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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23:37 作者: L小姐
    我這人有個毛病,任何情況下的誇獎,我都會很理所當然的接受,這次也不例外。

    於是我呵呵一笑,謙虛道:「應該的。」

    話音剛落,我就覺得披著的頭髮微微一動,連忙抬頭,發現姜諾的手正插在我的頭髮里一下一下幫我順著頭髮。他嘴角淡淡地上揚著,眼含三分笑意七分魅惑,說:「有沒有人說過你膽子很大?」

    溫柔的嗓音,伴著他低頭微笑看向我慵懶至極的表情,真是美好的畫面,如果我的頭髮不是被她用力拉扯的很疼的話。

    我捂著頭皮,又驚又怒的看著他。

    我勒個去,姜諾師出哪個邪教啊?至陰至陽表里不一這功夫練得真到家啊!哎喲喂,頭髮疼死了……法海!法海在哪裡!快來幫我收了這妖孽!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他會對這條報導這麼在乎。之前聽說他對狗仔頂多是叫過來教訓兩句,接著囑咐下次別亂寫就了事了。我剛進來時,雖然害怕,但卻只是因為和他單獨處在一室,又因為他氣場太強的原故,完全沒想過他會因為新聞的事而動怒。

    我被扯得痛不欲生,心裡著急的想著脫身之法。

    來的時候腦子裡還記得有道護身符來著,護身符……

    腦子裡一閃而過之前的那條簡訊。對,就是那個。

    我忍著頭皮的劇痛,硬生生的向前傾過身子,隨便抓起桌上的咖啡猛灌兩口,接著悄悄地掏出衣兜里的名片,在放下咖啡的同時不著痕跡地將名片掉在了地上。

    果然,姜諾先我一步撿起了那張名片。在看到上面的名字時臉上滑過絲驚訝,但不過兩三秒後就恢復了正常。

    他突然眯起狹長的雙眼,像狐狸盯著獵物般,露出絲妖孽的笑意:「原來,樂小姐是認識景言的啊。」

    走出姜諾的辦公室的時候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倖存感。

    這個姜諾忒可怕了。之前以為他只是個花花公子,但今兒一接觸才發現他這個人完全是陰屬性的。雖然感覺紀景言也不是什麼好人,動不動也陰我,但兩個人氣場完全不一樣,紀景言就算一步一步的算計別人,給人的感覺也是沒有菱角的,像是溫水煮青蛙,而姜諾就像是吐信的毒蛇,和他呆在一起時時刻刻都會心驚膽戰的。

    我這邊想著,電梯門就「叮」的一下打開了。

    當我抬頭看到外面的人時,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站在那裡嘴角抽搐。

    所以我以前就一直說,老天爺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天都安排一堆無聊又狗血的相遇給我們這群已經煩的焦頭爛額的人。我現在真想指天大罵一句:我擦,老天爺,你要不要這樣玩我啊,我和夏言這廝的孽緣用不著這麼深啊!就算他在J氏上班也不用讓我來一次就遇著他一次吧?!

    「朵朵?」反而夏言比我的反應還驚悚,他抱著的文件嘩的一聲就往下掉,我這名字給他叫得,活像大白天看見詐屍一樣。

    他這樣的反應我反而淡定了。

    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就視他如二氧化碳,淡定地打算從他身邊走開。

    但這廝似乎沒打算就這麼放了我,拽著我的手腕直生生地就往外拖,直到將我拖到J氏大樓外才放了手,滿臉痛苦地說:「我知道你忘不了我,但我們已經結束了,徹底結束了,你何苦還要來公司找我呢?」

    這人自戀的!!!

    「……」我強忍住想噴他一臉唾沫的衝動,一陣冷笑道,「帥哥,你想太多了。」我無意和他多做糾纏,這個人,看見一次我就有一種想把他像生拍黃瓜一樣拍扁的衝動,為了讓自己不干出這樣血濺五步的事兒來,我甩開他的手打算離開。

    可有些人偏偏覺得我像是苦情戲份的女主角。

    「朵朵,你騙不了我的,你還是老樣子,說謊時就愛咄咄逼人。」他拽著我的手,眼神都帶上了哀求,仿佛我一秒就要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我想:他夏言在我的人生電影中,頂多算一個帶著病毒的廣告。如果說我再對他有什麼想法,那應該就是我現在只想趕緊裝一正版的卡巴斯基----殺毒。

    ……麻煩有沒有翻譯?可不可以幫我跟這貨翻譯一下我剛才話里的意思?

    我捏了捏鼻樑嘆了口氣,氣的胃痛,在留下來我會氣的心肝脾胃腎都痛。

    實在不想與他再糾纏了,索性不再搭理他直接離開。

    但剛轉身,就覺得整個身子被誰撈進了懷裡。

    身後的人緊緊擁著我,堅實的胸膛牢牢貼住了我的後背,炙熱的溫度就透過T恤傳達到我背部的每一寸肌膚上,就在我還處於神遊狀態時他突然發話:「她身邊已經站著我這樣的男人了,有可能再回頭吃你這棵爛草嗎?」

    這聲音……

    紀景言!

    揚頭一看,果然是紀景言那張俊美的臉。他此刻正淺淺地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地望著我。

    呃,他這算是在幫我?可光天化日之下要不要如此親密如此有傷風化呀……

    事實證明,我還是小看了這個男人厚臉皮的能力,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再做出更重口味的「戲」來!

    他突然將頭墊在我的肩上,親密地將嘴貼在我耳垂上,嘴巴一張一合,炙熱的氣息隨著他的聲音一起沸騰了我身上的每個細胞。

    他說:「走,帶你去吃好吃的,瞧你最近的狀態,我昨天進去沒多久你就睡著了。」

    雖然是貼在我耳邊說的話,但聲音完全大到街那邊都能聽見,可想而知,夏言在聽到此番言論後,臉上到底是怎麼樣個絢麗多彩的程度。

    我捂臉淚流。

    景言同志,您知不知道我守了二十幾年的清白,被這句「進去沒多久」徹底毀了啊?!至於把話說得如此曖昧麼……

    但不管怎樣,現在能甩開夏言才是正經事。於是我也很不要臉地和紀景言飈起戲來,我輕推他一下,滿臉羞澀,「嗯,最近太累了~~~~~」

    我臉皮實在是撐不住,硬生生的扯了紀景言就走。

    走了十幾米遠後,紀景言還回頭看了看,在看到夏言依舊一臉不置信地愣在原地時,親密地趴在我耳邊,曖昧道:「怎麼辦,你現在不僅欠我錢,連人情也欠了一份。」

    我懶得搭理他,索性扯開話題,問:「你怎麼到這來了?」

    「來看看你是不是活著出來。怎麼樣,護身符用上了嗎?」

    「恩,您真是料事如神,事情跟你想的一樣一樣的,他看到你的名片,知道我們認識後就沒在為難我。」

    對,這道護身符就是紀景言叫我帶的。之前的那要簡訊也是他發來的,他料到姜諾最近會找我,所以就叫我帶著他的名片,緊急的時候亮在姜諾面前,保證化險為夷。

    事實姜諾那廝看了名片還真不為難我了,所以通過這點我更加堅定了紀大仙在天橋下擺攤算命做兼職的這一想法……

    「不過為什麼啊,照你之前的樣子來看,你們應該是死對頭才對,他知道我們認識應該拼死拼活綁了我威脅你然後跟你死磕個頭破血流才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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