來老闆娘異樣眼光後,他還是妥協了。

    可見不要臉是多麼實用的好品質!

    買完吃的東西他原本要繼續走的,但我極力阻攔外加好言相勸,說這的星星很難看到,叫他多停一會。

    他一邊感嘆著「原來大腦沒發育完整的人舉動都這麼幼稚」,一邊坐在路邊的石上陪我一起幼稚。

    夏日的星光真的特別美好,鑽石般閃耀的星星一點一點的布滿藍絲絨般的天空。美好的就像夢境。在這樣美好的夜色下,人就特別容易回憶起那些美好的往事。或者說。特別容易矯情。

    特別是在喝了酒的情況下。

    「你有沒有特別想念,卻再也見不到的人?」我三罐啤酒下肚後,帶著微醺揚頭看向紀景言問。

    他被我問的微愣,失神地盯著遠方半天,一直沒有說話。

    我「切」了一聲:「也對,像你這種各方面都挺優越的人,估計只有讓別人想念你沒有你想念別人的情況。」

    紀景言也沒反駁我的話,直到我快把那一罐啤酒全喝下肚時,他才眨了下眼睛緩緩說道:「父母……算不算?」

    也不知是這路邊的晚風太輕柔還是這星光照得太溫和,總之從我坐著的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此刻事著空前絕後的「柔美」。對,沒看錯,就是這個詞。雖然四周光線暗極了,但我仿佛依舊能在他整張側臉的輪廓邊看到一圈絨絨的淺光,那淺光像是從他自身散發出來的一樣,柔柔的,直接軟進了人心。就像他平日的為人,雖然骨子裡不一定是好人,表明上卻溫和紳士的猶如西方傳說中的神祗。他真像是個溫暖的夢境。

    哎,花痴果然是病,我早晚得去治治。

    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神,我趕緊在他發覺之前轉過頭,很不屑地說:「切,難道你現在跟我一樣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麼?」

    我覺得他會這麼說肯定是因為父母在外地,自己工作太多,又要忙著幫安佑賣樓又要幫J氏太子爺當槍手,所以才沒空回去看他們導致他把這種關係想成了「想見卻見不到」。

    他抬手將那杯咖啡全部喝掉,然後將空紙杯放到了路邊,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嫌棄的說:「我真是瘋了才會跟你講這些。」然後便欲轉身離開。

    我這人喝完酒膽就會變大,在聽完他說那句話之後我一度認為他又在侮辱我的智商,於是我一氣之下,起身就向那廝撲了過去,嘴裡還喊著:「兔崽子,居然又侮辱你姑奶奶的智商……」

    結果後來不知道怎麼搞得,我撲著撲著就直接把他撲倒在地。

    我整個人緊緊地壓在了他的身上,距離近的仿佛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腔中強勁有力的心跳,嘴裡殘留的咖啡香氣以及他鼻間呼吸時發出的溫熱氣息。

    整個事件發生的太突然,搞得我此刻唯一的反應就是愣神地看著他。

    啊呀,這男人怎麼越是近距離越覺得他完美呢?

    這鼻樑挺得……

    這眼睛深邃的……

    這睫毛濃密的……

    當我的目光從上至下掃到他的嘴唇時,目光不由得變呆滯,思緒也瞬間飛到了那次在KTV他吻我的場景。一直不太喜歡嘴唇薄的男人,因為感覺嘴唇太薄接起吻來肯定不過癮,但事實證明,接吻這件小事跟嘴唇薄厚實在沒啥大關係。

    「我說,你是想趁著星光變成狼女非禮我嗎?」被我壓倒的人不合作了。

    一句話,配上欠揍的語調,瞬間將我拉回了現實。我尷尬地想起身,卻突然覺得有股氣流正順著我的身體一下從下向上……

    哦……NO……!

    「嗝----」在這寂靜的夜空下,一個響嗝從我嘴裡驚世駭俗地打了出來。而且還是在離紀景言如此之近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還夾雜了啤酒和各種食物混合在一起的怪異氣味。

    好!丟!臉!

    這一個嗝讓我更清醒了,我趕緊起身,跳到了離他六七米遠的地方,以求自保。

    他沒理會我的小動作,而是直起身,略顯吃力地扶著旁邊的大石頭,想要站起來。哪想身子剛撐起一半,腳卻像不聽使喚一樣,一個沒站穩就又坐了回去。

    我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連忙上前問:「你怎麼了?」

    他不說話,依舊不停努力的想要撐起身子,可……問題好像出在了腳上。

    他的腳怎麼了?

    我也顧不上什麼「腳上的細菌傳播」之類的,直接幫他脫掉了鞋和襪子,不顧他的抗議幫他檢查起了腳。

    果然,右腳的小腳趾處又紅又腫的。

    「你這不會是……」剛剛讓我壓的吧?不可能,我威力不會這麼大……

    紀景言看著我,笑得溫文爾雅。大晚上的,他這笑臉配上周圍這副陰測測的場景,還真有種午夜凶鈴的感覺。

    他反而笑了:「對,猜的沒錯。你撲過來的時候腳就刮在了石頭下面。」

    我大驚失色「媽呀,那怎麼辦?你如果動不了的話那就沒人開車了啊!」那豈不是要被困在這了!

    他扶額,對我的脫線言語不能:「……這是重點麼?你不覺得你應該先把我扶起來再說嗎?」

    我趕緊攙起他的手臂,用力地扶他站了起來。雖然看上去只有腳趾受傷,但貌似疼痛感已經殃及到整個右腳上了,所以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這樣不行……」我扶他進了車裡,「我得去超市問問有沒有消腫的藥膏!」

    索性這小山村附近沒什麼別的商店,所以這家超市經營的東西比較多元化。我掃了一圈,最後指著那一堆類似藥膏的問:「老闆娘,你這有沒有……」

    「有有有!」她拿著個雞毛撣走到我面前,在一堆貨物上上下打掃一陣,揚起一堆的灰塵嗆得我直咳嗽,然後扯著那張化的通紅的血盆大嘴很色情地對我笑笑,搞得我的雞皮疙瘩在我身上一陣群魔亂舞。我剛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就聽她又說:「小姑娘,你是要草莓味巧克力味還是蘋果味的?」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