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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49:02 作者: neleta
    「嗯……」舒服地哼了一聲,風嘯然一手摸上孤然的後背享受這人的服侍。看著那紅潤的唇上下吞吐他的分身,風嘯然的陽物不禁又粗了幾分。

    「然,坐上來。」

    很害羞,但孤然沒有拒絕。他和爹是夫妻了,夫妻之間的親密怎麽樣都不過分。褪下褻褲,跨坐到爹的身上,孤然半跪著任爹掰開他的臀瓣。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的身子都發抖了。吻上孤然漂亮的脖頸,用手指把藥推進孤然的後穴,風嘯然一口擒住孤然胸前的茱萸,舌尖挑逗。孤然的身子瞬間發軟,雙腿無力地跪下,穴口恰好抵住了風嘯然灼熱的硬物。菇頭在洞口徘徊了幾下洞口便漸漸濕潤了。

    「然,坐下。」

    「宵……」太羞了。

    孤然的羞色無疑是一記強力的春藥,風嘯然一手壓下孤然的身子,另一手扶著自己的火龍撬開孤然仍顯青澀的身體。

    「宵……」仰頭承受那猛力的侵入,孤然抱緊爹的脖子。心快跳出來了,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是爹的妻,是爹最親密的人。

    接下來的事情便無需多言。所有形容愛人之間旖旎纏綿的詞語都可用在兩人的身上。在這一方天地里,在那一張仍鋪著紅綢的大床上,風嘯然用實際的行動告訴他愛的人他們是最親密的,不管是從血脈還是從身體,都沒有任何人能介入他們彼此。一旦他們其中一人死去,另一人也絕不會獨活。那麽,還有什麽是不能和對方說的呢?

    「然,我不想再從別人的嘴裡聽到你的事。」

    「對不起,宵,我再也不了。」

    把對方的氣息深深吸入自己的體內,讓對方因自己的身體而戰慄,他們是一體,是無法分開的。把最後一滴種子留在孤然的體內,風嘯然親吻孤然汗濕的頭髮,聲音因剛剛結束的情事而略顯沙啞地說:「然,除了把她的靈位放在樓里之外,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你要去看她,我便陪著你。」

    孤然的眼眶濕潤了,他清楚爹嘴裡的「她」是誰。在爹的懷裡點點頭,他仰頭,輕吻爹的唇:「宵……我愛你。」

    「我亦然。」

    還有什麽比能得到你更重要呢?不過是一次背叛,哪怕那一次的背叛險些要了他的命,他也會為了這人而遺忘。

    ※

    福源鎮外的荒坡上滿是無名氏的墳冢,雜糙叢生、烏鴉啼叫。在這一座座的墳堆里,有一處墳墓顯得極為乾淨。當年,陸文哲和龍天行念在紅霜是女人、又為風嘯然生下了孩子的份上不忍她曝屍荒野,命人把她埋在了這裡。十幾年過去後,兩人不禁慶幸當年的那一時心軟。

    跪在墳頭,孤然把一盤盤吃的擺在地上,然後燒了紙錢、點了香。墳里埋著的就是他從未見過的娘親,孤然的心裡沒有太大的悲傷但也並不平靜。他已經知道了娘死的時候求爹放過他,不管娘是否愛爹,娘都是愛著他的。娘會怨他跟爹在一起嗎?孤然只動過一次這個念頭就再未想過。

    孤然靜靜地跪在那裡,風嘯然站在他的身邊,儘管不喜歡孤然跪著他還是忍下了。他已經吩咐風海給紅霜找一塊好的地方重新下葬。這並不是說他後悔了當初的決定,而是為了孤然。除了對孤然之外,他這輩子都沒有後悔過什麽,包括殺了紅霜。紅霜自不自盡結局都是一樣的。

    燒完了紙錢,孤然在心裡默默地說:「娘,孩兒不孝,這麽久才來看您,以後孩兒會常來看您,給您燒些紙錢。」

    「娘,過去的事您一定有您的不得已之處,孩兒不怪您,爹也不怪您,也請您,不要怪爹。要怪,您就怪孩兒,是孩兒離不開爹,是孩兒……愛上了爹。」

    「娘,孩兒希望您下輩子能平平順順、倖幸福福地過完一生。孩兒會日日為您祈福。您這一生太過短暫,老天爺不會那麽狠心讓您下輩子還這麽苦。」

    「娘,孩兒有好多人疼,您放心吧。孩兒見到了舅舅,還認了爺爺。舅舅和歐陽大哥在一起了,孩兒會讓舅舅帶歐陽大哥來見見您。孩兒能遇到爹多虧了歐陽大哥。」

    在孤然默默地和娘說話的時候,風嘯然也在心裡對墳墓里的女人說:「紅霜,你給了我然兒,你我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你投胎去吧,下輩子投個好人家,不要再被人利用。」摸了摸孤然的頭,風嘯然伸出手,時間差不多了。心知自己得走了,孤然給娘磕了三個頭,站起來握住爹的手。

    「走吧。」

    「宵,以後每年娘的祭日,我能來看她嗎?」

    「可以。」摟著孤然轉身離開,風嘯然淡淡地說:「我陪你一起來。」仰頭對爹溫柔地一笑,孤然又回頭看了眼娘的墳。

    「我想給娘刻一塊碑。」

    「我已經吩咐風海去辦了。」

    「謝謝宵。」

    「你說什麽?」

    深深一笑,孤然拉下爹的手握緊,爹不喜歡他說謝他不說便是。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娘的墳頭,孤然和爹並肩離開。娘,謝謝您生下了我,我會連同您的那份一起來愛爹。有時候我會想,我會這麽愛爹是因為娘的原因,因為娘希望我能完成您無法和爹白頭到老的遺憾。不然我為何那麽輕易地就愛上了爹?而爹又為何會一眼就喜歡上了我?

    「然,你剛才和她說了什麽?」

    「我說爹很疼我,讓娘放心。」

    「只有這個?」

    「還有……我愛爹,會連同娘愛爹的那一份一起來愛爹。」

    「你無需連同她的那一份,我只要你獨有的這一份。」

    「好。」

    紅霜愛他嗎?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這人愛他就夠了。

    孤然隨風番外:弱冠結髮(一)

    閒來無事,風嘯然、陸文哲和龍天行三人在涼亭內品茶閒聊。自從三人成親後,很少有機會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大多時候,三人都會偕同他們的另一半,尤其是風嘯然絕對不會留孤然一人自己跑去哪裡愜意。而今天之所以只有他們三人是因為前陣子風凌和風紋兩兄弟出水痘,把風海、風岩和孤然三兄弟給心疼壞了,尤其是孤然。歐陽旭不在,懂醫術的孤然不放心把兩兄弟交給旁人,堅持要親自照顧,結果累得舊傷復發被風嘯然鎖在了床上直到風凌和鳳紋的水痘出完了才把他放出來。這不,一可以下床,孤然就忙著去看風凌和鳳紋了,風海和風岩也在那邊陪著,暫時沒什麽事的風嘯然、陸文哲和龍天行索性就聚到一起聊天喝茶了。

    聊著聊著,陸文哲隨口說:「嘯然,再過幾個月小然就滿二十了吧。這弱冠之禮你可有打算?」龍天行聞言先是一愣,緊跟著說:「是啊,嘯然,小然該行弱冠之禮了。咱們是江湖糙莽,又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弱冠一到找個長輩束個發就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了。小然不一樣,若也像小海小岩那樣隨便打發可不合適啊。」江湖人多不在乎這個,就是風海和風岩弱冠那天也不過是由龍天行和陸文哲兩人給他們束的發,風嘯然在樓里擺了幾十桌算是意思意思。但孤然那樣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若那麽隨便行弱冠之禮,別說古懷意會不會從墳里跳出來,單是他們就不同意。

    風嘯然放下了茶碗,神色嚴肅。過了會兒,他開口道:「我知你們的意思,這件事我要想一想。」陸文哲和龍天行看了彼此一眼,不確定地問:「嘯然,你不願意?」行弱冠禮,風嘯然就得以父親的身份出面,再邀請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為孤然束髮帶冠。皇親國戚在太廟內舉行,普通人家就在自己的宗祠內。但風嘯然連自己的爹娘是誰都不知道,哪裡會有什麽宗祠。風嘯然沒有解釋,只道:「我想好之後會告訴你們。」陸文哲和龍天行見狀也不便再多言。

    又聊了半個時辰,風嘯然便起身離開了。陸文哲馬上問龍天行:「嘯然不會是不想吧?」龍天行蹙眉點頭:「難說。不過我覺得嘯然不是不想給小然行弱冠之禮而是不想小然見人。」陸文哲瞭然地附和道:「他現在對小然是越來越霸道了,恨不得把小然日日關在嘯然居里。」龍天行不懷好意地笑道:「小然馬上就二十了,嘯然現在最介意的就是他的年齡。」陸文哲和龍天行比風嘯然小几歲,而風海和風岩又比孤然大幾歲,這樣算下來風嘯然和小然這一對的年齡差距最大,也難怪風嘯然會介意了。

    回到嘯然居孤然還沒有回來,風嘯然在院子裡坐下,眉心微擰。然就要二十了,想到那人,風嘯然的眉心又擰了幾分,帶著幾分不願。剛見到那人的時候,他就被那人的溫潤吸引了,七年過去,那人更像一塊美玉般輕易就會引來他人的注意。那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會令他心動不已。看到那人,他就想把那人鎖在深閨,不許任何人多瞧那人一眼。弱冠之禮,以那人的身份,排場絕對不能比成親的時候小,可是……一想到屆時會有很多人看到那人,風嘯然就兩百個不願意。他已年近不惑,那人卻剛剛弱冠,摸上自己的臉,風嘯然第一次有點介意自己的年齡。

    「宵。」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風嘯然抬頭,眼神微閃。走過來的人一身素淡長衫,腰間掛了一枚墨玉更顯淡雅。黑長的頭髮有幾縷散落在身前,其餘的則用一尺墨色髮帶鬆散地綁在身後。比七年前更加儒雅的身影和俊美的容顏叫人實在難以相信這人是出自於他的血脈。這人就好像竹林中的仙子,清雅淡然、令人怦然神往。

    見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瞧,孤然走到爹的身前彎下腰抬手摸上爹的臉擔心地又喚了一聲:「宵?」風嘯然回神,伸臂把孤然攬坐在自己的懷裡,抽掉他的髮帶,撫摸他溫涼的長髮。「宵?」孤然臉上的笑沒了,變成了濃濃的擔心。拉過爹的手正要看看爹是不是病了,他就被人緊緊摟在了懷裡。

    「然,再過三個多月你就二十歲了。」

    孤然仰頭,擔心地摸上爹的臉:「宵,怎麽了?」爹若不提他還真忘了。不過這並不是什麽大事,他只是又長了一歲罷了。

    風嘯然忍不住在孤然的眼睛上落下一吻,說:「二十歲你該行弱冠之禮了。」孤然眨了下眼睛,他自然聽出了爹言語中的不愉,善解人意的他很快就想到了爹不愉的原因。

    淡淡一笑,孤然溫柔地說:「弱冠,謂之成人,亦謂之男子要擔負更多的責任,要立業為家、功效為國。可是宵,你卻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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