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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40:28 作者: 蔡某人
甜美小性感風格。
陳清焰忽然就笑了笑。
簡嘉睡得完全放心,因為他在。陳清焰在她睡著後,進了書房,打開鐵盒,最上面一封信放錯了位置,有人動過,他簡直比豹子還要靈敏機警。
家裡,除了他,就是程程。
陳清焰捏著信,靜默幾分鐘,那雙眼睛,又如深海般不可測量。
他把簡嘉所有留有字跡的書本拿過來,和鐵盒子裡的信,做對比,書法的走勢不會錯,個別細微的習慣,也很難改變。
這件事,他早想做了,卻覺得某些想法太荒謬,一直擱淺。
但如果連書寫習慣也一樣,是不是程程也像他人生里的某種宿命?他點燃煙,書房的燈久久不熄。
等到周末,雙方家長會面,簡嘉這邊三位,陳清焰那邊則是五位,除了過世的祖母不在。
陳家人總體風格偏內斂低調,好在,簡家這邊也是柔和路線,拋開大家心知肚明的不好提的一嘴,整個氣氛,還算和諧。
「上頭文件雖有規定,但該有的,我們陳家一樣都不少,這一點,請親家母放心。」陳母見簡家這邊,除了個老頭子,一眼望去,三個女人,唉,弱勢群體,便主動跟陳父碰下目光,出來矜持表個態。
簡母不卑不亢溫言笑說:「程程年紀輕,有哪兒做的不夠,也請您多擔待她。」
一頓飯下來,正主幾乎沒話,陳清焰除了迫不得已需要開口,才簡短說「好」「您看著辦」「我都行」這類看似好脾氣實則不上心的話,陳景明看在眼裡,忍不住拿起手杖,從桌底,敲打他。
吃完飯,陳家人有專車接送,陳清焰則負責把簡家人送回公寓,兩位老人不再回華縣,等著婚禮。
「陳醫生,你跟我結婚,高興嗎?」簡嘉坐在副駕駛里,鼓起勇氣問。
她留心到他餐桌上的飄忽。
「我們打證有段時間了,婚姻不可能總是充滿激情。」他含糊其辭里,無懈可擊。
「我很高興,因為,」簡嘉並沒有被他破壞心情,「我嫁給的就是我想嫁的人。」
她說完,總覺得少點什麼,頓了頓,問說:「陳醫生,那我是你想娶的人嗎?」
猛地剎車,簡嘉一下磕到了頭。
是前頭有傻缺突然變道,幸虧,陳清焰眼疾手快,反應夠敏捷。
六月的天車窗都開著,他一踩油門,跟對方並排,轉過臉,忽然爆出句粗口:「你.他媽找死啊!」
英俊的臉,格外陰沉,也許是攝於他自帶的強悍氣場,對方也自知理虧,竟沒還嘴,唧唧噥噥句什麼,比較慫。
簡嘉聽呆了。
她尷尬地斂了斂裙子,剛才的問句,就斷在那裡了。
剩下一路,只有音樂流淌,巴赫的平均律反覆播放。
婚禮前一天,程述和周瓊兩個過來簡單彩排一次,有句古話,挺應景:皇上不急太監急。
兩人一起忙著進場、退場、占位等瑣碎,程述表面吊兒郎當的,實則心細,連來賓的停車位問題都能想到,確保萬無一失。
伴郎團里,除了他,還有三個骨科的小年輕,清一色的大長腿,排排站了,西裝筆挺,忒扎眼的。
簡嘉這邊遜色點,除了周瓊,在班裡找了另一個關係不錯的同學,一共兩人。
除了伴娘少,簡嘉這邊的客人更少,湊來湊去,也就一桌半的樣子,她本遲疑要不要請許遠,簡母發話了:「多年的鄰居,這孩子也懂事,喊上吧。」
許遠是難得在家裡吃飯時,接到的電話,許遙正一面胡叉叉,一面翻時尚雜誌,她脫了鞋,盤腿坐椅子裡,向來喜歡站無站相,坐沒坐相。
「簡嘉是要示威嗎?高嫁了?」許遙眼裡遮不住的諷刺。
許遠倒講究慎獨,在家吃飯,也要有樣,他忽然瞥一眼妹妹:「你不要胡來。」
「切,」許遙鼻孔朝天,「她一個貪官子女,就該受萬人唾棄,下十八層地獄!」
那表情,跟所有網絡噴子無異,仿佛是對方殺了她全家。
根本意識不到,即使對方犯錯,也輪不到自己來審判。
但總是自我感覺良好,這是噴子們最無恥之處,世界上所有事都跟她們有關係,不摻和,會死。
許遙是典型的噴子心理,時時刻刻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化身。
「她很快就會下地獄了,不勞你費心。」許遠吃掉最後一口三明治,也開始翻財經雜誌。
欸?許遙精神大振,眼睛發出蠢蠢欲動的光:「為什麼為什麼?」
許遠莫測笑笑,他約了人,起身換完衣服又出門。
果不其然,103院領導收到匿名舉報信,說陳清焰的結婚對象有很大的政.治問題。
當天,舉報信就轉交到陳景明手裡,他認真看一遍,丟到一邊,老爺子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物,一輩子風浪無數,這點事,看不到眼裡去,只跟兒子通了個電話。
「爸,這件事一開始您處理有點貿然,那孩子到底身份敏感,咱家……」陳父一直有不滿,但做不了主。
陳景明冷笑一聲,打斷他:「我還沒死呢,我看中那孩子就是看中了,我陳家既然選了媳婦,就有本事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