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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30:01 作者: 雲檀
燕簫聲音很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比起白玉川的惡行,這樣的懲罰並不算什麼。」
「可白芷是無辜的。」三娘皺眉。
燕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誰讓她是白玉川之女呢?」
「忘了嗎?她還是你的太子妃。」
「那又怎樣?」
東宮太子嘴角揚起低沉冷峻的冷笑聲。
看著窗柩,一片漆黑,今夜裡面定當***苦短,足以讓白玉川回味一生了....
父女,深愛經年
更新時間:2013-11-4 22:59:11 本章字數:3332
入了夜,即便是盛夏,倘若不是悶熱無比,至少也該些許清涼覆面,但現如今深宮風大,可見凜冽,吹在臉上,有一種尖銳的劇痛感在心頭蔓延。
燕簫孤身站在夜色中,一身黑衣,仿佛要和夜色融為一體。
明明站的時間不長,但卻宛如經年。
從內殿傳遞而出的歡愉之聲一***的傳進他的耳中,本該麻木不仁的心,怎會漸起悲涼?
粗喘和呻吟,父與女,***之樂,那些開在罪孽里的***之花,布滿了漆黑之色,那麼濃的黑,好比潑墨暈染水面,一圈圈擴大,帶著壓抑下的重壓。
他一直認為在這世上心腸最狠的那個人是他,但此刻他知道,塵世最狠的那個人始終都不是他,而是父皇。
至少,這麼陰毒的報復手段,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
風中傳遞出帝君猙獰的笑聲臆。
這是令人感到無比屈辱的一幕,因為帝君命人打開了門窗,吩咐所有人站在那裡,目睹淫穢之象,耳聆萎靡之音。
所有人垂著頭,渾身簌簌發抖。
從未見帝君如此戾氣嗜殺,眾人除了恐懼,更多的則是不安和後怕。
燕簫耳中嗡嗡直響,他遠遠望著帝君,感到無比陌生。
事實上,帝君除了給他生命之外,他和他原本就不熟。
雖知帝君羞辱的不是他,而是白玉川,但白芷畢竟是他的妃,相處一場,雖說沒有感情,但帝君如此對待女人,當真是心狠手辣。
年輕太子開始出現了幻覺,床榻上,男人仍然是白玉川,但女人卻由白芷換成了他的母親......
但他終究沒有動,燕子墨按下他的肩,語氣冷峻:「六哥,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人能夠阻擋他。你看他如此心狠手辣,如此隱忍記仇,他能洞悉白玉川的陰謀,難保不會知道你我聯合下毒害他之事。」話到這裡,燕子墨壓低聲音道:「六哥,他死,我們活;或是我們死,他活。」
燕簫轉眸看著燕子墨,昔日溫情老八,明朗直爽灑脫,敢愛敢恨,現如今他仍是八弟燕子墨,但身姿挺拔間,卻帶著利刃刀光,寒氣逼人。
「六哥,老四已經派人前來護駕,你應該很清楚,救駕事小,他真正的目的是找尋時機篡位逼宮,我們必須下下手為強。」
燕子墨話外音其實很簡單,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弒父篡位,當然扶持燕簫繼位。
燕簫微微抿唇,良久之後,嘴角浮起一絲輕笑,帶著微不可聞的嘲弄之色。
這就是深宮,你算計我,我算計我,就連父子、兄弟都不能倖免於難。
低頭望著庭院一角,燕簫壓低聲音道:「暗中調動兵馬死守鳳棲宮,待白玉川事有所終,屆時聽我號令行事,在此之前不得擅自行動。」
燕子墨聞言,似是鬆了一口氣:「六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武原呢?」燕簫開口問道。
「武原已經奔赴邊關,以防吳國兵臨城下,兩軍交戰時,無人統領。」
燕簫嘴角無聲拉扯出一抹譏笑:「無妨,邊關良將大有賈賀之流,一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良將,之前把武原喚至帝都,無非是給吳國錯覺,覺得邊關無將統領,難免會心生輕狂。就算打起來,武原不在邊關督戰,也不見得就會被吳國有機可趁。況且,這場仗怕是打不起來了。」
燕子墨一時有些不解:「六哥何出此言?」
燕簫雙眸寒冽,帶著隱隱的戾氣:「吳國起兵,取決於白玉川,他若確認帝君駕崩,便會把消息傳遞給吳國,到時候吳國還可以跟白玉川裡應外合,但白玉川遲遲沒有動靜,吳國絕對起了疑心,覺得事情有變,一時又怎敢輕舉妄動,拿大軍十萬人兒戲廝殺?」
燕子墨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對燕簫說道:「武元帥離開帝都前,讓臣弟捎話給六哥。」
「什麼話?」燕簫微微皺眉。
「武寧因為六哥假死,跳樓自殺,這事六哥可曾聽說?」
燕子墨抬眸看燕簫,只見他神色清清冷冷的,看那表情倒也沒有過多的感慨和喜怒。燕子墨唯一敢肯定的是,這事燕簫早就知道了。
「已經聽說了,武原都說了什麼?」恍惚想起最初,女子笑顏如花,站在他面前含羞帶怯,聲息輕柔:殿下,我喜歡你。
燕簫笑了笑,她喜歡他?她對他了解有多深,竟敢直言喜歡?他一直以為武寧喜歡他的身份,喜歡他的皮囊,喜歡他的虛假溫柔,但沒想到她最終會選擇殉情,就連最後也死在了他的虛假上面。
燕子墨遲疑開口:「武原請你念在這些年他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登基之後能夠給武寧風光大葬。」
燕簫微微挑眉,嗤笑道:「嗯......風光大葬有很多種,武原最想要的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