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頁

    季凌璇被她狠厲的樣子嚇住了，季凌璇的話更是讓她覺得驚駭。

    古人都是對牛鬼蛇神十分信奉，對發毒誓更是看重。

    古人對誓言的看重都快閉上法律了，完全不像是現代人，隨口一說的轉身忘記了也無所謂。

    在古代，人們都相信只要違背誓言，必定會遭受報應。

    因此，當季凌璇的誓言出口，楚寰便開始動搖了，他皺眉詢問，「這傷口當真與你無關？也不是你找人傷的？」

    「我都已經發誓了，寰王殿下竟然還是不肯相信嗎？倒是季二小姐，為何你不敢發誓？」季凌璇冷冷的看著季凌雪，言語之中滿是挑釁。

    季凌璇此言一出，楚寰頓時低頭看著季凌雪。

    季凌雪明顯慌亂的神色讓他的眉頭皺起，「凌雪……」

    「寰哥哥，我……你是不是不信我？」季凌雪眼中滿含淚水，楚楚可憐的抬頭仰望著楚寰，十分無助可憐。

    楚寰心中有些心軟，但是轉念一想，如果季凌雪真的是被冤枉的，大可和季凌璇一樣毫不猶豫的發毒誓，但是她卻一直磨蹭著不肯發誓，這讓他很難相信。

    季凌雪眼見楚寰如此，心中驀地一緊，惡狠狠的瞪著季凌璇。

    最終，她索性狠狠地咬著牙，豁出去了，舉起手道，「我季凌雪發誓，若我此刻說謊陷害季凌璇，便讓我終身無法生育！」

    反正她已經喝了絕子藥，這輩子肯定是無法生育的，發誓也沒關係，因此季凌雪發誓的時候倒是絲毫不猶豫。

    季凌璇聞言，無聲笑了。

    楚寰卻是眼神歉意的猛地抱住季凌雪，在古代，生育孩子對女人來說實在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尤其是名門望族的女子，芳華猶在的時候還可以得到夫君寵愛，芳華逝去之後便只能依仗兒女，由此就可以看出孩子對一個古代的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季凌雪願意發此毒誓，就相當於將自己的後半生全部都算進去了，因此楚寰一下子就信了她是被冤枉的。

    因為，只有問心無愧，才能如此面不改色的發出這樣的毒誓。

    「季凌璇，你可還有話說？」楚寰惡狠狠的瞪著季凌璇，因為這個女人，他差點懷疑季凌雪，讓季凌雪哭的那麼傷心，到頭來這女人竟然還死不認錯，簡直太可惡了！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以和季凌雪相提並論！

    他之前，真是太不應該了！

    此刻，季凌雪嘴角微微勾起，輕聲道，「大姐，你口口聲聲說你是被我和娘親冤枉的，既然如此，那請你將我們誣陷你的證據拿出來證明一下！」

    「如果你可以拿出證據，那麼我和娘親便出去門外，當眾給你下跪磕頭賠罪。但如果你無法證明，那我不僅僅要你當眾向我娘親道歉磕頭，還要將你告到官府，說你殘害自己的長輩，故意讓她受傷！」

    「大姐，你敢不敢答應？」季凌雪微微抬起下巴，十分自信。

    剛剛他們都在這間房間，根本無人離開，而她將陳氏弄傷的時候，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季凌璇的身上，根本無人發現。

    因為，她堅信季凌璇根本無法找出證據，季凌璇根本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季凌璇這麼做，一是為了好好收拾季凌璇一頓，二來也是為了讓楚寰更加信任她是無辜的。

    因為，如果不是無辜，是不會那麼好不猶豫的放狠話的！

    第397章 拆穿你沒商量

    「我……我……」季凌璇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恐懼，情緒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著，看起來好似隨時都會斷氣。

    但是，也十分像是因為慌亂而手足無措。

    季凌雪看著季凌璇此刻的樣子，得意萬分，不管季凌璇是不是答應，她都必須背負這個罪名。

    「怎麼？大姐不敢答應下來？」季凌雪滿是譏諷的催促，看著季凌璇的眼神好似高高在上的神袛，正在看著凡塵苦苦掙扎的螻蟻一樣，充滿了戲謔和冷漠。

    「哼，她難道自己不清楚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嗎？她要是敢答應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陳氏也帶著冷笑譏諷。

    雖然她受傷的傷口並非是季凌璇所為，但是季凌璇剛剛的的確確將她打傷了，所以她的底氣也稍微足一些。

    哪怕故意弄傷自己誣陷季凌璇，她也不覺得有什麼過分的。

    因為，對付季凌璇這種惡毒jian險的賤人，就是用什麼方法都不為過。

    如今她也算是受罪了，這個小賤人季凌璇不付出代價那怎麼行呢？那她不是對不起那些流淌的鮮血了嗎？

    此刻，楚寰此刻也是目光陰鷙的看著季凌璇，厲聲喝斥，「季凌璇，你現在還不認嗎？本王命令你立刻道歉認錯！」

    楚寰心中簡直快被氣炸了，季凌璇這個笨蛋女人，自己明明做了錯事，還哪有那麼足的底氣來發誓？

    他都說了，只有她願意低頭道歉，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她竟然死撐著就是不肯認錯。

    如今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她要是再死撐著，就真的只能上公堂了，大不孝的罪名她是背定了。

    「我沒有錯，為何道歉？」季凌璇貝齒輕咬嘴唇，滿是倔強不屈。

    眼中堅定又執著，加上一雙晶瑩透亮的眼眸，那其中綻放而出的光芒顯得光明磊落，甚至到了堅毅的地步，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信任她。

    以前楚寰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季凌璇，也不知道她的眼睛竟然如此漂亮。

    自從注意到這一點之後，那雙滿是靈氣的清澈眼睛，便好似幻象一般，時不時的出現他的腦海中。

    出現的，是她凝視著他的時候，那刻，他的身影倒映在她乾淨的眼眸中，十分清晰，就好似她的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而他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楚寰一直都是虛榮的，他就恨不得全世界都以他為中心，希望成為所有人中的焦點。

    因此，當他發覺到的時候，心中的雀躍簡直難以掩藏。

    自從那一日之後，他就再也忘不了這種感覺。

    之後每次見面，他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眼睛上，只要看著那雙眼睛，心就不由自主的往她那邊偏了……

    季凌雪發現楚寰竟然又再次看著季凌璇發呆，她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嫉妒，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燒起來。

    她拼命的咬住下唇，唯恐自己的情緒被發現，她委屈的拉了拉楚寰道，「寰哥哥，現在事實已經明了了，你為何還問她那麼多？」

    「就是啊，寰王殿下，那個女人如此惡毒狡詐，肯定是死不承認的，你何必多此一問呢？她母親當初可是被人捉jian的，還不是滿口的辯駁？這種不好的品行，也是會遺傳的！」陳氏立刻幫腔。

    她也發現楚寰現在對季凌璇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是以前的話，就算沒有任何的罪名，楚寰都會給她編造一個出來的。

    但現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楚寰竟然三番四次的想要為那個小賤人逃脫罪責，事情都這樣了，他竟然還只是想要讓那個小賤人道個歉就揭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