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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40:28 作者: 蔡某人
因為看到周滌非,簡嘉不想節外生枝。或許,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梗在心頭,她很煩悶。
東西收拾好後,她又很沉默地拿熨斗把陳清焰的大衣燙了燙。最後,給他打好領帶,說:「我去帝國理工轉轉,回頭和楊一一起去接你。」
「我有事沒和你說完,等晚上回來。」陳清焰捉住她的手,因為頭疼,他眉宇一直輕輕蹙著,「我不希望我讓你不愉快,對不起。」
他沒斷乾淨,後患無窮。陳清焰對周滌非的突然出現措手不及,他此刻,心底失望透頂,又無可名狀,那個憂鬱文弱他真的愛過的少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同樣讓他覺得無力。
他是醫生,當然知道ghb。楊一順便告訴他,注射器里有可能是冰毒。那一瞬間,他眼睛裡全是寒意。
等楊一的車子到了,幫忙裝行李。一路上,兩人在後排倒遠不如昨晚親密無間。簡嘉扭過頭,看正在被清除的雪。忽然,察覺手上一熱,是陳清焰的手覆上來了。
終於,她問他:「你能撐下來今天的會嗎?」
「如果你肯對我笑一笑,像昨晚那樣,我想我可以。」陳清焰毫不避諱前頭楊一在平穩駕駛,他冷淡又熱烈地注視著她 。
簡嘉低下頭,陳清焰不復昨晚的脆弱無助,他但凡有點精神,立刻重掌一貫的強勢和占有。早知道,昨天應該把浴缸放滿冷水泡他一晚,看他今天還有沒有力氣提條件。
腦子裡亂七八糟想一下,陳清焰的手,突然放到了她大腿內側,嚇的她差點尖叫。陳清焰眼睛裡有笑意,似有若無,藏在漆黑浩瀚的黑色里。
分明在跟她示威。簡嘉憋紅了臉回瞪他一眼,示意他楊一就在前面,隨時能通過內後視鏡看到兩人小動作。
但陳清焰不為所動,執拗地盯著他,用口型說:「吻我也行。」
簡嘉紅唇飽滿,鮮艷欲滴,在因為生氣翕動的那一剎。陳清焰反應強烈,大腦被一波陰暗的**衝擊得粉碎--
他想塞的她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醫生的臉上毫無破綻,他依舊維持著一張性冷淡的面孔。
直到會場,陳清焰下車,簡嘉被他拽下來拉進懷裡,兩人嘴唇相碰。陳清焰身上的古龍水味道打下來,他吻的很深。
楊一坐在車裡看到這一幕,笑了下,故意按了按喇叭。
「你幹嘛呀,發情的豬!」簡嘉面紅耳赤推開他,「你昨晚是裝的吧?好那麼快!」
說完,轉身就跑向楊一的車。沒留神,她一屁股滑坐到地上,萬分尷尬,迅速爬起來扑打扑打雪鑽上了車。
陳清焰看著她的背影笑出聲,很快,笑容轉淡,他轉身進會場。
帝國理工坐落在所謂富人區,周邊可以到海德公園、westster abbey。簡嘉讓楊一把自己放在附近,跳下車,現場網上訂票,準備進西敏寺。
半小時後,她拿著借來的講解器進來。這裡葬著牛頓和達爾文,簡嘉忽然心情愉悅起來。她想到了陳清焰,忍不住皺鼻子笑:
陳叔叔,你的墓志銘也許會寫著--
這是一個成天只想**的男人,呸!
簡嘉覺得自己的想像力越來越不受拘束,她把自己埋進紅色的圍巾里,忽閃著眼,去仰望這座哥德式建築。
彩色玻璃、鐘樓、繁複的花紋雕刻、莊嚴的廊柱,和在俄羅斯看到的教堂不太一樣。簡嘉懶得拍照,一夜幾乎沒合眼她其實沒多少勁頭,一個人,停停走走,穿梭在墓地、教堂,哈欠連天。
那些聲名顯赫的人們,都已不在人間。
簡嘉在墓區花費的時間更多,她默默看著。有的是用希臘文甚至是希伯來文寫成銘文,她看不懂。
但最好懂的就是,生死有別,偉大的、卑鄙的、勇敢的、怯懦的、良善的、罪惡的,都成為一片虛無。有那麼一瞬,她忽然覺得,周滌非對她和陳清焰婚姻帶來的傷害,似乎變得微不足道。
重要的是,要活在當下。
回到楊一的住所,簡嘉摸到床,很快睡的死沉死沉,她太累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是被舔醒的。
陳清焰正捧著她的臉不住親吻,一寸不放過,她迷迷糊糊笑了,抱住他,兩人在床上滾作一團。
「楊一呢?」簡嘉被他吻的心尖滾燙,理智殘存一線。陳清焰燥的厲害,他開始把她衣服往上推,「不管他。」
半小時前,楊一把他接回來。接了個電話,又匆匆出門。
整個上午陳清焰在會場通過衛星會,觀摩各種影像資料、疑難病例,並有最新手術演示。他靠驚人的意志克服殘留的副作用,專注、投入,和同行們用英語流暢快速地運作著大腦,到中午時,他的襯衫就已經濕透。
此刻,他只想抓住簡嘉,徹底鬆弛下來。
「你不累嗎?」簡嘉不覺間挪移了位置,他吻的窮凶極惡。
「啊」她一聲驚叫,忽然離了床險些仰地上去 ,陳清焰勾手托住了她。
太過分了,簡嘉生氣地打他一下:「你嚇死我了!」說完,踢開他,轉身爬過去要下床。
陳清焰抓住她兩隻晶白的腳踝,拽過來,壓在她背上,用低啞的聲音說:
「給我,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