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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54:11 作者: 牛奶花卷
    上海人最喜歡涮羊肉。

    最後楚喆和二舅媽商量做羊蠍子一鍋燉,再來個手抓羊肉。

    葉冰還往鐵鍋里放了幾根參須,絕對是大補。

    三伏天吃羊肉,吃後全身大汗淋漓,可「驅散五臟積熱,釋放體內毒素」。

    特別是大人們還喝了酒,效果更是翻倍。

    因為做菜手藝一流,加上野山羊肉質細嫩,並沒有過多的腥膻,很多第一次吃羊肉的人都覺得格外好吃,並沒有不適應的。

    「特殊一個味道,和以前吃的肉都不一樣。」葉爹覺得比豬肉還好吃呢,有些愛上了。

    幾個小傢伙更是吃的滿嘴油光。

    七八十斤的羊肉一燉光了。

    林大舅臨走還把羊皮拿走了,要幫著熟好了,做個大衣里子比兔皮還好呢。

    葉冰沒告訴他們,差點就能有虎皮大衣了呢。

    兩人休息了兩天就徹底的緩過來了,葉冰又開始了上課。

    她拿了幾塊石頭和師父商量怎麼做,有些她已經有想法了。

    石頭雕刻越是小件越難(在沒有電雕工具的時候),葉冰力氣是夠,但是她的刻刀卻不給力。

    如果用柴刀刻畫的就不會太細緻,兩難。

    嚴驍摸摸下巴,他恍惚記得收藏了一把古匕,真正的削鐵如泥吹毛斷髮。

    好像讓他藏在京都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能不能找到。

    楚喆在家也沒閒著正在釀酒,老客戶定的鹿血酒已經快三十斤了,他一直沒得空給釀。

    最主要的是家裡剩的酒不多了,不夠給冰冰泡人參酒的。

    他們忙碌著,歷史仍然在推進,這一年是國人歷史上悲情的一年,開年初國家最偉大的周·總理病逝了。

    他們剛畢業的時候朱·德司令也去世了,時間進入九月,黨和人民的領袖偉大的毛·主席也逝世了,這給國人的震動是巨大的,全國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縣裡的政府、工廠全部停工做悼念活動,很多市民也自覺參加。

    不談十年文革的功過,文革對於華國是有卓越功績的。

    對於他的逝世,楚喆也是傷心的,不過他也知道馬上就要粉碎四·人幫了,那些紅衛兵再也囂張不起來了,國家的一些秩序要恢復了,高考也要恢復了。

    老百姓也悲痛,很多老人哭的都要暈過去了,可日子還要過的,進入十月意味著又是農忙了,全生產隊都進入搶收的階段。

    葉偉東想去幫忙也沒辦法,他們的戶口已經遷去了縣城,三大隊已經沒了他們的名字,不會給他們分配任務的,更不會給他們記工分。

    葉偉東和他爹商量,「爹,你和馬伯伯商量一下,我們都是大人了,去幫你幹活成不成,你和娘在家休息。」他們都畢業了,看著爹娘幹活他們呆著,這也不是事啊。

    「你們都沒下過地,能幹啥。」做爹娘的都心疼孩子。

    「咋不能幹啊,我天天鍛鍊可有力氣了。我妹力氣更大,幾百斤野豬都能扛回來。」葉哥哥表示不服。

    「干農活可不是力氣大就可以的。」葉冰娘也不想孩子們去幹活,她家孩子一個比一個白嫩,再曬黑了。

    「反正看著你們幹活我呆著,飯都吃不下了。」葉哥哥開始耍賴。

    葉冰看著賴皮哥哥有些好笑,「爹娘,讓我們試試,不行我們就回來了,不會累到自己的。」她們家現在根本不靠工分過日子,可是每年的春播秋收爹娘都累的夠嗆。

    什麼時候能自由的選擇,想不去就不去呢。

    楚喆看出葉爹娘猶豫,也幫著勸說,「叔叔嬸嬸,要不這樣,第一天讓我嬸帶偉東去上工,第二天讓叔叔帶著我去,第三天讓著嬸嬸帶著冰冰去,這樣竄換著來。我們三個干一天休息兩天,叔叔嬸嬸也能幹一天休息一天,這樣大家都有休息時間了,都不會太累。」

    葉冰娘最終發了話,「別咱們爭的熱火朝天的,最後馬隊長那邊不同意,先讓你爹去問問,要是行的話,咱們就按小喆的辦法來,這樣誰也累不著。」

    葉爹很有信心,「放心,有我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兒,你們去幹活可別太實心眼,特別是這幾年,大家都學會磨洋工了,有誰還使勁干啊。不過秋收還好一點,畢竟秋收完了之後要分糧的,所以還都肯出些力氣,要是平時除草,一天的活三天干不完,這幾年的糧食產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好在咱家不靠這點糧食過日子。」

    楚喆知道過不了兩年,就會土地承包到戶了,到時候大家的變成了自己的,村民們就會有幹勁了。

    「你們下地那幫老娘們的嘴肯定啥都說,你別理她們就行了。」葉冰娘怕孩子們臉皮薄。

    第一天葉偉東跟著去的,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中午就有些受不了了。

    「割稻子還好說,除了有些磨手腰疼,反正還能挺得住,可是那些嬸子大娘老逗我。」這就很讓人受不了了。

    其中好幾個上手不說,還和他推銷家裡的閨女、侄女、外甥女。

    要不是有他娘護著,他都擔心他可能直接被搶了。

    「咦…?沒問咱們怎麼回來了,怎麼沒找工作之類的。」這才應該是重點啊,楚喆很是疑惑。

    「我覺得是因為有保東大哥的先例在,她們都覺得咱們也在等考試呢。雖然她們不是很懂,所以誰也不問,大家一起把這個略過去了。」葉偉東覺得這個猜測還是靠譜的。

    「那下午我去吧。你讓冰冰把血泡給你挑了上點藥。」楚喆看到偉東右手虎口磨了好幾個小水泡了。

    葉冰拿過了一個小陶罐,裡面是一些透明膏體,「這是用金銀花和蛇油做的,對於擦傷、燙傷作用不錯。還能抹手抹臉保養皮膚。」

    「正好給我,我的嘎啦油用光了。」葉偉東可是知道妹妹給的都是好東西。

    楚喆:分明每次都和他搶雪花膏的。

    葉冰用酒精擦拭繡花針然後在她哥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把水泡扎破了,擠出裡面的水,擦上藥膏,「兩天就能好了,注意別碰水。」

    「兩天?那不是倒不了班了。」那妹妹和楚喆就得幫他幹活了。「你們試試吧,不得不說割稻子也是技術活,光有力氣沒用的。」他娘幫他糾正很多次,可是他還是沒有掌握,就是用自身的力氣在硬撐,所以才磨得這麼厲害。

    楚喆摸摸下巴,他好像記得南方水稻地區有種割稻子神器,不用貓腰的,一割一大片的。

    楚喆準備用鐮刀試著改造下,其實就是在鐮刀把上十字交叉綁個長木棍。

    要是改動太大,隊長可不能讓嚯嚯鐮刀。

    葉爹娘都試了下,「用不上勁,這割不動稻子啊。」

    葉冰倒覺得好用,很適合她,「得把鐮刀再打磨一下,然後在割稻子的時候必須快,要不然肯定割不下來。」

    「要不然下午我去吧,讓我和我爹去,我在前面割,爹給我捆就成。」省得她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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