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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49:02 作者: neleta
    「我不要抱養的孫子,我要親孫子。」

    「這不難辦,現在又不是以前那個時候,要親孫子還不簡單。」

    「他要娶然兒就得先給我孫子,沒有孫子他甭想娶然兒!」

    這不為難人麽。柳恩庭在心裡無奈地搖頭,他這個大哥是想著法子要折騰風嘯然了,不過罷了,總得讓他出了這口惡氣,誰叫風嘯然以前做的事太混帳。這就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下因子得下的果。

    車在蘇行海和龍天行位於上海的別墅前停下。風嘯然直接抱著柳暮然下了車。龍天行給兩人打開門,看著兩人上了樓。關了門,龍天行又上了車,給陸文哲打了一個電話:「我現在去你那邊,這裡留給嘯然他們吧。我們下午要不要先去拜訪一下柳老先生?」

    「你已經和柳恩庭取得聯繫了?好,你在中天那裡等我,我馬上去和你會合。這件事我們幫嘯然解決吧,最近他應該都抽不出時間。」

    掛了電話,探出車窗看了看樓上,正好看到一間屋子的窗簾被人拉上了,陸文這發動汽車,小然能否想起前世已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該開始籌備婚禮了。

    怔怔地躺在床上,看著面前的男人脫掉上衣,解開褲子的皮帶,柳暮然的心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可是身體卻沒有半點逃走的欲望,腿間的某個部位反而因為聯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而有了反應。看著那個比自己強壯了許多的男人上了床,看著那個男人脫掉自己的鞋襪、脫掉自己的體恤衫、剝下自己的長褲還有內褲,柳暮然的身體在炎熱的七月微微顫抖,皮膚因為極度的羞澀而粉紅。他沒有去想自己為什麽不逃走的原因,反而有些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身體被強壯炙熱的身軀貼上,呼吸瞬間被對方奪走,柳暮然放在身側的雙手沒有過多的掙扎,緩緩抬起,然後抱住了那副滾燙的身體。好渴望,他的身體從內到外都渴望著這個人的撫摸與體溫。他們的吻是如此的契合,他甚至知道這個男人哪個地方比較敏感,甚至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他壓抑自己。

    「然兒……」一道好似從天際傳來的呼喚,震碎了柳暮然的心。眼淚再次湧出,他抱緊身上的人主動分開雙腿。好痛苦,好痛苦,從未識過情慾的他此時卻極度的渴望這個男人的進入。無暇去思索自己的性向,柳暮然哭著出聲:「抱緊我……抱緊我……」體內似乎有一個靈魂在控制著他,讓他說出他根本不應該說出的話。

    「我想你……我好想你……」

    「然兒,我終於找到了你。」

    淚水宣洩,隨著男人更深入的撫摸和親吻,他抬起雙腿夾住男人的腰,渴望著。「宵……抱我……抱我……」

    風嘯然的身體猛地一震,就見身下的人緊緊閉著眼睛無聲地哭泣著。舔去這人苦澀的淚,他的手指探入這人的股間,並不怎麽溫柔地撬開這人的身體。果然,下一刻,他就聽到這人說:「讓我疼……讓我知道,是你……」

    這是他說的話嗎?疼,好疼,可是又為什麽不願意讓這個男人停下?為什麽他會喊這個男人宵?宵……這個男人叫宵……他沒來由的肯定。亂了、全亂了,腦中閃過一幕幕模糊的畫面。亭台樓閣、假山清池,一個裝扮古典、看不清模樣的男人站在拱門處朝他伸出雙臂:「然兒,過來。」

    他走了過去,又似乎不是他。那人同樣穿了一身古典長衫,長發在身後鬆鬆地綁著。他走到那人的身前,被那人摟在懷裡,然後他仰頭,那人低頭,兩人的唇貼在一起。他好像聽到自己喊那人「宵」。接著畫面混亂,時而清楚時而模糊,但都是他與那名男子。有時他叫那人「宵」,有時,他又喊那人「爹」,他們兩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啊!」被進入的痛喚回了柳暮然的神智,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意識到他被一個陌生卻又萬分熟悉的男人占有了。很痛,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滲出了疼痛的汗珠。雙手下意識地更緊地抱住侵犯他的男人,柳暮然的眼淚持續不停地流淌。很傷心,不是被侵犯的傷心,但他又說不清楚。

    「然兒,疼嗎?」但你可知,哪怕我現在抱著你,我的心仍是疼痛難忍。

    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柳暮然疼得抽泣:「不,不知道……抱緊我,你,抱緊我……」下一刻,他的身體被牢牢地鎖在對方的懷裡,在他體內緩緩抽動的硬物帶出陣陣的鈍痛,柳暮然咬緊唇,放任了對方的侵犯。思緒混亂,眼前一會兒是這人的臉,一會兒又是腦中束著髮髻的男人的臉,柳暮然要被這混亂逼瘋了。

    「抱緊我……宵……再緊一點,再緊,一點……」

    淚眼朦朧,體內的情潮漸漸壓過痛感,初嘗情慾的柳暮然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至於事後被老爹知道的話會不會痛宰了「欺負」他的男人,他也更是想都沒有想過,他只想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哭求對方慢一點、哭求對方放過他,可換來的卻是對方更為激烈的侵犯,雙手被困在身側的柳暮然毫無抵抗之力地任人品嘗。

    腿間粉紅稚嫩的分身在對方手法熟練的挑逗下很快射了,接著他就聽到身上的男人低吼了兩聲,在他體內快速律動的硬物速度慢了下來。彼此的汗水沾染到了對方的身上,男人射出的液體灼燙了他的腸道。他和一個剛剛見面的男人上床了。眨掉眼裡的淚,柳暮然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嚴肅的臉,看了一會兒,他的眼圈紅了,又要哭了。

    唇被溫柔地含住、舔吻,柳暮然抽出被男人鉗制住的雙手,環住男人寬厚的臂膀,無聲地哭泣。男人沒有說話,腰部又緩緩律動了起來。曲起無力的雙腿,這一次柳暮然仍沒有拒絕男人,不想拒絕,也不願拒絕。

    做了多少次,柳暮然根本無心去數,他只知道男人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昏昏欲睡中,柳暮然抱緊男人,似乎生怕醒來後男人不見了。耳邊有水聲,有人異常溫柔地擦拭他的身體,柳暮然全然放鬆地在男人的懷裡入睡,安心,好安心,好想睡。而至於他什麽時候被男人抱上床的,他就不記不起來了。

    摟著在他的懷裡已經酣然入睡的人,風嘯然不停地啄吻對方,內心三十年來第一次真正平靜了下來。懷裡的人睡得很沈,他累壞了這人,但這人的手腳卻緊緊地纏在他的身上,怕被丟下。前世,他的然兒很喜歡窩在他的懷裡睡;這世,他的然兒同樣如此。手指輕撫柳暮然的眉眼,風嘯然的眉頭緊蹙,他的然兒如此出眾,又在上海,還在內地知名的大學讀書,為什麽他卻找不到然兒?

    然兒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這可以解釋為什麽然兒沒有主動來找他;但以然兒的家世,他的父親是醫院的院長,沒有道理他的人查不到半點然兒的消息。

    他想到然兒會從醫,所以旗下的產業中就包括醫院,哪怕柳家開的是中醫院,那也不應該讓他一點察覺都沒有,除非……風嘯然的眼裡射出寒光,除非有人不讓他找到然兒。等等,歐陽提到過然兒的父親叫柳恩世,叔叔叫柳恩庭,庭……庭……難道說!

    手機正巧在這個時候響起,風嘯然放開柳暮然從床下的衣物中找出自己的手機,立刻按下接聽。床上的人有醒來的跡象,風嘯然快速躺好把伸手尋找他的人摟緊。

    「嘯然,是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然兒在睡。」

    「哦,那我聲音小一點。」

    電話是陸文哲打過來的,他立刻放低聲音說:「我和天行下午到小然的家去拜訪了,你猜小然的父親是誰?」

    「誰。」

    「說了嚇你一跳。是古懷意!」

    風嘯然瞬間握緊手機,然後陸文哲繼續爆料:「小然的叔叔竟然是伊庭!還有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小然今年才26歲!」

    風嘯然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滯,陸文哲在那邊道:「這樣算下來的話小然比你晚了4年才轉世。之前我們一直把目標放在和你同齡的人身上,難怪我們找不到小然。嘯然,小然根本沒有忘了你,古懷意什麽都說了,是他鎖住了小然的記憶,所以小然才沒有來找你。」

    風嘯然的臉色瞬間冰冷,陸文哲在電話里詳細地告訴了他古懷意是怎麽跟他們攤牌的,還有古懷意的要求。聽著聽著,風嘯然臉上的冰冷退去,心疼地看向懷裡的人,然後在對方的額頭上印了一個溫柔的吻。說了近40分鍾,陸文哲才算匯報完畢,然後問:「嘯然,你打算怎麽辦?」

    風嘯然想也未想地說:「我不會讓然兒為難,古懷意要怎麽做都聽他的。你告訴他,我三天後帶然兒去見他。」

    「啊?古懷疑說了,他今晚『一定』要見到他的兒子。」

    「他搶走瞭然兒近三十年,我只不過是三天。他是然兒的父親,我不想和他起衝突,但也不要逼我。」

    「啊,好。小海讓我告訴你,冰箱裡有吃的。」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風嘯然的嘴角多了一抹滿意的笑。他的然兒並沒有忘記他,其實,他還是介意的。關了手機,躺下,摟好孤然,風嘯然閉上眼睛。三十年了,他可以安心地睡一個好覺了。

    孤然隨風番外:暮然回首宵闌珊(七)

    醒來的時候身體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全身酸痛不說,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更是脹痛不堪。拉過毯子,孤然蓋住自己的半張臉,雙頰通紅。還好那個人現在不在,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那個人。他甚至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跟那個人上了床,被老爹知道一定會打死他吧。啊!老爹!柳暮然立刻起身,然後痛呼一聲摔倒在床上,腰好痛。

    屋裡很暗,應該是晚上了。艱難地爬起來,柳暮然四下看了看,他的衣裳呢?打開檯燈又找了半天,他拉高毯子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他好像把手機和提包都丟到路上了……怎麽辦?老爹會擔心的。門開了,柳暮然慌亂地看過去,看清來人是誰後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熱。垂眸,他很羞赧地把自己縮成一團,他還沒有想好怎麽面對這人呢。

    「然兒,餓了嗎?」

    聽到對方的聲音,柳暮然的眼眶熱辣,他是怎麽了?又想哭了。走到床邊坐下,把要哭的人抱到腿上,風嘯然抬起對方的臉,讓他看著自己。凝視男人的雙眸,柳暮然的嘴動了動,他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麽回事,可是心裡又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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