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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3:53:13 作者: 九個栗子
    想要將其與顏料融合在一起,就得加上膠,但是經過無數次嘗試,都是失敗的。

    而陸子安卻獨闢蹊徑,將礦物顏料加進了漆料之中……

    他們這兩天有將其投入使用,最終的成果,可以說是近年來最滿意的作品。

    付旭不禁心潮澎湃,一剎那間,師父給他的囑託、曾經互相扶持的隊友,一一浮現在眼前。

    有了這漆料,他們將省去很多繁複工作,避免了一次一次修補,這對壁畫的保存也是有極大的幫助的。

    他的心裡像開了鍋的沸水怎麼也不能平靜:「陸大師,您是敦煌的貴人!是我的恩人!我為當時對您的不敬,表示深深的抱歉!對不起!」

    他猛地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久久不願意站直身體。

    站在他身後的眾人都淚盈於睫,他們的心充斥著激情,眼裡閃耀出歡樂的火花。

    這一天,他們等得太久,太久了……

    陸子安這才想起那件事情,慨然一笑:「小事而已,不必在意。」

    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這般胸襟當真是無比吸粉!

    果然是無雙公子,公子世無雙!

    連付旭都眼睛晶亮地看著他:自師傅過後,他真是從未像現在這般敬佩過一個人!

    婁主任一路帶人送到機場,想了一路,最終還是很艱難地開了口:「陸大師……關於壁畫,我看了您的那幅飛天小像……真的,這是我見過的還原度最高的畫像……我……」

    「嗯?」陸子安略帶詫異地掃了他一眼,想了想,明白了:「婁主任你是想讓我幫忙繪畫?」

    「可以嗎?」婁主任又驚又喜,眼睛驀地亮了。

    陸子安想了想,倒也沒多猶豫:「可以啊,你把需要繪製的壁畫拍給我吧,我這次離開,近期肯定沒有時間過來了,包括尺寸要求你也一併給我,關於漆料我過後會安排人給你們送貨的。」

    「好好好,好好。」婁主任連連點頭,內心的激動根本無從掩飾。

    付旭說陸大師是他的恩人?

    不,陸大師是莫高窟的恩人!

    直到坐上飛機,應軒才偷偷遞了一個大大的EMS給他:「嘻嘻,師父,這是師娘寄來的。」

    師娘?

    陸子安指尖微頓,掃了他一眼,伸手拿過快遞。

    薄薄的,很輕,也不知道裡面放著什麼。

    這小妮子……

    陸子安挑了挑眉,直接拆開。

    一條薄薄的、上面什麼都沒有的白色絲帕,就這樣滑了出來。

    應軒一張臉都皺成了一團,不敢置信地看著纏在陸子安指間的絲帕:「她,她搞這麼麻煩,就為了寄條絲帕?」

    要是可以罵,他真的想罵人了:腦子有坑吧?

    虧他這幾天還小心翼翼的,天天藏得可嚴實,生怕弄壞了。

    「還,還說什麼特別貴重……」

    生氣,氣哼哼!

    「本來就很貴重啊。」陸子安瞥了他一眼,將絲帕纏在指尖把玩了一下。

    柔而滑的絲綢,仿佛是曼曼冰涼而滑膩的肌膚……

    那個眼神,很明顯。

    應軒感覺受到了暴擊,小心翼翼地道:「這個……」

    他指了指絲帕:「師父,它哪裡貴重?」

    最多不超過五百塊!這價是極限了!

    擱他看十塊錢路邊就能買一打!

    陸子安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橫也絲來豎也絲……」

    不寫情詞不寫詩。

    一方素帕寄心知。

    心知拿了顛倒看。

    橫也絲來豎也絲。

    這般心事有誰知。

    一方素絲帕,寄給知心人。

    然後他握緊絲帕,小心地疊好放進口袋:「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

    應軒咬著小手帕縮角落哭去了:秀恩愛的都得……

    抵達北亰的時候,天色已然全黑。

    但是接機的人卻一點都不少,甚至有許多人還是早早就等在了這邊。

    這排場,比流量明星都一點不差。

    導演更是親自來了,迫不及待地道:「陸大師,我給您訂了飯菜,我的意思是您先吃飯,我先帶作品過去布置,您看可以嗎?」

    陸子安自然也知道,這事已經不能再拖了,當機立斷地道:「不必了,我一起過去吧。」

    見他不解,陸子安只得進一步解釋道:「我不過去的話,你們裝不起來的。」

    還要組裝的?

    導演更加奇怪了,驚疑不定地道:「是……和《月魄》一樣的嗎?」

    建築?那怎麼搬上舞台?

    總不能來篇品評玉雕如何如何神奇吧?

    這位陸大師到底知不知道晚會是幹嘛的啊?

    讓他上晚會,不是讓他把晚會當宣傳舞台表現自己的技藝好嗎?

    節目節目!注重的是演出效果!

    這是搞嘛啊啊啊?

    導演內心無比絕望:感覺自己的導演生涯就止步於此了。

    陸子安略一思忖,搖了搖頭:「有相似的結構,但完全不一樣——這是一組樂器。」

    第328章 此曲只應天上有

    樂器?

    導演也呆住了:如果是樂器的話,倒是挺適合舞台演出的……

    但是……

    他眉頭緊皺,感覺心又被拎得懸到了半空:「是什麼樂器?玉笛嗎?玉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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