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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46:29 作者: 丁丫
「是啊……」我攪拌著咖啡,索性承認了,「這麼明顯啊……」
她又笑了,食指點了一下我腦袋,「我看你不是失業,倒像失戀了。」
「哈?失戀?」我嘴巴一憋,「你真逗。」
「上次那個書商呢,陳正銘,還記得嗎?你們後來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我哈哈一笑,「加了個微信,朋友圈的點讚之交。」
「那也難怪,」劉彩韻一屁股坐在我身邊,「上次吃飯遇到你那個什麼『大腿』開著車來接你,他估計也知難而退了。哦,對了,你那個大腿呢,怎麼樣了?」
她說的是第一次遇見陳正銘,晚上吃飯,卻被阿肯接走的那次。
她一提,我感覺都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哎。
「倆人鬧脾氣啦?」劉彩韻求知慾超強的樣子。
「唉喲什麼大腿啊,」我白眼一翻,「以前的一個……」一個什麼呢?朋友?不是。同事?不算。「勉強算個同僚吧……反正你不要亂想,好久都沒聯繫了。」
我匆匆敷衍,現在最不想提起的就是他。
煩。
劉彩韻賊兮兮地看著我,兩眼冒著光,光里寫著:好啦好啦,不要裝了,我都知道啦。
「唉喲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反正完全不對,」我在她跟前比劃了一個大大地「叉」,「反正我很討厭這個人。」
她樂了,故意問我:「我想的是哪樣?那你說的又是哪樣?」
「你真要命。」我扶額,頭疼。
「這不算要命,要是你發現你喜歡上你討厭的人,這才是最要命的。」她右手掐指,老謀深算。
我想撞牆。
她還好死不死地又加了一句:「那要不回頭再考慮一下陳正銘吧?或者我再重新幫你介紹一個?」
我噴出一口老血……
作者有話要說: 微信公眾號打個廣告:
誰是丁丫。
每天第一時間連載,還有獨家番外哦~
☆、第 22 章
一世長寧2(22)
原創 2017-03-17 丁丫誰是丁丫
當天晚上,我意外收到舅舅的視頻邀請。
「小寧啊,最近怎麼樣啊?」舅舅在那頭笑眯眯地問我。
「挺好的呀。」我也笑眯眯地回答。
「有沒有想我們啊?」
「哎喲舅舅,您怎麼這麼煽情了啊?」我起一身雞皮疙瘩,「想著呢,可想可想了~」
「那要不要過來看看我們?」舅舅又笑眯眯地問道。
我一猜他就要說出這樣的台詞。當初我要回來,他便是一百個不同意,各種理由說服我:比如國內沒有親戚了,沒有人幫助你,沒有人照應你,找工作也不好找,找朋友更是不好找……諸如此類,但是我一個理由就讓他沒了音,我說:
我只想找回我丟失的那段記憶。
可是回國這將近2年,我的記憶沒見有什麼突破性地進展,他便又開始隔三差五地來旁敲側擊,想要我去美國和他一起生活。他說這樣他才放心,畢竟我前面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想再扮演毫不知情的家人,那種感覺讓他感到後怕,讓他覺得深深地有愧於我媽和我外婆。他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我去英國留學過一年,發現自己並不是對外國文化天生自來熟的人。我不喜歡那樣的感覺。
「我也挺想你的,」舅舅繼續在電腦那頭抒懷,「今天我上網意外看到石影村的老照片,還挺感慨的,看到了之前的老建築,烏篷船,還有那個將軍橋……」
「將軍橋?」聽起來好耳熟。
「你不記得了?你小時候每天上學的必經之路啊。」
「哦……那個石橋啊,哦……將軍橋……」我想起來了,上次去石影村,阿肯曾經說這個是將軍橋,橋頭有個風化得很厲害的碑文,勉強可以辨認出這個橋的典故。
「對啊,這個橋頭有個碑文,還是初中時候你幫文物局拓印的呢。」
「我???」我瞪大了眼睛。
「哎……你也不記得了?」舅舅一聲嘆氣,「我說你要不還是來美國吧,我再帶你去醫院瞧瞧……」
「先不說這個,舅舅,」我打斷他,「您給我講講這個將軍橋。」
「我也是聽你媽媽說的,當時你們學校組織做義工,你幫著文物局拓印這橋頭的碑文,還原了這個橋的來歷,因為這事兒你當選了那年你們學校的優秀學生幹部。」
「這橋什麼來歷?」
「好像是明代的橋了吧,說是當年有對情侶在這個橋上私定了終身,後來男的出去打仗,當了將軍,但是受傷失了憶,忘了家鄉還有個姑娘在等著他。這個時候皇上又給他賜婚,把公主嫁給他。」
「那然後呢?」
「說起來也有點玄乎的,結婚前一天將軍忽然消失了,說是去找個東西。不知道怎麼就回到家鄉的這個橋了,發現有個姑娘在等他,然後就謊稱病死家鄉,與這個苦等她的姑娘成了親。」
我想起那次在橋上,我問阿肯為什麼將軍失憶負心,橋卻要叫做「將軍橋」。
他說:「那有可能最後將軍回來了?或者後面又發生了什麼?」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將軍真的回來了。
我又問舅舅:「是因為將軍恢復記憶想起來了?」
「這我不知道了。」舅舅聳聳肩,「當時你將這個碑文背得爛熟,還給我表演過,沒想到,」他一聲嘆氣,「你也跟這個將軍一樣,失了憶。」
我渾身一哆嗦。
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速地,光一般地,從腦子裡面經過。
我忽然沒理由地冒起一個非常奇怪的想法:
我會不會就是那個失了記憶的將軍,而某個地方,真的有個人知道這一切,還在默默地等著我?
將軍最後想起來了嗎?
我又會最後全部想起來嗎?
我忽然想到了阿肯,就像一個隕石忽然划過大氣層砸進地表,強烈地擊中了我的心臟。
它感應一般地「突突」狂跳起來。
半個小時後,我今天第三次遭遇和阿肯有關的事情。
電話來自於上次去顧家村看場地的義大利甲方,唐青。
「您好,程工,」他講的是中文,但是一口濃郁的方言,「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您,是這樣,我周五有事要回義大利一趟,歸期尚未定,走之前想和阿肯大事再就小學的事情交流一下。」
「哦,這樣啊,您直接給阿肯打電話就好了,我當初只是幫著他翻譯一下而已。」
「我是打的他的電話,但是無法接通。」唐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