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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行動派的藺先生

2023-09-24 13:46:06 作者: 卷卷淚
    chapter221

    吃過飯,差不多一點多,他們去國際會館參加了講座,像周年這種聲名遠播的律師,在業界真的很受人追捧,一到現場,多的是業界的律師上前打招呼,而跟在周年身後的秦昭他們,同樣不少人往他們那兒瞅幾眼,能讓周年帶來參加講座的,定然是事務所里能力優秀的。

    律政界的翹楚幾乎都來了這場講座,京都盛名的律師並不止周年這麼一位,在秦昭印象里,比周年更早出名的律師是那位叫謝斌的。

    對於謝斌,秦昭對他並不陌生,早在認識夏警官跟潘碧芩老師的時候,她就得知他,他們三人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後來秦真出事,夏警官替她找過謝斌幫忙,就在那時,她知道謝斌不過是披著老好人面孔的偽君子。

    謝斌在夏時飛失蹤的那兩年分明表露過自己對潘碧芩的意思,不過潘碧芩明顯拒絕,現在夏時飛回來了,三人的關係,鐵定是不如從前。

    尤其是秦昭曾經隱晦暗示過潘碧芩謝斌不是什麼好人。

    想起夏警官,秦昭眼裡有柔光,現在他們一家子生活的很好,自那事後,夏警官回到了警局裡重新就任,升了職,並不需要自己出去查案,他能有更多的時間陪陪家裡妻女,而且他們之間的生活,謝斌是再也插不入一腳。

    「周律師。」不遠處,謝斌臉上帶笑走過來。

    周年抬頭看過去,臉上標誌性的微笑,「謝律師。」

    兩人握手。

    周年的態度不冷不熱,逢場作戲而已,有些律師,私底下看似交情不好,但上了法庭,有什麼情面可講,更何況,他跟謝斌,從來都是對手。

    再來誰都很清楚,上一次雙方事務所的律師在法庭上交戰,南聖的那名律師遭陰,那場官司打輸了。

    謝斌所在的博雅律師事務所,跟南聖齊名,同為京都五大律師事務所之一。

    然而每個事務所做派不一樣,博雅,顯然那群律師的職業道德很差,為了贏得官司,什麼齷齪卑鄙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

    「周律師也是帶事務所的小輩來聽講座的?」謝斌的目光掃向周年背後的三人,在看到秦昭的時候,目光微頓。

    秦昭目光與其對視,微笑極淡。

    「可不,他們是新人多吸收點經驗是有好處的,免得到時候跟事務所里的師兄那般掉以輕心,明明能贏的官司偏給小人陰了去。」周年笑笑道。

    沒指名道姓說誰,但都聽的出來周年在嗤笑什麼。

    謝斌臉上依然帶笑,從容的回:「吸收點經驗好,新人啊,就是要好好栽培。」

    靠嘴吃飯的,哪個不能說。

    很快,謝斌目光再朝向秦昭,開口道:「秦昭,好久不見,沒想到幾年時間過去,你都當實習律師了。」

    語氣相當的溫和。

    「好久不見。」

    謝斌不是不知道一年前秦昭在京都是聲名鵲起,未婚妻藺璟臣,親生父親羅衡陽,實打實的千金小姐,他再問:「提前從學校出來了?」

    「恩。」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話。

    大部分都是謝斌在問,而秦昭淡淡的回答。

    謝斌是察覺到秦昭對她的冷淡,就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

    沒會兒,謝斌有同事務所的過來叫他去了另一邊,他轉身到別處的時候,眼神挺冰冷的,嘴角微微揚,似乎對南聖的秦昭他們十分不屑。

    周年轉頭看秦昭:「秦昭啊,你跟謝律師認識?」

    秦昭垂眸:「談不上認識。」

    周年很快回想起什麼,他記得謝斌曾經是秦真出事之後請的代表律師,但是那時秦真面臨坐牢的災難,謝斌一點忙都沒忙上,以他實力,多少能幫點什麼的,但什麼都沒,秦真被判了十五年,不得不能不讓人猜測,當初他有被賄賂的可能性,那人也許是潘綰綰,又或者是馬芳蘭。

    十五年的時間,秦真心如死灰,加上在坐牢期間有人欺負,心理壓力承受不住,絕望自殺,那謝斌,是不是得背點什麼責任?周年把人拉到一邊道:「秦昭啊,在你還沒完全成長之前,可別跟人家硬碰硬啊,這些會律師的陰險小人,比起殺人犯可怕多了,殺人犯坐牢了找到證據就能讓他進監獄坐牢,懂法的,呵呵···想讓他好看,難。」

    雖然他們也沒幹什麼很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多就是幫社會上一些毒瘤逃罪鑽法律空子,然後收取高額的律師費用,但正因為如此,那些沒道德底線律師才遭人牙痒痒。

    周年覺得秦昭看謝斌的眼神很不一樣,那眼底暗藏的犀利,仿佛她要自己親手手刃他那般,若秦昭沒有這種想法,早在解決潘綰綰的時候鐵定會一併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秦昭莞爾:「我確實很期待能在法庭上跟他碰面,不過我知道,現在不行。」她需要成長,需要經驗。

    「博雅的律師是出了名的沒道德,一幫陰損傢伙,總之,要是對上博雅的律師,凡是要小心。」

    秦昭點點頭。

    講座的時間差不到要開始,他們尋好座位坐下。

    周年有交給他們一個任務,就是聽完講座之後回去寫一份報告,所以,這次講座,秦昭要做點筆記。

    等聽完講座,秦昭受益匪淺。

    出來講座的大堂的時候,同隨的女律師覺得教授的語速很快,有時候會用英文說一些比較難懂晦澀的英文,她現在還有些雲裡霧裡,有些地方沒聽明白。

    坐車回酒店路上,她同周年講:「老大,這次講座我們有些地方聽得不太明白,要是能再聽一次就好了。」

    周年看她。

    「不信你問秦昭,是不是有些點兒沒聽明白。」女同事立馬把鍋甩到秦昭身上。

    秦昭並沒有聽到那女同事把鍋甩到自己身上,她耳朵里塞著耳機看著窗外,像是在思考,應該是在消化剛才的講座內容。

    楚風目光掠過秦昭身上,只是看著她的側臉,身體裡就有一股涌動的感情沒辦法壓制,明知道可能是錯誤的,但越是壓抑可能就會越痛苦,越想跨過那一條道德的底線去觸碰自己想要的。

    但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未必就要得到手。

    看的心亂,且蠢蠢欲動,楚風忙壓回眼神,眼底里,一片低沉。

    周年只道:「待會幫你問問這次講座的內容有沒有備份。」

    是幫你,而不是你們。

    女同事稍微尷尬,「謝謝老大。」

    車內很安靜。

    一路回到酒店。

    在酒店吃過午飯,周年讓他們下午好好休息,晚上還有個酒會要參加。

    對於陌生的城市,秦昭孤身一人,沒有要出去走走的欲望,在房間裡整理一下講座的筆記,她去沖澡洗頭,然後睡了一覺。

    次次出差她晚上都會睡不好,總覺得睡得渾身不舒服,還好,這一年多來,出差的次數不多。

    她是被吵醒的。

    微信有電話進來。

    秦昭摸到手機的時候,意識還有點昏沉,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藺璟臣,一滑,屏幕上便出現了藺璟臣英俊的臉。

    她舉著手機,「你回家裡陪跳跳了?」軟軟的聲音有剛睡醒的沙啞,讓人聽得春心蕩漾。

    「回來好些會了。」藺璟臣看著屏幕那方的秦昭,杏眸眼兒惺忪,頭髮微亂,紅唇誘人,著實風情不已,大抵是睡的不踏實,睡衣的扣子鬆了,領口微開,胸前一片雪白男人盡收眼底,只是某人渾然不覺。

    「晚上有酒會?」

    秦昭恩了聲,都說剛睡醒的人防備低,她想什麼說什麼,「藺璟臣,怎麼我出差半天沒到,我就好想你。」

    女人的聲音軟糯清甜的對著屏幕那頭的男人有撒嬌想念的味道。

    「現在不是見著了?」

    「見得著又摸不著。」秦昭的視線沒往手機那瞧去。

    藺璟臣臉上帶笑,「待會我問問周年,你們的行程能不能提前一天回來。」

    「要你去說他肯定說行啊,到時鐵定讓我一個人回去,藺先生,搞特殊化,你妻子在事務所里是很不招待人待見的。」秦昭想起那天在洗手間裡聽到的那些話,她再看屏幕那方藺璟臣,好想回家抱抱他。

    「那就多待一天再回來。」

    秦昭努了努嘴:「你都不想我。」

    「不想怎麼給你打視頻電話。」

    秦昭眯了眯眼睛,眼睛像月牙,笑的。

    藺璟臣看秦昭領口更甚便想提醒她什麼點什麼,而且隔著屏幕看到香艷的一幕,對象又是秦昭,著實讓男人有點欲罷不能,只不過再看下去,鐵定忍不住想要。

    不過,這時女兒跳跳從外面進來,往他身上擠過去了。

    很快,屏幕那邊多擠出了一張臉,因為靠的太近,跳跳的臉就像是黏在了屏幕上面,她喊了聲:「媽媽。」猛然間,她咯咯再道:「媽媽,羞。」

    秦昭愣了愣,意識似乎完全清醒過來,她抬眸看向屏幕的自己,臉頰一熱,把手機放下,伸手整弄領口的紐扣,跟藺璟臣視頻這麼久,男人都不提醒她,頓時,連耳朵都發紅了。

    再拿起屏幕的時候,視頻窗口那頭,父女兩很溫馨和諧。

    秦昭嗔怪:「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給女兒看到這一幕,秦昭有點羞憤欲死。

    藺璟臣含笑:「怪我。」

    聊視頻的時候,秦昭起身開了瓶礦泉水潤潤喉嚨,彼時,外面有人按響門鈴,透過貓眼,是推著餐車的服務員。

    秦昭開了門。

    「您好,秦小姐,您叫的餐。」

    「我沒叫餐。」

    服務員道:「應該是您的朋友替您點的,是我幫您送進去,還是···」

    秦昭以為是周年替他們點的,讓了讓道,給她進去。

    點的東西挺多,但分量小,秦昭看了眼,都是她愛吃的。

    秦昭沒有掛視頻電話,那頭的藺璟臣通過談話能夠知道酒店有服務員送餐到秦昭的房間裡,而且睡醒她確實有點餓了,「餐到了?」

    「恩。」

    藺璟臣問:「還有什麼想吃的?」

    秦昭再抬頭看向視頻那頭的藺璟臣,馬上會意到什麼,心裡暖融融的,「沒了。」

    給她叫餐的不是別人,正是遠在京都的藺璟臣。

    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好,所以教秦昭如何不越來越愛他。

    那頭跳跳看著秦昭吃東西,嘴角抿了抿,馬上纏著藺璟臣說想吃好吃的,家裡備有她能吃的零食水果,藺璟臣抱著她下樓拿。

    只不過在秦昭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秦昭的門鈴已經響了,開門的時候,又是酒店裡的服務員,推著餐車。

    「小姐,您的餐。」

    秦昭回:「剛才我已經吃過飯了,你推回去吧,真不好意思。」

    服務員說聲:「好的。」

    秦昭關上門。

    沒有掛掉視頻電話的藺璟臣知道有服務員給秦昭又送了餐過來,不過沒問什麼。

    倒是微信來了條簡訊,是楚風發過來的,說是給她們點了餐,不知道點的東西合不合她的口味。

    ——謝謝,餐我退回去了,我剛吃飽。

    ——好的,沒事。

    秦昭沒有再回復。

    後來楚風沒會兒接到酒店前台打來的電話,是退餐的電話,而且得知在先前已經有位先生通電話到她們客服部替秦昭點過餐,楚風知道餐不可能是周年點的,因為他出去了。

    給秦昭點餐的男人是誰,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楚風那點暖男心機,根本無縫可插。

    ~

    秦昭跟藺璟臣掛視頻的時候,是她快要出門跟周年他們去酒會現場,禮服是在家裡的時候挑好的,她換上禮服,臉上只抹了素顏霜跟塗點口紅,拎著包包就出去了。

    周年他們在酒樓大廳等。

    禮裙很保守,但是夏天的禮裙,不露胸露背,但也是光著胳膊跟小腿。

    就秦昭那身材,樣貌,走到周年那兒的時候,沒少經過的異性目光落在她身上,然而,秦昭手上無名指的鑽戒也挺明顯的。

    無疑,今晚的酒會,秦昭迅速成為人們關注得勁焦點,年輕漂亮的美女律師,但已婚,多少單身的律師那點心思胎死腹中,不過仍然有異性邀請她跳一支舞。

    但顯然,不可能成功的。

    在酒會快結束的時候,秦昭喝了好幾杯的紅酒,臉頰酡紅,不過沒醉,她很清醒。

    女同事似乎認識了酒會裡的一名男律師,跟他去吃宵夜了,晚上會發生點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得。

    而周年在酒會裡也不知所蹤。

    打了通電話,本來通的但是突如其來被摁掉,秦昭似乎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

    緊隨秦昭想了想道:「我們先回吧。」

    楚風應了聲好,眼底似乎有閃過一抹欣喜,似乎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沒有其他人,就只有他跟秦昭。

    出到門口攔車的時候,楚風問:「要不要去吃點宵夜?」

    秦昭搖搖頭:「我不餓,你要想吃,自己去吧。」

    「我是挺想吃的,不過讓你一個回酒店,我也不放心。」楚風看著她道。

    這種話並不會過界,基本上男的都會有這種意識,不過楚風,分明是別有心思,吃宵夜,不過是他想跟秦昭獨處的時間能多點兒,回去的路上要是能經過夜宵店,他可以直接讓司機停車,到時候再想辦法讓秦昭跟著自己一塊下車。

    秦昭笑笑,沒說什麼。

    抱著這種想法,在楚風想攔計程車的時候,然而酒會的門口有一輛黑色轎車停下來,是勞斯萊斯,身穿西裝的司機下車給秦昭開了副駕駛座位的車門:「太太,藺總讓我送您回酒店休息。」

    秦昭有點小驚訝,瞬時,臉上笑容多了幾分靈動,彎腰探身進去,這次她出差,藺先生的服務很周到。

    司機再看楚風,給他開了後車座的門。

    楚風在原地站了會,最後還是選擇坐了進去。

    車子到了酒店樓下的時候,秦昭剛下車,就看到一抹她熟悉不已的挺拔身影,白襯衫西褲,單手插在褲兜里,神情閒愜,她定了定眼馬上就踩著高跟鞋小跑上前去。

    藺璟臣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人,神情溫柔:「人就站在你面前不遠,這麼急跑過來做什麼?」

    「以為眼花了,想走近點瞧瞧是不是真的。」

    藺璟臣伸手將她一絲髮撩到耳後:「現在確定了?」

    秦昭點頭:「你怎麼過來了?」

    「不是你說想我?」藺璟臣把問題丟回去。

    秦昭有點小害羞,「沒想過你會來呀。」緊隨她想到跳跳,「跳跳呢,明早她見不到你準會哭鬧。」

    「明早再回去。」從京都到魔都,坐飛機只要一個小時出頭,藺璟臣是直接坐私人的直升飛機過來的。

    秦昭倒沒有多擔心在家裡的跳跳,相信藺璟臣過來應該是把什麼事兒都交代好了。

    楚風從車裡下來,就看到秦昭仰著頭笑著跟那個成熟英俊的男人在說話,兩人靠的很近,舉止親昵。

    藺璟臣這號人物,在京都,楚風從未見過,即便網上有盛傳他跟秦昭的感情深厚,恩愛之類的話,但沒親眼見過,楚風仍然抱有幻想。

    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背叛。

    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

    藺璟臣的目光落到了車子那頭,他看了眼,默默收回。

    秦昭對藺璟臣道:「事務所的同事,楚風。」

    藺璟臣點點頭,然後朝楚風微微頷首。

    楚風也是這般。

    但明顯氣勢低了一截。

    不過很快楚風臉上堆了笑,他朝秦昭道:「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秦昭點點頭。

    楚風進去酒店,藺璟臣接過秦昭手裡的包,她抬手就圈住男人的手臂,兩人步履緩緩地進入酒店,但是按正常的速度來說應該能夠看到楚風的影子,不過大堂里沒有他的影子,他已經坐電梯上去了。

    其實他們是同一層樓的,但是方向不一樣。

    回到房間裡,秦昭少了在外人面前那點克制,很主動的勾住藺璟臣的脖子,她的背貼在冰涼的牆上,她甚至沒有把房卡給插上,房間裡一片幽暗。

    藺璟臣摸索到他禮裙的拉鏈,嘩的一聲細響,儘是旖旎。

    自從生了跳跳,兩人晚上即便是做都不會很盡興。

    有時做到一半,跳跳就會喊媽媽。

    此時,藺璟臣親她好會兒,沒有別的動作,他灼熱的氣息落在秦昭的耳邊:「除了跟我黏糊在一起,不想干點別的?」

    秦昭親回去,抱著藺璟臣的動作更緊了些:「不想你太累。」

    但是這樣獨處的機會自從生了跳跳之後機會難得,她抿了抿唇,頭擱在男人的肩膀處:「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我突然想吃烤串了。」

    藺璟臣似笑:「那就換件衣服鞋子。」他拿過秦昭的房卡給插上,房間裡的燈亮起,似乎有秦昭的地方,都會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流動。

    「好。」

    燈光下,將秦昭雪白的肌膚映襯的更惑人,黑髮如瀑,美艷不已。

    藺璟臣有些情難自已,把本來想換身衣服的秦昭壓在沙發上又親纏起來,秦昭乖巧的由著他親,似乎也很舒服享受的樣子。

    折騰了好會兒,兩人才出的門。

    而楚風在房間裡給自己灌酒,但是他似乎已經很平靜,通常,遇事越是冷靜的男人越是難對付,不知道楚風,是不是這種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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