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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扣子，二貓這才感覺不妙。她立刻爬起來，伸著手磕磕巴巴地說道，「別，咱、咱有話好好說，別一言不合就脫衣服啊！」

    「我覺得我和你聊不下去！」顧連之說。

    「難道在床上就能交流得更好嗎？」看他已經利索把上衣脫光，二貓額頭不停滲汗，「我警、警告你啊！你這樣是強/奸，我可以報警抓你的，你想坐牢嗎？」

    顧連之從口袋抽出手機，扔在床上。

    「儘管報！警察來了正好，我正好和他們說你耍流氓。」

    「靠！」二貓身子一下坐直了，怒道，「老娘什麼時候耍流氓了？」

    「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還和我分手，你說你自己是不是流氓？」

    「……」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顧連之你無不無賴？！」

    「未免被人捷足先登，我決定先把生米煮成熟飯，無賴就無賴吧！」

    顧連之傾身壓住她。

    二貓雙眸直視著他，字字清晰地說，「以前還覺得你衣冠楚楚。」

    「那現在呢？」

    「衣冠禽獸！」

    顧連之笑了一下，「嗯，很貼切！」

    「滾，混……」

    顧連之封住她的唇，把她剩下的話湮沒在兩人互相交纏的唇齒間。

    一個悠長的吻，讓二貓再也說不出其他話。

    顧連之吮吸著她冰涼的舌頭，掠奪她的氣息，恨不得把她揉進體內。綿密的呼吸曖昧而纏綿。

    ……

    ……

    自從聽顧琳然提起鍾賢熙打電話去電台的事後，二貓的手機里時常會接收到他的信息，不過還好每次他發過來的聊天內容都是普通朋友間的問候，這讓二貓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一個禮拜後，有一天，鍾賢熙突然打電話邀約她，做他公司周年慶的舞伴，二貓笑著拒絕了，「我這身材樣貌，去做你的舞伴那完全是給你丟人啊！」

    「我想把你帶進我的生活圈子，讓大家認識你。」鍾賢熙說。

    二貓一時語塞，「這，不好吧！你的朋友我也不認識，為什麼要帶我去你的朋友圈裡？」

    「因為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

    似乎怕她拒絕，鍾賢熙又急忙補充道， 「你不用急著答覆我，我知道你需要時間考慮，我可以等你。」

    面對他猝不及防的表白，二貓有些手足無措，「不是，不是這個問題。」二貓打斷了他的話，「而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電話那頭靜默了兩秒，鍾賢熙才問道，「是那位顧先生？」

    二貓:「嗯。」

    「一個連承諾的不敢給你的男人，值得嗎？」

    「值得。」

    因為他是顧連之，是她最愛的顧連之，這世界上沒有誰比他更值得。

    鍾賢熙笑了笑，故作輕鬆道，「我是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了？」

    「對不起。」

    「我知道，我輸給了時間，是我認識你太晚了。你不用說對不起，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感情本來就沒有對錯。」

    二貓想不出用什麼話安慰他，幾次欲言又止。電話那頭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鍾賢熙問道，「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們永遠都是。」二貓說。

    *****

    對於二貓拒絕鍾賢熙這件事，顧琳然早在預料之中。雖然二貓成天說已經和顧連之分手，可以去接受其他單身男人的追求，但顧琳然知道她也是死鴨子嘴硬而已。現在看著他們和好，顧琳然也替他們感到欣慰。

    下午的時候，蘇寒臣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他們隊裡剛接到一項任務，得離開些日子，接下去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和她聯繫。

    因為行程匆忙，蘇寒臣在電話里只是簡單交代了幾句，她都還來不及開口，電話就被掛斷了。

    顧琳然聽他的口吻，知道這次任務肯定很艱巨，而且還很危險。從她接到那通電話後，她的心就一直提著。她在心裡不斷祈禱，希望蘇寒臣和他的戰友們這次可以順利完成這次任務，平安回來。

    以前在新聞，電視，和網絡上看到軍人時，她總覺得他們偉大、頑強和勇敢。但是和蘇寒臣在一起後，她才更清楚明白到他們的艱辛和不易。他們用筆直的腰杆撐起了祖國的邊防，守護著萬家燈火，為人民生命財產安全而不懈努力著。因為有了他們，所以人們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份和平與安寧。

    ……

    從那天以後，顧琳然再也沒有收到有關蘇寒臣的消息。她每天看著牆上的日曆表，盼著蘇寒臣回來的日子。

    不久以後，日曆表也換了新的一本，從原來的2018年換成了2019年。

    不知不覺，蘇寒臣已經離開了14個月。這天中午，顧琳然照舊和往常一樣，從店裡幫忙回家。她走在路上，抱著筆記本，低著頭不緊不慢地走著，直到身後有人在鳴喇叭。

    顧琳然下意識走到一邊，給來人騰道。但是那人似乎並不領情，又按了幾聲喇叭，還閃了幾下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