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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4:17:48 作者: 魚北北
    其他的剝皮血屍由徐陽、唐紅雨等人對付,所幸蕭山大部分的巫力和精力都放在操控女屍妙妙和男屍朱逸知身上,剝皮血屍的活動數量和攻擊力都有限,徐唐等人扛得住,也暫時威脅不到黃力的安全。

    只不過戴維斯、魯益發等人站在一邊,完全一副隔岸觀火的姿態,魯益發、袁天虎和馬洪武三人將戴維斯圍在中間,只有在剝皮血屍和人皮風箏靠得過近的情況下防守防守、抵抗抵抗,不主動出擊,也沒想著要幫忙黃力、葉心燃等人。

    血火映紅了夜空,平靜了多年的小山村至少在今晚失去了她的平靜,被苦難和不幸籠罩。善良淳樸的居民接二連三地死去,連飼養的牲畜也被波及,林鳥驚飛,蟲群向外撤離。

    女屍妙妙貼著葉心燃猛攻,拳腳如同疾風驟雨。

    她面無表情,臉白如紙、唇紅若血,身穿石榴紅的旗袍,舉手投足間露出蒼白的肌膚、修長雙腿,髮絲飄舞,也現出耳後詭異可怖的黑色肉筋,雖然拳腳在轉動間略略有些僵硬,但充滿速度與力量,姿態也極優雅,竟透著一種魔魅的性-感-誘-惑。

    葉心燃身上已經挨了三拳和一記膝頂,感覺每一下都重逾千鈞,讓人幾乎吐血,筋骨皮肉、五臟六腑像要裂開一般,若非修煉時穩紮穩打、洛塵幫自己構築的基礎牢靠,身體素質過硬,換做別人,恐怕不死也是重度傷殘。

    她想收回黑蟒骨劍騰出手來與女屍拳腳相搏、針鋒相對女屍妙妙的這種打法令骨劍反倒成為累贅然而不行,空中還有十幾張人皮風箏虎視眈眈,時不時俯衝而下,突擊偷襲。

    葉心燃手中無劍將難以對抗人皮降頭,手中有劍則扛不住女屍妙妙疾風驟雨般的貼身搏擊,陷入到了艱難而尷尬的困境。

    眼見著葉心燃就要不敵落敗,黃力、何志雄、唐紅雨等人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一方面為自己幫不上忙而慚愧,一方面因己方最強戰力如果敗陣那麼很可能全軍覆沒而憂慮;

    蕭山、尤金、力瓦巴龍則面露喜色,剷除了這難纏的女人,任務就基本完成了;

    戴維斯、魯益發等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們向來只顧自己利益,別人的死活於他們而言無關緊要。

    葉心燃、何志雄已成困獸之鬥。

    葉的胸腹肩膀大腿又挨了四拳兩腳,噔噔噔向後連退五六步,口鼻間流出鮮血。

    女屍妙妙鐵拳再度殺到,葉心燃不願一味防禦躲閃,咬牙揮劍還擊,卻因力有未逮,被對方直接將骨劍震飛,於空中旋轉三圈半,斜插在泥土裡,葉心燃自己也狼狽摔倒。

    女屍妙妙漠無表情,一步步向葉心燃走近。

    葉縱然倒在地上,滿身泥污血漬,也目光清冷、無所畏懼地瞪視來者,俏臉兒之上猶自帶著強忍痛苦和不服輸的狠勁兒。

    女屍妙妙站在女孩兒面前,卻沒有立刻痛下殺手。

    蕭山不禁「咦」了一聲。

    突然,一張枯黃的人皮從天而降,朝葉心燃身上覆蓋而去!

    葉拼勁全力,就地一滾,勉強躲了開去。

    人皮風箏落在空處。

    沒想到,就在這時,女士妙妙做出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舉動,她原本木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恨與厭煩,伸出一隻腳,「啪」地將那張人皮踩在了自己的高跟鞋下面。

    力瓦巴龍看向蕭山,神情大是不悅:「蕭山師傅,你對老朽有意見的話直說就好,又何必如此呢?」

    尤金其實早就嫉妒蕭山在此間大出風頭,趁機煽陰風點鬼火道:「蕭山小子,你別以為你是白夜的重點培養對象就可以目中無人,你現在仍然是高山王蛇黑巫師團的成員,力瓦巴龍大師在團里資格最老,他這麼配合你、輔助你,是看得起你、提攜你,你可別得寸進尺啊!」

    蕭山怒視他道:「老棺材,你少在那邊放屁!」

    蕭不好說其實妙妙剛才腳踩人皮的舉動超出了自己操控範圍,他也很納悶她為何如此,不過憑他與妙妙生前死後相處那麼長時間,從她的表情表現還是能猜到幾分的。

    妙妙已經脫離普通行屍甚至殭屍的範疇,差不多可以算作「屍修」,存在一定的自我情緒、自我意志,即便沒有蕭山操控,她也可以自主行動。

    蕭山認為,女屍妙妙很可能是在與葉心燃的激鬥中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情緒,她想要親自完敗對手,不希望有別的東西從旁協助干擾,否則就是對自己、對對手、對這場戰鬥的侮辱。所以,她用腳踩住了人皮風箏。

    蕭山素來比較尊重妙妙的自主,但現在不是時候,高山王蛇以完成任務為績效考察,一切以任務為先,而且黑巫師團很講究資歷,自己資歷淺,不能跟力瓦巴龍這樣的老資格對著幹。

    於是他強行控制女屍抬腳,放貼在地上的人皮風箏起飛,讓出位置。

    當看到旗袍女屍蒼白的俏臉兒上出現糾結的神情時,蕭山暗暗嘆息了一聲:「抱歉啊,妙妙……」

    地上的人皮風箏飛起,連同半空中飄搖的兩張人皮,一共三張,一起俯衝撲向葉心燃。

    葉心燃受傷,精疲力竭,倒在泥土裡,無從抵抗,所有退路被封死,滾也滾不出三張人皮的覆蓋範圍。

    眼看著葉就要被恐怖人皮緊緊包裹,然後像其他被害者一樣被瞬間剝皮處死,一張漂亮的皮囊飛上天空,地面徒留一具鮮紅淋漓的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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