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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我一向都是這麼沒禮數的和你說話的，不可以嗎？怎麼，你還想要收拾我不成？」

    心中的欣喜簡直快要將他淹沒了，他的眼中承載著醉人的笑意，寵溺的輕輕揉揉季清濛的腦袋，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之後還調皮的往後退了幾步，簡直就像是一個頑劣調皮的小男孩。

    「哼唧，有什麼了不起的，到時候我去找長老們告狀去，讓他們去收拾你！」

    季清濛嘴角的弧度滿是不屑，一副嫌棄的樣子，冷哼哼的傲嬌模樣哪裡還有平時的冷漠的影子呢？

    那巧笑嫣然的樣子，無比可愛俏皮，想告狀的鬼靈精樣子，更是少女感十足，無比吸引人。

    第１0８１章 千年情不變！

    被黑暗籠罩著的結界森林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子的死寂了，往日裡的寧靜，此刻也被少女好似黃鶯一般的清脆笑語給灌溉了，就連天邊浮動著的雲朵，似乎也微笑著調皮的飛速散開了。

    「唰」的一聲，突然在清冷的月華照射著的聖殿的頂上，伴隨著勁風而來的是兩道清冷絕艷的身影。男子身穿月白長袍，看起來溫潤如玉優雅貴氣，女子身穿白紗長裙，巧笑嫣然，嬌俏可愛，無比動人。

    兩個人就這樣子靜靜地坐在聖殿的頂上，看著因為繁星閃爍而變得明亮起來的星空，變得更加沉默起來了。

    半晌之後，季冥寒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投注在身邊美艷不可方物的清冷女子身上，抬頭掃過頭頂上的彎彎月牙，似有感慨的說道，「真是懷念當初的時光啊，我還記得，那時候你老是不肯乖乖的睡覺，總是喜歡一個人偷偷來到聖殿頂上看月亮，可憐我每一次都要親自來找你才行！」

    「呵呵，是啊！」季清濛的眼神變得懷念而溫柔，嘴角的笑意更是燦爛奪目，看著遠處的彎彎月牙，輕笑道，「沒想到，經過了千年的滄桑變幻，這月亮也是是有陰勤圓缺，總是不願意每一天都給我看到最美好的景色呢！」

    那平淡的聲音才剛剛落下，季冥寒才猛地愣住了，有些驚訝的看著季清濛。

    季清濛好似完全不知道季冥寒此刻的複雜情緒，只是靜靜地看著高不可攀的彎月，淡聲笑了，「當初的歲月真是美好，我好想要回到過去，那時候才是真正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呢！可惜，那一切早已經成為過去了！」

    話音剛落，季清濛的渾身氣息都變得越發冷寒起來了，那種讓人快要凍僵的寒意，就連身邊的季冥寒都覺得心中有些發憷了，這種恐怖的氣息，竟然是他從小陪伴著一起長大的季清濛發出來的嗎？

    這個被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竟然已經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了嗎？

    「冥寒，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有時候覺得，要是沒有恢復記憶，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有些事情，就不會好似噩夢一樣困擾著我了，有時候想到一千年前那讓人心碎的恐怖場面，我甚至都無法入眠呢。不，不應該說不能，應該說……不敢！」

    伴隨著心中的點點悲涼之色，突然就讓季清濛的周身都變得更加陰沉下來了，季冥寒的眼中滿是憐惜，也是有些悲傷了。這麼多年，她到底承受了多少，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一千年前便是如此，一千年後沒想到還是如此。

    而他，從始至終，竟然都只能選擇沉默守護嗎？

    原本想要和一千年前一樣揉揉女子的發頂，卻遲遲不肯將手落下了，暗暗嘆息一聲，只能選擇遲疑的將伸出去的手說回來，眼神變得無奈而悲涼，慢慢開口，「其實，當初的事情，並不能責怪你，你其實……」

    突然，季冥寒突然眼神中閃現出無比遮掩的驚訝之情，他總算是明白之前為什麼季曦言和季寧然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自從季清濛的記憶甦醒了之後，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對的地方。

    對於千年之前那場災難的另外一個參與者，她竟然好似一無所知一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既然這輩子我都已經恢復了，那麼一千年前那些讓我們如此痛苦地人，我一定讓他們血債血償！」就在季冥寒臉色陰晴不定的變換色彩的時候，那充滿著冷漠寒氣的聲音再次從季清濛的身邊響起了。

    原本今晚的寒風就帶著點點冷冽之氣，現在給人都感覺更加冰冷起來了。

    季冥寒的臉色有些難看，有些不確定的出聲試探了一下，「那你打算怎麼去做呢？」

    「這還不簡單嗎？在修真界這種地方，一直都是強者為尊，大不了就直接毀掉好了。」季清濛的畫面滿是平靜，好似只是在說明天天氣很好罷了。

    然而，在這無比平靜的聲音被季冥寒聽到之後，就好似驚雷炸響一樣，隨後，他總算是暫時可以確定下來了。

    季清濛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當年的那個人的事情，她似乎一點都不記得，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祛除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冥寒，你怎麼了，怎麼怪怪的？我哪裡說錯了呢？」

    季清濛好似發現了季冥寒有些不對勁的樣子，心中有些奇怪，愣愣的開口詢問。

    「並沒有，我只是覺得讓你太過於勞累不太好，畢竟那些人雖然都是些老傢伙，但是也不是好惹的。」季冥寒隨口敷衍一句，就算是應付了，眼眸中的凝重簡直濃郁的難以化開來，真不知道這樣的事實，算是季清濛的幸運還是不幸。

    季清濛可以明顯感覺到季冥寒的語氣中的關心之情，季清濛也覺得無比溫暖，自從一千年前開始，季冥寒就是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那溫馨美好的一幕幕，在她想起來千年前的事情的瞬間，就在腦海中不斷回放了。

    就連在她還沒有想起來千年前的事情的時候，季冥寒也是無比關切的關心著自己，那種溫暖的真誠，實在是讓她無比動容。

    只可惜，一千年後的她在遇到冥寒之前，心就已經被另外一個男人給搶走了。哪怕現在他只是一句冰冷的屍體，她依然無法放開自己心中最終的愛慕，那份感情早就已經深深印刻在靈魂深處了，哪怕是鑽心腕骨也無法去除。

    「謝謝你，冥寒，一直以來你總是這樣子陪伴在我身邊。只可惜，一千年前的季清濛已經改變了，我們還是註定……」

    後半句話，季清濛並沒有說完，這突然而來的沉默讓季冥寒的眼中快速的划過了一絲憂傷和驚訝，隨後整個人都覺得無比嘲諷。

    就連嘴角的溫暖笑意，也變成了冰冷的自嘲了。

    原來，清濛的心中還是有他的存在的，只不過是，一千年後的今天，他還是被人搶先了嗎？

    呵呵，說來真是有意思，無論是一千年前，還是一千年後，命運對待他都是如此不公平的呢！

    「呵呵，傻丫頭，你現在說這些幹嘛啊？我的身份是季氏一族的大祭司，本來就是一直陪伴在天女身邊的守護者啊。我時時刻刻都要保護好我的女神，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腦海中的情緒被強行壓制下去，季冥寒的臉上的笑意早就已經恢復如初，手掌輕輕按在季清濛的頭頂，眼神寵溺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