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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54:11 作者: 牛奶花卷
    回頭他就去找林大舅去,大舅和機械廠的採購交情不錯,如果能做他願意幫忙他就送一斤鹿血酒,該給的工錢還一分不少。

    果然他媳婦的事就是全家族的事,林大舅二話不說明天就去縣城找人。

    「大舅,明早您過來一趟,我給您裝瓶鹿血酒帶去,還有刻刀的圖紙,你也得帶過去,上面畫的非常清楚,尺寸都有嚴格標註,工廠那些師傅一看就懂。」萬一人家答應幫忙呢,當然要把準備工作都做好,省得再跑一趟浪費時間。

    都說拿人手短,希望機械廠的採購拿了鹿血酒真給辦事。

    否則想了一下,這個採購還真是他的客戶之一,曾經花錢買過鹿血酒,這樣更好,因為他知道這酒的珍貴之處。

    晚上楚喆去給送菜,順便拿圖紙。

    「這麼多!」嚴驍掀開蓋簾發現滿滿一盆。

    知道楚喆不摳搜,但這也太大方了,而且太特麼的香了!

    要不是想在楚喆這個小輩面前保持一下個人形象,他都想用手直接抓了。

    「等等啊,我把盆還你。」嚴驍端著盆往他們屋裡跑。

    楚喆拿著圖紙仔細折好放進兜里。

    嚴驍端著盆一進屋,屋裡人都在外屋地了,因為灶坑裡有火,還有些亮。

    「這麼多!你這個朋友交的好,夠大方!」楊教授聞聞味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好久沒吃這麼香的菜了。

    就連少言寡語一天也不說一句話的楊子期小朋友也沒忍住,拉著奶奶的衣角說了一個字,「香!」

    「嫂子,趕緊把菜倒出來,這盆得還人家。」嚴驍看著大半罐子的菜滿意的不得了,「等我回來再吃,我馬上回來。」

    程老醫生和楊教授都無奈的搖搖頭,其實程老頭已經知道嚴驍的底細了,因為他給他號過脈,屬於年輕人的脈象是騙不了人的。

    不過他沒有說破,這年頭誰沒有些秘密呢,幹嘛那麼刨根問底呢。

    再說嚴驍為人爽朗大方,因為他在這有朋友,他們暗中被特殊照顧才能活的這麼寬鬆,這樣他就很滿足啦。

    等嚴驍回來,看到大家都找東西,或是磚頭或是大木塊都坐下了,手裡筷子、地瓜都拿上了,就等著吃了。

    嚴驍速度拿了筷子和地瓜坐下,「開吃!」

    他夾到了一塊五花肉,一斤肉呢真的是夠奢侈的,隨便一夾就夾到了。

    眾人都開始悶頭吃,誰也不說話了,都吃了個十二層飽才停下了筷子。

    楊子期還想吃,他奶奶摁下了他的筷子,「明天在吃。」

    楊教授暗中鬆了松褲腰帶,舒服好多,他現在扎的就是草繩子。

    抹抹嘴,「痛快!吃的痛快!」

    程老頭也覺得吃的有些撐,以前讓他吃他也不會這麼吃的,養生講究七分飽,暴飲暴食對身體是有很大負擔的。

    但現在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不是肚子脹著疼,他還想繼續吃下去。

    「都站著呆一會,別積食。」程老頭杵著地慢慢站了起來。

    嚴驍打了個飽嗝,第一次覺得吃到打飽嗝是這麼幸福。

    「以前我還猜你那個朋友是個年紀比較大的男士,現在我倒覺得是個女性,這燒菜的手藝真的太好了,不比專業的差。」楊教授也在回味。

    楚喆的手藝是沒得說,但也並不如他們說的那麼誇張。

    之所以能得這麼高的評價,和餓狠的人吃什麼都香是一個道理的。

    嚴驍嘿嘿笑了,「你們還真是猜錯了,我這個朋友真是個男的,人家天生有這手藝。」

    嚴驍摸著下巴,對以後每個月一次的炒菜期待起來。

    這就是典型的這次剛完就惦記下次了。

    楚喆回去把圖紙交給了葉嬸嬸,明天他們得上學了,估計會比林大舅早。

    鹿血酒給力,採購也給力,不到五天林大舅拿回來一把刀片,細數數,正好十個,刀頭從大到小,但是只有刀片,不過刀片底下帶著長長的尾巴,這是讓他們自己鑲嵌木頭。

    越細的活越不好干,葉爹覺得老洪那也不怎麼好弄,主要是他沒膠,要是大件還能釘釘子或是榫卯結構,小不點不好弄啊。

    「我自己來!」葉冰拿著柴刀在她家柴堆找了幾塊松木開始動刀。

    削成食指長短,握著比較舒服的扁圓形狀。

    然後拿著刀片往裡硬插!

    楚喆:太殘暴了,能不能有些技術含量!

    不過楚喆發現葉冰也是有些門道的,她並不是抓著刀片往裡插,而是手捏著最底端,插入一些往上挪一些,這樣就有效的防止刀片的尾巴崩斷。

    葉冰拿著試了試,還算順手,「可以吧?」

    楚喆、葉爹也拿過來親手試了試,「還行,不過稍微有些不平整,我讓老洪給你打磨一下,這個他擅長。」

    葉冰點點頭,主要是她用的刀太不得用,因為太大想要做細緻活難度很大。

    等葉冰拿到最後的成品就給她只有一晚上的時間來熟悉工具了。

    如果問她什麼感覺?那就是太輕了。

    不過她對於力量的掌控還是不錯的,雖然達不到登峰造極,倒也稱得上登堂入室。

    又拿了些土豆練習了半晚上,覺得越發順手了,才把刀片用鹿皮擦乾淨放好。

    該休息了,明早要起的早一些。

    「嚴叔叔,這是葉冰,你叫她冰冰就行,冰冰,這是我經常提到的嚴叔叔。」楚喆給兩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因為嚴驍還得去上工,所以也沒時間墨跡,直接開門見山,「冰冰,你把刻刀拿出來讓嚴叔叔看看。」

    嚴驍接過,兩面都看了,給了個評價,「勉強先用著吧。」

    「這是我帶來的地瓜,你刻個樹吧,想怎麼刻怎麼刻。」嚴驍將地瓜遞了過來。

    葉冰這麼多年在牛頭山附近打獵,最熟悉的樹木就是挺且直的松木了。

    葉冰的動作很快,不到五分鐘就完成了。

    嚴驍拿著地瓜,「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冰冰比我預計的要好,你刻物很有神,看著你雕刻的松樹,就讓我想到了剛才那首詩。這樣你比大部分人都強了,有的人雕刻了幾十年也不過是一個匠人,你卻有達到大師的潛力,但也不是沒有缺點的,形態不夠美,而且根本沒有考慮布局。這就比如是一道佳肴,色香味俱全才算完美,即使味道好,但看上去讓人倒胃口,也許很多人就直接把它放棄了。」

    嚴驍四處看看,走到一棵樹下撅下一根樹杈,「再雕個動物。時間只有半個小時,開始吧。」

    葉冰接過樹枝,直接用手扒皮,不用想她肯定要雕刻朱白的,她太熟悉朱白了,連它有幾根鬍鬚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是一個限時雕刻,所以只能取巧了,葉冰決定雕一個朱白乖巧坐等的樣子,這樣只需要認真處理它的頭部就好了。

    其實葉冰料錯了嚴驍的考試意圖,他是在觀察葉冰在快速的雕刻下的雕刻手法和對力量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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