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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37:34 作者: 清月與海
    「知道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了吧?老許,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就是太老實了,對付這種無賴,你還給他講什麼道理?怎麼樣,這碰瓷在我這裡都用出了正能量,不錯吧?要知道變通,下次他要再敢來,你照我這,往地上一躺就完事了。」

    幾個小年輕對老袁佩服得不行,一起給他鼓掌。

    老袁頗為幽默,還在那裡行了個四不像的紳士禮,看得人就更加想笑了。

    許家有這麼一個鄰居,估計以後吃不了虧了。

    回去的路上,裴然接到了律師的電話,錢大發要驗傷,他全程跟著。

    傷肯定是沒有驗出來什麼,他整個人一點問題也沒有。

    這人對於這個結果十分不服氣,在醫院裡當場就大吵大鬧,吃准了醫院裡的人不會拿他怎麼樣。

    指著鼻子罵醫生護士,說他們被裴然這個有錢人收買了。

    人家醫護人員也是倒霉,碰到這麼一個極品。

    最後人還是被警察給拖走的,教育了一頓才把他放了回去。

    律師也搞清楚了,錢大發那個兒子錢良,因為強姦未遂估計要坐牢。

    錢大發就這麼一個兒子,老婆早年受不了這對父子,也沒離婚就跟人跑了,這些年也沒有回來過。

    所以錢大發對兒子格外地溺愛,就算兒子不願意上學、不去上班,也不去管他。

    任由他長成了一個社會閒散青年,啃老族。

    那天錢良和女友分手後回家,就和錢大發大吵了一架,嫌他這個當爸的沒本事,都沒錢給兒子娶媳婦。

    錢大發本來也看不上兒子那個女朋友,脾氣又不好,同樣也沒錢。

    他看中擺攤子的老許家,那個孫女婷婷。

    人家是正宗的大學生,又肯吃苦,長得也好,帶出去有面子不說,要是娶了她,以後兒子肯定會被照顧得很好,他也就放心了。

    而且家裡親父母死得早,親媽也癱在床上管不了事,兩老不死的也活不了幾年,一點麻煩事也沒有。

    錢良雖然覺得他爸說得沒問題,但是人家小姑娘根本看不上他。

    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人家,他去攤子上買炒米粉、雞蛋餅,人家根本不正眼看他。

    眼裡的嫌棄他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這事,錢良的火氣更大,和他爸吵得就更凶了。

    父子倆在同一層的那點地方,越看對方越氣。

    錢大發先出去棋牌室打牌去了,前後腳,錢良也去超市里買酒。

    邊走邊灌,仗著酒勁,正好撞到許筱婷就動了手,將心口的那口惡氣撒到人家無辜小姑娘的身上。

    事情發生之後,錢大發只差悔斷腸子,他使盡了所有辦法,都沒有辦法將人撈出來。

    又發現了許家竟然開了店鋪,看樣子是要把日子過得紅火起來,這才時不時上門去鬧。

    他們過不上好日子,別人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裴然聽完,也沒放在心上,也沒多少感嘆。

    這種好吃懶做的人他見多了,他親爹就是這麼個主。

    不過他親爹比錢大發強點。

    好歹有一副好面孔,也願意在外表上搗騰自己,仗著外表天天去哄女人,花她們的錢。

    不過在對待孩子這事上,裴爹還不如錢大發。

    他可從來不管孩子,更別說張羅婚事什麼的,他看孩子是能自己喝風吃土長大,長大了就能給他提供數不盡的金錢。

    想到裴爹,裴然突然想起來,裴安的事情也不知道處理得怎麼了,還有他的那些遺產。

    時間還早,唐鏡和田晶晶搭他車一起走的,一聽他說要去警局了解一下裴安案子的後續情況,也說沒事,就要和他一起去。

    三人便轉了方向,又去了警局。

    找了當時辦案的警察,人家正好在辦公室,沒有出去,便接待了他們。

    「來關心案子呢?」

    警察一句話就道破了他們的來意,不過案子辦得順利,他看著心情也不錯。

    現在他們已經查辦得差不多了,對於裴然他們幾個當時及時發現案情,並報案,且協助抓捕犯人的相關人員,倒也沒有太過隱瞞。

    除去不能說的部分,大概滿足了裴然他們的好奇心。

    「那個裴安啊,真不是個東西,自己親哥被撞死了,他竟然還幫著兇手隱瞞,就為了拿遺產,不說他哥可能當場就死了,抓了兇手,遺產還有他的份,就是聽他交待的,他哥對他那麼好,沒少了他吃的喝的,他竟然還能幹出這事來,要說,他哥也是真慘。」

    辦案警察唏噓。

    作為那個真慘本人,裴然聽著只能點頭。

    「您說得對。」

    感嘆了一陣,那個黃毛故意殺人,肯定是要判刑的,估計時間不會短。

    像裴安這種,隱瞞他人犯罪從而獲利,金額巨大,也得被關上不少年。

    臨了從警局出來,辦案警察像是突然想起來,說:「那個裴安估計是真傻,還被帶著吸了毒,就算服完刑出來,這輩子也完了。」

    他們警方也根據黃毛和裴安的交待,抓了一窩吸毒販毒的違法份子。

    不過這又是另外的一件事了,和裴然他們沒有關係,也就沒有多說。

    裴安需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賠上一輩子,落得這個下場,也怪不了誰,只能怪他自己。

    作為哥哥,裴然到了這個時候,心裡其實已經沒有太多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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