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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3:53:13 作者: 九個栗子
    代價自然是要的,無所謂啊,他們這次的經費是絕對足夠的,拿不下陸子安,區區一個唱片公司的老總,他們覺得毫無壓力。

    飯局地點選得非常隱蔽,但是又得非常華貴。

    因此,一家以私家菜盛名的四合院,仿佛是最合適的選擇。

    白木由貴為了以防萬一,也是下了血本,直接包了場,面對何總的驚訝,白木由貴雅貴地笑了笑:「何總不必驚訝,您是貴客,值得我們如此禮遇。」

    第593章 走投無路

    一路走來,何總也的確見識到了他們的誠意和看重。

    整個酒店採用四合院經典建築形式,木結構穿斗式樑柱為骨,石雕磚瓦為膚,高院深牆神秘而雅致。

    青花瓷杯盞、雕龍鑲金柱,每個細節都讓人深深感受到它的深厚古蘊,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粉牆黛瓦,廳堂陪弄,入水的台階,還有那將日月星空之影,霜露雨雪收納其間的水池,空靈之中深蘊雍容,曼妙之中展露非凡,整體營造出一種深遠之意。

    那一份滄桑,一份厚重,一份純粹,直達人的心靈最深處。

    更不用說涼亭設置的方位,精選的花卉盆景,再加上旁邊的小橋流水叮咚,成就了這份古典氣韻的灑脫,又有了一種大雅淡定的氣質。

    饒是見多識廣如何總,也不禁為這份玲瓏心思嘖嘖稱奇。

    但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沒什麼可被人謀劃的,要真有什麼,那也是衝著他最近的合作來的。

    而近期的合作,他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唯一能被人惦記的,怕是只有他的合作人沈曼歌了。

    何總眉眼中有了一絲警醒,笑著落了座,絲毫不露怯意。

    有服務員上茶,聖良就拿這茶的品級和香氣與他閒聊。

    何總擺擺手,一副大老粗的樣子:「哎呀,剛好我渴了!」

    牛飲一般,一盞茶眼都不眨就喝了下去,還嫌棄這茶燙嘴,愛茶的聖良眼角直抽抽。

    然後看著聖良一臉便秘的神情,何總訕訕:「抱歉,我就是個大老粗,茶對我而言就是解渴的。」

    白木由貴連忙出來打圓場:「可不是嘛,茶就是解渴的,何總果然通透!」

    然後何總居然還有臉笑,很得意的樣子,看得聖良直倒胃口。

    行,對茶不了解,那就聊別的!

    聖良從高山流水,聊到亭台樓閣,結果何總一臉牙疼地看著他:「這位聖良先生,你能不能接地氣一點?你說的這些,我聽都聽不懂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何總不僅不覺得羞赧,反而一臉坦然。

    仿佛不懂茶、不明風雅,反而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一樣。

    對於這樣的人,聖良拿他毫無辦法。

    眼看著這天是聊不下去了,白木由貴只能親自出馬。

    「何總,我們這次來呢,是想和你談一談唱片公司的事情……」白木由貴先是探探他口風:「我想問一下,貴公司可有轉賣的意思?」

    買公司?

    那一瞬間,何總想笑。

    他們這老公司一直在苟延殘喘,在沈曼歌入股之前,都是吃老本死撐,眼看著日子就要好起來了,這當口找他們買公司?

    他乾脆利索地拒絕了,並開始與白木由貴打太極。

    你跟他談生意,他和你說感情。

    你跟他說感情,他說你變態,都是男人有個屁的感情。

    偏偏他說了又立馬道歉,說自己口無遮攔萬勿見怪。

    他們還有求於他呢,只能咬著牙說不介意,何總果然性情中人。

    反覆幾次,白木由貴和聖良對視一眼,各自氣得肝疼。

    看著何總這油鹽不進的樣子,白木由貴覺得有點難搞,索性一揮手:「先吃飯,吃飯。」

    他想的挺好的,眼下何總有些警惕,但男人嘛,酒足飯飽,軟玉溫香抱滿懷,誰還記得誰是誰。

    菜品一道一道地上,聖良他們也都是有備而來,加上不談生意的話何總也比較配合,因此飯桌上還是聊得挺開心的。

    只是何總吃相實在不雅,看得白木由貴和聖良兩人食不下咽,連談興都消減了不少。

    好不容易等到何總酒足飯飽,遠處便響起了絲竹之聲。

    身材妙曼的女子抱著琵琶而來,一路邊走邊彈,跟在她身後的幾個女子邊走邊舞,煞是好看。

    環肥燕瘦,各種各樣的美人團團圍著他們坐下。

    見何總眼睛都看直了,盯著其中一個女子一動不動,白木由貴心下大定,使了個眼色,那個美人便軟膩香糯地撲進何總懷裡。

    結果剛入懷,就被何總推開了。

    何總一掃方才的迷亂,義正言辭:「白木先生!你這簡直是在侮辱我!我家有兒女,怎能行如此齷齪的勾當!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告辭!」

    「……」

    他來得快,去得也快。

    所有人都傻眼了,白木由貴一躍而起,追出去被何總車子的尾氣噴了一臉。

    當他什麼人?剛才你眼睛都看直了的時候又是什麼人?

    聖良氣極敗壞:「這人有毛病吧!」

    「你還沒看出來嗎?」白木由貴冷著臉道:「他故意的。」

    「故意什麼?」

    「從他進來開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說茶不好喝,故意說聽不懂你的話,故意吃飯不講究,故意把人推開。」白木由貴陰惻惻地盯著遠去的車子,冷冷地笑了:「倒是有趣,感覺只要和陸子安搭上邊,這正常的人都能變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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