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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2:57:42 作者: 吱吱
    王主簿推了他的小舅子和宋家合作,由宋家出錢出力燒制,王家負責銷售,利潤七三開,宋家七,王家三。

    這是景德鎮這邊的慣例。

    宋積雲卻提出由宋家供貨,王家負責梁縣、鄱陽縣、萬年縣等周邊的銷售:「我不管您能賣出多少價錢來,我給您個批發價,並保證給您獨家供貨。」

    王主簿聽得十分心動,但他畢竟不是做生意的人,向來秉承著「天上不可能掉餡餅」的態度行事,想不明白的事就怕上當,因而有些猶豫。

    宋積雲一看就知道他的心結在哪裡,笑著和他說著自己的打算:「路途不同,瓷器的價格也大不相同,有些行商比我們這些窯廠賺得還多。而您有人脈,非一般的行商可比。照我覺得,您應該試試做做行商。如果您覺得太辛苦了,大不了我們再重新按慣便立契好了!」

    王主簿沉吟道:「我回去想想。」

    他小舅子卻是個做生意的料,覺得宋積雲的主意更好,蠢蠢欲動地慫恿著王主簿答應。

    這樣反覆掂量,到了下午才把這件事敲定。

    而此時的元允中,卻站在梁縣縣衙後院的小花園裡,滿臉寒霜地抱肘望著江大人,嫌棄地道:「江勤呢?」

    江大人神色愜意地坐在香樟樹下的醉翁椅上,啃了幾口新上市的青棗,這才道:「找我什麼事?」

    元允中臉色很不好看。

    江大人調侃地眨了眨眼睛,道:「我就是江秦啊!」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元允中冷冷地道,「你是來梁縣做什麼?江勤哪裡去了?」

    「他去哪裡有什麼要緊的?」江大人搖了搖醉翁椅,道,「你昨天晚上讓人叮囑他的事,我可是一件沒落地幫你完成了。」

    元允中冷笑。

    江大人想到他們一起讀書時元允中目中無塵的模樣,想到元允中居然會為了一個女子特意來警告江勤,他除了想笑出聲來,還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戲謔元允中一回,他肯定會後悔的。

    「只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你居然突然成了別人家的未婚夫。」他佯裝驚訝地道,「不知道恩師他老人家知道了,會不會嚇得連夜趕過來。」

    「這與你何干?」元允中說著,警告他道,「做好你份內的事,告狀精!」

    「小師弟,你這麼說,我太傷心了!」他捂著胸口,受傷地道,「想當年,你的《九章》還是我給你啟的蒙,你不能過河拆橋,官位比我高就不認我這個師兄啊!」

    元允中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江大人愣住,隨後苦笑,忙站起身來,衝著他的背影就道:「小師弟,夏大人覺得江西的事情很複雜,江勤平庸無能,讓我來盯著點御窯廠。」

    元允中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背影灑脫中帶著幾分冷酷,又帶著幾分一去不復返的絕決,眼看著就要離開小花園,

    江大人不知道想到什麼,倏然失笑,高聲衝著他的背影道:「小師弟,你安排了這麼多,我怎麼看那位宋小姐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

    說著,他搖頭嘆息道:「我看那位洪公子挺殷勤的,宋小姐不會誤會什麼吧?」

    元允中軒昂的身影微滯。

    2022年1月1日

    寫在新年的第一天。

    好像有很多話要對大家說,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2021年,對我來說是命途多舛的一年。特別是下半年,好基友說我開文選錯了日子,讓我以後開文還是要找高人看一看。

    可在我心裡,更多的是感激。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包容,讓我能有力量和動力儘快地調整自己的狀態。

    謝謝每一位堅持給我投月票的朋友,是你們讓我知道,還有讀者等著我,這種等候,那麼地溫暖著我的心。

    2021年,讓我明白了健康的可貴;2022年,我的新年願意是大家都能身體健康,我能順利寫完《登堂入室》。

    希望年底的時候,我在盤點2022年時,能完成年初的願意,收穫健康的。

    慢慢在恢復寫作,希望能儘快把欠更還了。

    祝大家2022年順利!

    請繼續支持《登堂入室》。

    謝謝!

    第113章

    此時的宋積雲已經從王主簿家裡出來,和從窯廠回來的鄭全在宋又良的書房裡商量著和王家的合作。

    「這件事恐怕還得你幫忙盯著。」宋積雲坐在中堂長案下的太師椅上,喝了口新上市的岩茶,「雖說給御窯廠燒了新瓷,但我們把之前作為貢品的白瓷拿回來對外銷售,還是得去御窯廠那邊打聲招呼。你到時候帶著汪大海去拜訪萬公公,把相關的契書拿到手裡。」

    說到最後, 她還叮囑:「不用吝嗇錢財。」

    鄭全恭敬地應「是」,說起他今年去窯廠聽到的一件事:「聽說大老爺的窯廠準備過兩天開業,還把好幾家小窯廠的大師傅給挖了過去。」

    宋積雲微愕,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越是小窯廠,就越依賴把樁師傅或者吹釉師傅的手藝,有的時候,他們基本只是某一道工序技藝非常的高超才賴以在景德鎮這個競爭激烈的市場存活下去, 他們的這些大師傅們和東家關係相比大廠更親密, 更難以挖人。

    鄭全也挺困惑的:「我還專門找去打聽了一番,大家都說不清楚。只知道那幾個小窯廠的當家人都很生氣,可問到他們面前,又一個個都三緘其口,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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