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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23:37 作者: L小姐
一句話,讓我聞到了赤果果的JQ味道。
莫非……
難道……
或許……
江姍怔了怔,片刻之後,我聽到她的聲音:「好久不見,近來好嗎?」
「呵呵,不怎麼久,前階段我還在各種雜誌報刊上看過你的照片呢,跟姜諾出雙入對的那組。」他面不改色地說,語氣輕飄飄的。隨即溫柔的撫摸我的頭髮,我被迫把臉轉了過來,頭皮發炸。
她像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周旋,故意將目光甩向我,微笑問:「這位是?」
「女朋友。」簡單明了的三個字,被紀景言說的分外纏綿悱惻。說完他還突然伸手摟住了我的腰。
我的嘴角不淡定地抽了抽,雖然現在滿心底全是疑惑,但怎麼說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而且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一般小言或電視裡不都這麼演嘛,男主摟著剛認識不久的女主說她是自己女朋友的時候,女主為了配合都會揚起嘴角微笑。
所以下一秒,我變成了蒙娜麗莎,僵硬的微笑。
江姍神色一怔,不過瞬間就恢復正常,微笑著向我伸出手,說:「你好,我是阿紀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我敏感的發現了她語氣裡面淡淡的僵硬。
喲!「的」和「朋友」之間的停頓點好微妙啊。
我伸手回應:「你好。」
她果然是禮到即止,轉過頭去看紀景言:「那就先這樣,今天太晚了,哪天我再找你敘舊。你電話多少?可以給我嗎?」
沒想到紀景言那樣不給面子:「不必了吧,我女朋友太小氣,看不得我和其他女人聯繫的。是吧?」他說完還歪頭對我肆意一笑,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我莫名的發現紀景言在生氣----哦,或者說在在意,他很少有這樣不留餘地的時候,他在我面前或者說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那樣溫文爾雅,很少有直接拒絕人的時候,特別是那事情無關大雅。他如今這樣全然不留餘地,反而顯得他放不開。越計較越在意,這個道理我懂,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一時忘記計較他誣陷我小氣。
我翻了翻白眼,懶得跟她解釋:雖然我不是宰相,但你看我肥碩的肚囊應該就知道其實我的肚裡也能撐船。
江姍聽完尷尬地笑了兩聲,說:「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了。」然後踩著高跟鞋分外妖嬈的離開。
我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遠,不由開始掙扎。他的臉色在江姍離開之後就分外的不好,我不想惹火上身。
「我說,戲都殺青了,你如果再不放開我,我會誤會你想跟我這個臨時女主角假戲真做哦!我沒開玩笑哦!」我一邊乾笑著打哈哈一邊想抽身。
「別動。」他摟在我腰間的手沒鬆開反而收得更緊,眼角的餘光則是一直盯著江姍。
這兩個人果然分外熟悉。
那江姍走到拐角處時,果然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略帶深意地看著我們。
「呵,果然……」紀景言冷笑著扔出了這麼幾個字,弄得我一頭霧水。
他突然將手收得更緊,我覺得我們兩這姿勢從遠處看,估計不太像情侶間調情,而更像是在練雙人瑜珈……
我在他懷裡艱難地揚起頭,這個男人分外的俊雅,在這燈光迷濛的時候,可是借著這走廊里微弱的燈光,我清楚地看到了他臉上那絲不懷好意的笑。
我瞬間想起了那首家喻戶曉的《童話》----你笑著對我說,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因為我清楚的看到他帶著這般不懷好意的笑對我說:「現在,就是你還我人情的時候了。」
☆、第11章 炮灰女的悲哀(3)
他說話時,整個人是貼著我臉的,帶著溫熱磨人的氣息,讓我的大腦一度陷入死機狀態,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暗,唇上被覆住了一片柔軟。
廝磨輕觸,繾綣纏綿。
我的手在空氣中無助的抓了幾下,最終還是狠狠的回抱住了他纖細的腰身。
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我腦子中只緩緩的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我說這位同學,助人為樂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呀,你要不要這麼認真的事事都求回報啊……
我靠在牆上撫著唇瓣半晌回不過神。
我不是年少的女子了,不會被俊秀的男人隨隨便便一親就刺激興奮的完全找不著北,也不會像失去了初吻的女子一樣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被親了就是被親了。沒什麼了不起。現代人逢場作戲,不過鏡花水月。
可是好奇怪,他突然這麼對我,我應該笑笑就過去了才對,為什麼會有種「還不錯」的感覺呢。我自我嫌棄的捂臉……決定懲罰一下自己的沒有出息。明天下班後一定要去市場買豬舌頭炒著吃才行!但話說回來,他的唇真的好軟啊,近距離下才發現他的睫毛好長,長如蝶翼,美可傾城。每次輕眨眼帘,我都能清楚的察覺自己的心也會跟著微顫。
可恥的是紀景言那廝,抓起我的手腕一本正經地捏了一會,接著一臉邪笑地說:「唉?脈搏跳得這麼快,該不會是初吻吧?」
試問,一個女人被強吻了之後還被強吻對象嘲笑,該怎麼辦?不知道別人會怎麼做,反正我是先揍了他一拳,然後咬牙切齒地甩下了一句:「……才怪。」接著看似豪氣風發實則是落荒而逃地跑到了洗手間……
跑到洗手間後,我氣憤地照著鏡子,頓時火氣更大了。
他喵了個咪的,我怎麼這麼不爭氣,先別管他因為啥吻我,單憑他一靠近我就血壓升高心跳加速這點,就夠讓人火大的了。樂朵朵,你又不是十七八歲的純情少女,怎麼人家隨便一撩撥你這邊就起火呢?這下好,被嘲笑了吧,初吻……初他喵啊初,姑娘都不知道初吻多少回了!
我氣憤地甩了甩腦袋,低頭猛地將洗臉池裡的水揚在了臉上。等我滿臉水滴狼狽地再次揚起頭時,突然發現身邊多出了一個姑娘。確切的說是個眼睛紅腫滿臉淚痕的姑娘,如果再確切點,這姑娘就是剛剛喝了「菸灰酒」還被江姍捆了巴掌的那個。
她仿佛沒注意到我在看她,低頭洗了洗臉,然後就想轉身出去。
「把臉擦乾。」我從兜里掏出了一包紙巾遞給她,在她用「哪裡來的多管閒事的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時又說:「這裡面指不定有多少記者等著呢,不想明天出什麼負面新聞就把自己弄得乾乾淨淨的。」
我真的不是好人,只是覺得,可以幫忙而不幫實在有悖良心。
她接過紙巾,道了謝。見我想轉身就走,突然問:「你叫什麼?」
我揚了下眉毛,絲毫沒扭捏:「樂朵朵。你呢?」
「季潔。」
「你是唐塵影視的?」
「恩,不過暫時還沒出道,連個新人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