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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23:37 作者: L小姐
    新人啊,怪不得我叫不出名字。

    「你很喜歡演戲?」

    提到這裡,她的眼睛猛然一亮,那眼神……嘖嘖,簡直跟我撿到錢時的一模一樣:「對,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能進演藝圈,跟大牌飈戲!」

    有夢想的女人,她的眼神騙不了人。她只是想演戲而已。

    我實在想教訓她一下,身體髮膚,授之父母,甭管你的夢想多偉大,也不能對不起父母給你的最寶貴的財富不是。可一想想剛剛她的遭遇我實在說不出來,只有笑笑,說:「那你加油。」

    我也沒顧得上聽她之後的話,就轉身離開了。

    結果出去後發現紀景言居然還呆在原地,他倚在牆邊,頭微垂著,雙眼輕合,像是很疲憊的樣子。

    其實我剛剛在跟季潔說話的同時,被打亂的心思已經平靜的差不多了,結果一見著這廝,所有的臉紅心跳以及氣憤想炸毛的心情全部都捲土重來。在這種種不穩定的情緒下,我選擇了----

    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自己離開。

    但可惜的是,他沒讓我如願。我剛剛繞過他沒走兩步,胳膊就突然被拽住。力道不算大,但卻讓我怎麼掙也掙脫不開。

    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二郎神轉世,額上還有另外一隻眼睛。不然怎麼會至始至終都沒睜開眼,就這麼輕易地猜是我經過從而抓住我呢?

    「放手。」我不回頭,冷冷的說。

    「生氣了?」他語氣平淡。

    「喲,您說哪的話啊,我哪敢生您的氣啊?我本來就欠了您兩份人情的,現在一下子還清了,我樂還來不及呢。」我咬咬唇。

    「嘖,生氣就發火,別陰陽怪氣的。」他像是受不了我這怪阿姨的口吻,狠狠的把我扯過去,把我的頭髮揉的亂七八糟。

    我還是不爭氣地回過了頭,瞪著他,氣勢洶洶地問:「為什麼突然吻我?」

    紀景言想了好久,最終嘆口氣,像是極其無奈地說:「江姍……是我的前女友。」

    啊----啊咧!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回過神。乾笑著打著哈哈:「啊哈哈哈,是嗎?」

    好吧,事實證明,生活往往跟偶像劇一樣的重口味,我剛剛在他們這間聞到的那股JQ味也是正確的。

    「恩。」他回答的毫不猶豫。

    「那那……那她怎麼現在會跟姜諾在一起?!」我剛問完就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幹啥又八卦。

    狗仔的敏感讓我實在覺得這劇情反轉的有些匪夷所思,紀景言的前女友是姜諾的現任……實在是很想問一句,他們兩位上輩子到底是積了什麼陰德才搞到現在這種商場情場都是敵人的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啊。

    「簡單來講就是姜諾的幾句話,就讓她把我甩了然後回國投到他的懷抱中了。」他說話間表情沒任何變化,甚至眼中還帶著些許笑意。仿佛被甩的那個人不是他。

    「甩……甩了?」我有點兒轉不過彎兒來,在我眼裡,紀景言優雅尊貴,和姜諾那個妖孽一比毫不遜色。可要是找男朋友,還是紀景言靠譜。可這樣的人……竟然被甩了。

    不過這樣一來有些事也就更順通了,怪不得他說對姜諾恨之入骨,原來是要報搶妻之仇。我就說,如果單單是太子爺的槍手,怎麼會那麼恨姜諾呢,回過味兒來的我瞬間就炸毛了:「所以你剛剛是利用我氣江姍?讓她知道沒有她你依然過的很好?」

    他摸摸我的頭:「抱歉,你想太多,她現在連被我氣的資格都沒有。」

    我打開他的手:「那你為什麼……」抽風吻我啊!

    「讓她去通風報信啊。」他嘴角突然加深了層冷笑,「我實在受不了姜諾這種按兵不動的狀態了。」

    我垂下眼。對自己這種誘餌身份無力吐槽。

    紀景言的想法果然是對的。

    意料之內的,那天在KTV偶遇江姍後不到一周,姜諾就找上了門。哦不,應該是又開始像召喚我。

    我接到他的電話時,捂著聽筒淚流滿面,這種期盼已久又忐忑不安的心情到底誰會懂……

    「樂小姐,最近忙麼?」獨有的慵懶語氣讓我在聽筒這面都能猜想到他此刻的姿勢,掌心撐著臉頰,狹長的桃花眼微眯,嘴角噙著絲邪笑半臥在椅子上。

    天生妖孽啊。

    「呵呵,姜總抬舉了,我這種小狗仔能忙些什麼。」我咬牙切齒。

    「咦?你怎麼知道是我?說吧,你到底暗戀我多久了,又是跟誰要的我電話?」話筒來傳來輕笑,堪比男優般要要嬈嬈的笑聲一波一波的,勾的人心神蕩漾。

    「……」我面無表情的不吱聲。這麼有辨識度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好麼!

    見我沒反應,他又笑著說:「既然不忙那就來幫我個忙吧。我受人之託要幫一個女星做宣傳,但那個女星是新人,沒什麼名氣,我認識的媒體又太少,所以只能來找你了。」

    ……

    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誰把謙虛演繹的如此清新脫俗。經常在各家媒體雜誌報刊上客串演出的人居然說認識的媒體少,要不要這麼搞笑呀。

    但人家要裝天然呆,我也只能盡力配合:「這事好辦,跟大牌弄兩則緋聞出來,上上頭條就火了。」

    「呵……」他不明意味地輕笑了聲,「就按你說的辦。」

    我被他笑得心裡發毛,原本只在腦子裡想的話也被嚇得吐了出來:「那安排她跟您傳緋聞吧?」

    這話一出我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就算是別的企業家也不可能希望自己已經夠多的花邊新聞史上再加上一筆吧!更何況是姜諾。完了,會不會一會就聽「砰」一聲我直接流血倒地,然後十分鐘過後警察叔叔帶著粉筆來畫我的屍體輪廓繼而跟他的同事說:看到了吧,這就是嘴賤的下場。

    可事實證明我想太多。

    電話那頭靜默了三秒,接著便是輕笑聲,「說你膽子大你還真不含糊啊。隨便你吧。」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面對他如此大度我還真有點不太敢相信,因為印象里商人都是小肚雞腸的,哦,或許他只是裝成大度實則還是挺小肚雞腸的。又或許人家是真大度並非跟別人一樣小肚雞腸。還或許他是時而大度時而小肚雞腸。哎,你們說他到底是真大度還是假大度還是真小肚雞腸還是假小肚雞腸?

    我把整件事一字不漏地講給了紀景言,那廝聽完後淡定地扔了句:「猜到了。」

    高手的對決果然絕對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能領悟個中精髓的。

    「那接下來怎麼辦?」我問得有些泄氣。

    雖然當時回應姜諾時表現的很淡定,但其實心裡也有些害怕的。再怎麼樣也是要我孤軍奮戰去跟姜諾血拼啊,一個幫手都沒有,萬一他到時一個看我不順眼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賣到國外當菲傭,那不是太對不住祖國這麼多年對我的用心栽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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