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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22:57 作者: 絕歌
這幾隻幼崽,極可能是它們的母親在懷孕時可能吃到點什麼靈材寶藥,使得它們有點修煉天賦,早早地開竅化了人形,但因為沒傳承,胡亂修煉。
四尾火狐思量間,忽然周圍氣息涌動,神識放出去,就看到那隻毛色最雜的狐狸幼崽也開始修煉了,一口吞息吐納將周圍丈余範圍內的空氣悉數腹中,呼氣時,隱有風雷之聲,身上的毛卻隱約泛出月狐族的白朦朦的光澤,其間又隱隱雜夾著紫狐族的雷意。
它驚得站起來,在心裡驚嘆道:「居然同時覺醒月狐和紫狐血脈。」
月狐和紫狐都是靈狐,屬於靈獸類,與尋常的妖獸、凡獸宛若天淵之別。這隻幼崽是雜毛狐狸,血脈駁雜,但覺醒兩大靈狐血脈,比起一般妖獸要厲害得多。
三尾紅狐狸瞧見秦鳶修煉,聽到那風雷之聲,暗暗地噝了聲,扭頭舔著腳上的傷,只覺傷口更疼了。
八隻幼崽修煉到第二天早上,這才回到宮殿中。
胡情來了三趟,終於等到它們修煉結束,給它們餵奶。她對它們說:「你們還小,正是需要睡覺長身體的時候,不用這樣沒日沒夜地修煉。」
胡二、三、四、五、六、七,齊刷刷地看向胡大和胡小麼,然後齊齊埋頭喝奶,把胡情的話當作耳旁風。
大哥吃得最多,睡得最多,遠沒吃得最少、睡得最少的小麼厲害,當然聽小麼的,要每天多修煉啦。
胡大噸噸喝奶,頭都不抬。明明它是最壯的,就是因為修煉少了,才沒小麼厲害的。
一群幼崽們喝飽奶,又讓胡情撈起來挨個擦嘴,之後在她的腿邊貼貼蹭蹭了一會兒,不等胡情抱,就回窩睡覺了。
好睏的!要睡覺!再不睡覺,到午後,又要被小麼趕出窩學說話了。
狐狸親媽不在,它們只能彼此擠得更緊一些,尋找安全感。
秦鳶在窩的最邊緣趴著睡下。
午後,幼崽們醒了。它們起身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傻眼:娘不在,誰來教它們學說話呀?
胡大的眼珠子轉轉,用爪子把還在睡覺的秦鳶刨醒,說:「小麼,你去找娘來教我們說話唄,下午了。」
秦鳶用爪子捂住頭,說:「辛苦爬了九天才爬上來,我是瘋了才下山去找娘……」
胡大把秦鳶蓋住腦袋的爪子扒開,說:「那你教我們說話。」
秦鳶說:「你不是會說話了嗎?」這一路爬台階,天天聽著你們嘰嘰喳喳的,鳥都沒你們能說。
胡大一想,也是哦。可突然間,下午閒下來,好不習慣哦。
胡六悄悄地往外面挪,不用學話正好,可以出去玩。
它一點點地蹭出窩,見秦鳶沒注意,邁開小短腿一蹦一躥,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門坎。它在離門坎還有一米多的地方,縱身一躍,撲到門坎上,再抬腿猛蹬就要出去玩。
秦鳶見到小六要蹺家,立即趕過去,一口叼住它的後頸往後拖。
她一口咬下去,滿嘴毛,還拽不動,於是揮起爪子打得小六抱頭鼠躥逃回窩裡。
胡六不服氣:「娘不在,不用學說話,我要出去玩。」
秦鳶說:「娘不在,你跑出去,要是丟了,誰去找你?你那麼胖,我叼不動你,你又跑那麼慢,來只野獸你就被叼走了。」
胡五本來想趁著六妹妹被小麼教訓沒注意到它,往窩外面溜的,聞言又縮回了回去,附和道:「就是,要是娘親在,那隻三條尾巴的來踹我們,肯定被娘一口咬死了。」
胡四點頭,「對,還會剝了它的皮。」
三條尾巴的紅狐狸聞言抬起頭看著這窩狐狸崽子,眥牙,作兇狠狀。
窩裡的幼崽們嚇得齊齊縮到秦鳶身後,不敢再到處跑。
如果是在自家窩裡,秦鳶可以教它們加減法、兒歌什麼的,可現在,低調些好。
拜師哪有那麼容易隨便的,肯定少不了觀察考驗。這一路上來,它們爬山的情形,包括殿裡的情形,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在看著、評估。
幼崽們不修煉的時候,多睡睡覺,有好處。
秦鳶繼續縮在窩裡睡覺。
七隻幼崽睡醒了,精神正好,睡不著,閒不住,發現三尾紅狐狸的腿有傷,不敢出來打它們,周圍也沒有其它的大狐狸過來,滾成一團嬉戲玩耍。
你蹦起來撲倒我,我跳起來撲倒你,繞著柱子轉圈圈,跳到柱子上比誰蹦得高。它們害怕周圍的大狐狸,不敢跑遠,也不敢大聲叫喚,只在熊皮窩周圍的兩根柱子來回蹦達。
三條尾巴的紅狐狸腿疼得厲害,連想修煉都靜不下來,再看到它們嘻嘻哈哈玩得那麼開心,氣得面目扭曲,大吼:「閉嘴!不許吵!再吵,把你們趕出去。」
四條尾巴的火狐狸看不過眼,說:「你一條三百年道行的狐狸,跟一窩吃奶的小崽子們犯什麼橫?」打從這窩小崽子們一進來,這條三尾狐狸就盯著它們,活像要撲上去把它們給撕了。這惡意未免太大了點!
來了這麼多天,天天悶在這裡,多些活潑的幼崽,看著它們打鬧玩耍,時間也能過得快些。
三尾紅狐狸不敢惹這條毛色純正的四尾火狐,說:「您是不知道,這窩崽子有多歹毒。」它扭頭看了眼右腿,說:「我這條腿就是上山時,遇到那窩丑狐狸中長得最丑的那隻弄傷的。牙都沒長,就這麼歹毒,真讓它長大了,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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