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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23:37 作者: L小姐
    說完我便看到了楚婉婉那副咬牙切齒直跺腳的樣子,這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我走出酒店大門後突然鼻酸,眼睛也在看見室外陽光的那剎那溢出了淚水。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難過的哭了,真的是這太陽光太強,刺得我眼睛酸疼才會流淚。所以我此刻邊拿著紙巾擦淚邊在心底默默的抱怨,死太陽,沒事發這麼強的光幹啥啊,姑娘早晚找個后羿嫁了,讓他射你下來。

    眼淚擦完我就準備把紙扔掉,但又突然覺得浪費,於是又擦了擦鼻涕,然後用力的向旁邊一扔。

    「夏言,別以為姑娘這朵鮮花非得插在你那坨牛糞上,從今天開始,我的世界你有多遠滾多遠!」我朝天空發泄似地吼著。

    「Shit!」身旁突然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男聲,緊接著我就感覺胳膊被人拉住了。

    我怒氣騰騰地回過頭,想著用眼神射出兩把小李飛刀嚇死他,結果卻在對上那人的臉龐時頓住了,剛剛射出那兩把小李飛刀也如同被撒上了化屍粉一般,直接粉碎成末。

    我還真找不到確切的詞來形容一下眼前這個男人。

    這麼說吧,如果說夏言算長得不錯,那他就是非常不錯;如果夏言算帥,那他就是帥到喪心病狂。他穿了套銀色西裝,合體的剪裁讓他的身形看上去修長挺拔。裡面套著件一塵不染的白襯衫,領口隨意敞開著,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散發著強烈禁慾系的美感,我一口氣嗆在嗓子裡出不來,在我們兩面對面距離不到兩公分的時候,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我承認有被他的美色驚艷到,但我這狀態不宜花痴。於是我扭了扭胳膊,試圖甩開他的手,「帥哥,我今天心情不佳,你能改天非禮我嗎?」

    只見他皺起漂亮的眉毛,斜視了我一眼後略帶輕蔑地譏諷:「小姐,你想太多,我對你這副生人勿近的尊容不是太感興趣。」

    他這話就像當初楚婉婉和我說「我和夏言是真心相愛」一樣,都深深的傷害了我。

    我丟給他一記白眼,發恨道:「那你吃飽撐得拿我的胳膊練掌力啊?」

    他指了指白襯衫,說:「你剛剛扔的紙砸到了我,弄髒了衣服。」

    我聞言連忙湊近他指的地方,可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到底哪髒了,於是就抬頭問:「污點穿越了嗎?為什麼我沒看到?」

    「髒分兩種,有形無形。」

    ……

    我真想回他一句,人也分兩種,有病無病……而且他就是在有病那類的。

    我無語朝天:「然後?」

    「那紙巾你擦過鼻涕,也就是說你的鼻涕間接砸在了我的襯衫上,鼻涕里有很多種有害細菌。」

    我生平第一次被人搞到無語,愣在原地良久後才說:「SO?」

    「所以我現在要消毒和乾洗這件襯衫,大概三百塊,需要你來支付。」他說完嘴角還漾出一抹深邃迷人的笑意。

    我現在心情真的不好,很不好,真想知道他說這種不要臉的話時,是怎麼做到這麼鎮定的。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居然是個敲詐的!

    「先生,右拐二十米有家腦科醫院,估計你是趁醫生不注意從那跑出來的吧?回去吧,醫生喊你吃藥呢。」我說完便掙扎著讓他放開手。

    他沒半點鬆開的意思,眉毛挑得更高,涼涼的拋過來一句:「意思是不賠?」

    「賠你全家啊賠!你當姑娘是慈善機構啊,要愛心找希望工程去,姑娘沒心情陪你玩!」我徹底火了,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後就撲騰起來。

    就在這過程中,我無意間朝他眼眶給了一拳,他下意識地抬手捂眼,我這才得以逃脫。

    碰巧這時過來了一輛空計程車,我連忙跳上去。上車後我將頭伸出窗外對他大喊:「如果老天瞎了眼讓我們再遇到,我就大方的賠你一百倍!三萬塊!」

    鬧完婚禮我就直接回了租的公寓。

    其實我從一年前就搬出了那個「家」。我媽被小三氣走後沒多久,我爸也因為公司即將面臨破產而倒下。不過還好,在他死之前總算把這公司低價賣了出去,錢一到手他也就蹬腿歸西了。

    所以說這人千萬別造孽,現世報都排隊等著呢。

    可無論怎樣我對他都恨不起來,因為我曾無數次看他喝醉後叫我媽的名字,估計這小三也是他一時糊塗才勾搭上的。相反我有點記恨我媽,雖然這整件事她是受害者,但怎麼樣也不能拋棄親生女兒啊。

    當然,最恨的還是小三母女。當初我爸走後留下的遺產本應有我一半,結果她們不知從哪找個鄉土律師,拿著滿是紕漏的遺囑來找我,說這是我爸留下的,還說我爸說財產只分我十分之一,其它全轉入小三母女手裡。

    當他把「產」讀成「can」時,我真想一腳把他踢回娘胎里讓他重新進化進化國語再出來唬人。

    不過我一向看錢很淡,當時只想圖省事圖清靜,所以沒任何異議就拿著那點「遺產」搬出了那個家。

    那晚我睡得特別香,應該是因為報復了那對狗男女的原因,就連第二天都是被我們主編的電話叫醒的。

    啊對了,忘了說,我從畢業後就開始在一家小報社當一個小娛記,俗稱「狗仔」。

    「喂,傅主編啊。」

    「我是正的不是副的!還有,樂朵朵,你在哪裡?!」主編震天動地的嘶吼聲傳了過來,我在這邊都能感覺到報社在顫抖。

    我淡定地將手機拿開一點,說:「在家啊。」

    「你到底想不想幹了?!你再這樣下去我一定開除你!」

    「全報社就我一個記者,還得外加打掃、設計版面……你確定開了我之後能找到像我這樣物美價廉的員工?」

    「……」主編在那邊深呼吸了好久,說:「我剛收到消息,江姍的秘密情人很有可能是J氏總經理姜諾,你最近的任務就是把這新聞證實了!」

    我拿著筆在記事本上劃拉出江姍這個名字。

    江姍,當紅名模,可謂是目前身價最高的T台小天后。她這次的秘密情人姜諾是J氏現任總經理,實至名歸內定接班人,J氏作為國內數一數二的房產開發公司,實力不容小覷,想來姜諾是厲害閃亮的潛力股。不過以我靠八卦雜誌對姜諾的了解,他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也不曉得這江大名模能挺過一個月不。

    以身涉險,前途堪憂啊。我搖頭晃腦喃喃的念。

    我不是酸,和所有的狗仔隊一樣,我說話總是帶著一股子尖酸版的犀利。想來這也是夏言當初拋棄的原因之一。我低下頭,捂臉,三秒鐘之後把淚水逼回去。

    丫工作中呢,哪來時間傷懷愛情!我提起電話,對著那頭的主編應聲。

    「恩,我知道了。」

    「好……還有,你下次如果再遲到我一定把你開除!」說完她立刻掛了電話。

    我嘖嘖嘴對著手機搖搖頭,領導,咱下次能換點新鮮台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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