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請大舅子吃飯
2023-09-24 13:46:06 作者: 卷卷淚
「我以為你在睡覺。」秦昭透過窗外浮掠進來的光影看向男人的側臉,真是出奇的好看,瀲灩目光,她輕聲說。
藺璟臣眼裡眸光流動,聲音低緩,略帶笑意的道,「哪睡得著。」
輕雲風淡,卻有幾分揶揄的意思在。
秦昭哽咽一下,自知理虧,耳根漸漸泛紅,態度上只好先服軟,她唇微微蠕動,「我以後不這樣了。」
藺璟臣不至於這點事跟女孩計較什麼,不過見她討好他的樣子實在是有趣可愛,唇邊笑意又深幾分,恩了一聲。
他手握著她的力道微加重,指腹輕輕在她手背上滑過,滑膩的質感讓人愛不釋手。
男人心裡想的是,以後可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回到梨安園,藺璟臣有電話進來,估摸是今天的工作有的還沒處理完,他去書房工作。
秦昭在樓下陪飯糰玩耍,它越來越胖,腦袋圓圓的,還特別喜歡跟她撒嬌,看起來無比軟萌可愛。
一會覺得肚子有點奇怪的感覺,她上樓上洗手間,最後發現是她月事來了。
提前了兩天。
只是悶悶的不舒服,沒有之前因為吃冰而痛的想蜷縮在床上,她索性去衣帽間拿衣服洗澡。
出來時整個人兒顯得嬌艷欲滴,身上還帶著濕潤清新的淡香,洗好內衣褲掛起來,她喝著溫水,閒暇之餘上微信看看,通訊錄新的朋友有消息,點開是看,有人加她。
加她的人備註秦昭兩個字。
應該是認識的便選了通過。等對方來了消息,再通過他幾條朋友圈,秦昭後知後覺,原來加她的人是封錦文。
她不得不承認高中時,曾經那一段與他們兄弟兩相處的時光很舒服開心,可一旦友誼有裂縫,再怎麼修補都回不到從前,更何況她什麼都沒有做。
「最近還好嗎?」
秦昭敲字回復,「挺好的,祝你訂婚快樂。」
封錦文那邊沉寂,尤其是看到後半句祝福時,思緒千迴百轉,心情像嘗了一杯苦瓜汁,又苦又澀,兩人從很好的朋友輾轉成為熟悉的陌生人,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抱怨什麼,在她被世俗的枷鎖譴責謾罵的時候,自己遠遠的袖手旁觀,只因為高傲的他表白被拒。
這時,藺璟臣進來臥室,視線先是尋找誰的身影,望見之後眼裡有抹溫柔閃現,緊隨他去衣帽間,將本來寬鬆的領帶給扯下來,衣領敞開的很寬,隨之拉開一邊抽屜,把手腕的表摘下來,放回位置上,拿過更換的衣服去浴室。
猜想藺璟臣去衣帽間拿衣服洗澡,秦昭她放下手機去浴室給他放洗澡水。
藺璟臣一進去就看到貓著身體在浴缸里放水的人兒,橘黃的燈光下,一室溫情。
秦昭確定好水溫,看著浴缸里水慢慢的起來,她轉過身上前幾步,「你整天工作那麼忙,泡澡緩解下疲勞,再等一會就好。」
藺璟臣把手裡的衣服放到乾淨的架子,伸出手把她擁進懷裡,低俯著頭,薄唇貼在她滑軟透著香氣的髮絲上,手在她腰上的發緩緩輕撫。
他是享受秦昭這種貼心的舉動,還真是身邊有個女人,這個大房子,就多了生活的氣息,過往的冷情,不復存在,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有秦昭的氣息在。
想讓她名正言順的做自己妻子這個想法在心裡膨脹,20歲的小嬌妻,一想著她,心情是那般愉悅滿足。
秦昭手攥緊他的衣袖,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處,心裡踏實依賴的蹭兩下,心裡又甜又暖,緊隨又道,「以後我洗完澡就給你放洗澡水。」
藺璟臣出聲提,「過完今年,我們就去領證,恩?」
現在已是11月12號,17年很快就過去。
秦昭微微恍惚,唇角的弧度更甚,真不敢想,她這麼年輕就要嫁作人妻了。
心情有點急促卻是隱隱的期待,她唇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輕輕恩了一聲。
秦昭想起什麼,「我還沒告訴哥哥我答應你求婚的事情。」如今,程徽在部隊執行任務是聯繫不上人,現在發生這麼多事,秦昭倒是想找個地方好好與他說說話。
藺璟臣卻是笑問,「你不是說那不算求婚?」
「可是戒指都收了。」秦昭摸著串成項鍊帶在胸口的那枚鑽戒道。
藺璟臣道,「不是什麼大事,等他下次回來,當著他的面,我再跟你求次婚。」
寂靜的夜晚,這裡是溫情又旖旎,不過在別處地方就少了這種溫情,前兩天日本多處城市有地震,最高可達到六級,雖是有做了防震措施,但是夜晚,一大群人沒有睡覺,在空曠的地方喝茶聊天,有的還湊桌打起麻將。
正是因為這次地震,賀白警方那邊才有了夏時飛的一點消息,在東京某個監控視頻,他出現過幾秒,可能是在躲避地震時恰巧經過一處監控。
然後,被日本警方的電子眼給搜查到,這種電子眼是警方搜查的最新科技,只要輸入想要找的人的資料存檔,對方要是出現在監控,電子眼就能夠準確的追蹤他所在的位置,也就意味著夏時飛已經被警方找到。
不僅如此,賀白已經找到在柬埔寨利用物理技術殺害孔明的兇手,這名兇手曾經還是一名警察,卻因為脾氣暴躁打上民眾而被上頭革職,目前他在追緝對方歸案。
~
兩天時間,恰是月事的日子,秦昭在梨安園裡呆的倒是安靜,看書,逗貓,去附近超市逛逛買買,順便跟保姆研究下做菜心得,在晚上,最期待的便是在陽台站著等藺璟臣歸來,車子停在別墅門口,看到藺璟臣下車那剎那,心裡的感覺,無法言語,格外美好。
至於學校那邊,關於秦昭的流言蜚語熱度降下去不少,在她回校後,徐清家人找上門來了,客客氣氣的說找個地方談談。
某咖啡館,一樓坐滿人,他們去的二樓,除了徐清母親,還有宋雯,徐映雪陪同在旁側。
宋雯自是不想來的,但有什麼辦法,徐清母親把一半責任怪罪到徐映雪身上。
徐亮譽沒空出面解決,因為他們的會計師事務所有在國內發展的傾向,正好是他在負責國內事務所的開拓發展。
徐映雪先開腔,「秦昭,點杯咖啡吧?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喝摩卡。」
咖啡廳里,幾人圍著桌子坐下,秦昭裡面穿著一件襯衫,外面搭著一件棗紅色毛衣,她氣色很好,凝脂如玉的肌膚,唇色不用塗唇膏,自然的顏色就非常好看,「不用了。」
徐映雪看到她不施粉黛便是有給人一顧傾人城的感覺,縱然自己天天保養,兩人還是同年齡都抵不過,她的皮膚都沒她的要細膩光滑,心裡不是那麼滋味,她表面卻保持微笑,「那好。」
然後秦昭是讓服務員給她來一杯溫水,緊隨淡聲問,「找我想說什麼?」
徐清母親給徐清使眼色,徐清臉色發白,低著頭,咬了咬唇,「秦昭,對不起。」
緊隨是徐清母親開口,「秦昭,徐清是為了帖子的事情過來與你道歉的,她才18歲,年紀小不懂事,也是我這個做母親平時疏忽管教,讓她做事情比較極端傷害了你,她是真知道錯了,還希望你給她一個改正的機會。」
服務員給她上了一杯溫水。
秦昭說聲謝謝,握住杯身,眼眸深深的看著杯里的水,「人的一生這麼長,犯錯無可厚非,但最難得可貴的是知錯能改,她是不是真的知到錯誤我心裡有數。」
徐清眼眶通紅,欲咬唇,剛才那一聲道歉,她確實是不情不願。
「再說這件事不是她私下跟我道歉就能解決,她對我的生活已經造成嚴重的惡劣影響,我要求她恢復我的名譽沒有什麼不對。」
宋雯看著她道,「你是可以要求她恢復你的聲譽,在我知道她發這帖子的時候已經是讓她刪帖並且發聲明道歉,徐清意識到自己行為是不對的,並且乖乖的聽我的話去刪帖道歉,奇怪的是,她不僅刪不了帖子,發聲明道歉還發不出去。」
不給徐清退路走,擺明是要把她趕盡殺絕。
對於宋雯的話,秦昭反應不大,「所以呢?」
「給別人一條退路走,有時也是一種美德。」
美德?宋雯有什麼資格跟她講美德。
秦昭喝口水,眼睛清亮的看著宋雯,「我讓徐清當著大家給我道歉恢復聲譽就是在對她趕盡殺絕?她不是沒有退路走,還有,她的未來前程在你們眼裡是重要的,但在我這裡不是。」
氣氛凝滯成一塊冰那般。
說白,他們是自私。
秦昭站起來,「我們雙方沒什麼好談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她微微笑,邁步便走。
周圍默會兒,徐映雪跟著起身,「我找秦昭再談談。」
兩人站在樓梯的台階,是徐映雪先伸手拽住秦昭手腕的,秦昭下意識的回過頭。
兩人目光對視。
突然間樓梯傳來動靜,一樓有人驚呼聲響起。店員注意力放過去,便是有個身影倒在地上,疑是剛從樓梯上滾下來,他們連忙去上前把她扶起來。
秦昭眼神淡淡的看著在自己面前摔下去的徐映雪,而此刻,在她後方,因為徐清看到她們剛才像是在拉扯,她聲音氣急敗壞響起,「秦昭,你不想談就不談,幹什麼推我堂姐?」
宋雯跟徐清母親也走過來,宋雯臉色不大好,眼神已是冷冷的凝著秦昭,她越過去,跟著服務生把徐映雪給扶起來。
宋雯關心問,「有沒有哪摔著?」
徐映雪微微擰眉,臉上的笑有點僵,「好像腳扭了。」
看到這一幕,秦昭覺得好笑,視線漫漫移走,抬頭看著徐清,「你哪個眼睛看到我推她?」
徐清一時不語,興許是秦昭身上的氣勢過強,她下意識有點怕。
「秦昭沒推我,是我歪了腳沒走穩。」徐映雪語氣溫和解釋。
眾人便是看過去徐映雪的鞋子,三四厘米的坡跟鞋子,樓梯的台階還是防滑鋪著毯子,這麼一替秦昭辯解,更讓人多想。
秦昭先是看了眼徐映雪瑩白的臉頰,緩緩收回之後,她抬頭又看徐倩,「聽見沒有,她說是自己摔的,以後指責別人最好先了解情況,免得自找尷尬。」
徐清,「……」
「你誤會秦昭,還不跟她道歉?」徐清母親道。
徐清臉色憋的鐵青,好一會才扯出句,「對不起。」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徐清的母親真的做完全是因為不想徐清再得罪秦昭,尤其又是摻和徐映雪在裡面,她完全基於母親比較自私的想法。
有一瞬間,徐映雪的臉色有點僵硬,劇本沒有按著她的來走,她心裡如何舒坦。
局面如此,誰還會去追究什麼,就是徐倩自己,都不好意思在說什麼。
秦昭淡淡莞爾,腳步生風般離開咖啡館。
晚上,因為徐映雪在咖啡館摔倒扭傷腳,宋雯跟工作歸家的徐亮譽提起。
「秦昭推的?」
宋雯道,「應該是,當時樓梯還鋪著地毯,防滑,映雪穿的鞋子又不高。」
徐亮譽不會懷疑自己的女兒故意摔倒陷害秦昭,他擰眉。緊隨,宋雯抱怨起徐清母親的不是,「她這個嬸嬸做的還真是不知讓人怎講,那樣的情況,她居然還讓徐清跟秦昭道歉,太不像話了。」
徐亮譽沉默,「……」
不久,徐映雪腳扭到的事情,封家兩兄弟知情過去徐家看她,在追問起原委。
宋雯語氣自責道,「說來慚愧,今天為了徐清的事情去找了秦昭,事情沒談妥,映雪不想放棄便追上去想跟秦昭再談談,誰知那孩子在樓梯那裡把映雪給推倒摔下樓梯,雖然映雪說她是自己摔得,但是樓梯鋪有地毯,她鞋子不高,好端端走路怎麼可能會摔。」
宋雯從徐映雪那裡知道,秦昭高中的時候跟他們三個是朋友,後來發生不愉快就疏遠了。
封錦年先是皺眉。
而封錦文當下開腔回句,「不可能!」
封錦文話一出。
宋雯先愣住。
封錦年不滿意封錦文的態度,「錦文,我早就跟你說過,秦昭變了,她不是以前那個善良心腸好的女孩,你怎麼還這麼執著不信?難道你還認為是映雪故意摔倒陷害她的?」
封錦文沉默,還是堅持,「她不是那樣的人。」
「那映雪就是?」
兄弟之間,仿佛要吵起來那般,之間的火藥味濃濃的。
此時,從房間裡出來的徐映雪手搭在門上,臉色蒼白,她咬了咬唇,極其委屈轉身回房間把門啪的一聲關上。
而另一邊,徐清母親回到家,先是跟丈夫再談房間裡談徐清的事,最後決定讓徐清明天去學校當大家的面跟秦昭道歉,徐清母親是不指望宋雯能幫上什麼忙,若是這件事對徐清以後的校園生活影響太大,之後只能送她出國念書。
徐清本不願意,但是聽到能出國念書,對於這點,她老早就想了,奈何之前她父母不肯,表面假裝不情願,但還是應了下來。
一天過去,迎來清晨的陽光,京都市看似風平浪靜,但卻是暗潮洶湧的。
課間時間,徐清借用學校廣播室念讀南聖律師事務所傳過來的道歉書澄清帖子事件並道歉,廣播連著每個院系的班級,政法大學的學生都會聽到此廣播內容。
頓時,全校唏噓不已。
不僅如此徐清在廣播室澄清道歉的視頻也被傳發上校論壇,一時間,就是在外校都在熱議。
秦昭依然是該幹嘛幹嘛,去學校食堂的時候依然會有不明的眼神投過來,甚至還有女生突然衝出來對她講一句「對不起」,把她弄的一愣。
反應回來,秦昭是無比淡然的回個微笑。
那女生大概是看到帖子講過不少她壞話,終究抵不過良心的愧疚才有的行為。
何不是應徵那句,知錯能改莫善大焉。
至於徐清在公開道歉澄清錯誤之後就跟學校請假並沒有在上課,她本身就是玻璃心,根本聽不得別人說她不是,與其留下來難受,不如耳不聽為靜。
~
在今晚,南康醫院有位白血病病人被人突然擄走,不知其蹤影,監控記錄沒拍到,未滿24小時不得報案。
潘綰綰著急,馬上派人去找,羅子陵生病,他根本不可能離開醫院。
至於羅子陵不是羅衡陽親生兒子這件事情,他自己本人終究還是知道了。
他在南康醫院上廁所的時候被人綁走,等醒過來,他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墓園,而他正雙手雙腳被繩子捆綁跪在元薇的墓碑前。
抬起頭時羅子陵看到元薇的黑白照片,她是笑著的,他臉色一陣蒼白,不知是不是情緒過於恐慌,羅子陵又控制不住流鼻血。
馬芳蘭在他旁側,突然呢喃出聲,「不愧是元昆的種,這模樣一巧,還真有幾分像他年輕時的樣子。」
羅子陵聽到聲音嚇一跳,他轉過頭,看到馬芳蘭那張臉,他破口大罵,「你這死老太婆想幹什麼!」後來意識到什麼,「什么元昆的種?」
馬芳蘭冷笑,一手揪住他衣領,「你還真當自己是羅衡陽的兒子?呸~是你媽當年把人家親生兒子給調包,你才當上了中陽集團的太子爺,而你本身,只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而已。」
這個私生子還殺了她女兒,馬芳蘭的心臟想被人撕裂那般在痛。
羅子陵聽不進去,臥槽一聲,「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不是羅衡陽的兒子,聽到這個,他差點暈厥過去。
「是不是胡說你馬上會知道。」緊隨,馬芳蘭一巴掌揮上去,「你在我女兒墓前,跪到死為止,殺我女兒,我要你償命。」
但更該死的是潘綰綰跟元昆,馬芳蘭眼角里全是紅血絲。
頓時,羅子陵一臉惶恐,「元薇不是我殺的,是秦真,是秦真!」
最後,羅子陵被找到已經是十幾個小時之後的事,他本身已是患有白血病,又在墓園吹了一晚冷風,所以送回醫院,立馬送進了搶救室。
屆時羅衡陽已經罷免潘綰綰在中陽集團里的職務,就連她一手提拔的員工都不能倖免,此舉,震驚許多人。
至於羅子陵,羅衡陽將把之前給他的房產,股份收回,那些銀行卡全部凍結不得在使用。
雖說養二十幾年有些感情,這不假,如果羅子陵在他面前哭喊指不定還會心軟,但一想到那不是自己的血脈,一想到自己親兒子剛出生沒多久就被潘綰綰調包流落外面,就像秦昭說的,如果不是命好,早就死了,滿心的愧疚足以讓他對潘綰綰和羅子陵兩人生厭,恨不得此生不再見他。
再說羅子陵已經廢了,還牽扯命案。
除此之外,羅衡陽還需要準備一場記者招待會將秦昭跟程徽的身世公諸於世,還得去警局報案,潘綰綰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羅衡陽會以拐騙兒童罪起訴她。
而元昆在羅子陵搶救的時候給潘綰綰打電話,「等做了手術,你就帶子陵出國吧,別再回來,以前的事,已經瞞不住了,在他們沒有找到證據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重新開始。」
潘綰綰捏著手機,久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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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十六號,那天是星期四,秦昭提前從習天鳳那裡知道程徽在部隊出任務回來,周末會回程家,習天鳳讓秦昭周六過去程家吃頓飯,她推辭不掉,唯有答應下來。
周六那天來臨,藺璟臣是破天荒在家裡休息,他開車親自送秦昭去的程家。
這一趟程家行,秦昭到時候要見的就不是程徽現在的父母那麼簡單而已,興許還有別的親人在,比如大炮的父母。
車子在程家大院門口停下,秦昭下車前,藺璟臣給她遞一件之前備在車裡的衣服,「天氣冷了,再穿件外套。」
秦昭不想接過,「不用,我不冷。」大中午的,能冷到哪裡去,她想推車門下去,但是藺璟臣鎖住車門。
藺璟臣握住她手,緩聲道,「車裡開有暖氣手心還是涼的,要是在外面,不成冰棍了?」
「哪有那麼誇張。」
男人的手很暖和,秦昭便把另一個手遞過去。
藺璟臣看著她舉動,不由的笑,把她雙手給包裹住,「那就把外套穿上再下去。」
秦昭靠過去,頭搭在藺璟臣肩膀上,「在屋裡是暖的,再說,那件外套跟我身上穿的衣服很不搭。」
藺璟臣聞言,眼底笑意浮現,「昨晚跟我逛超市的時候這外套跟你穿的也不搭,你還能到處晃悠,現在怎麼就在意起形象了?」
秦昭臉漸漸泛紅,抬起頭對上藺璟臣視線,義正言辭道,「去哥哥家,當然要穿的體面一點對不對?」
藺璟臣俯身咬她唇瓣,「天氣預報說下午會有冷空氣,現在不穿,那也帶著。」
聽到男人話里的關心,秦昭唇角勾起,心裡暖洋洋的,點頭嗯了一聲,感覺手暖和了,她掙脫藺璟臣手,改摟過他脖子,「討個親親。」
隨即貼上藺璟臣的薄唇。
這個吻,情意纏繞。
情深濃時,藺璟臣把她帶到懷裡,手覆在她腦後,溫柔又纏綿的不放開她。
秦昭覺得夠了,推搡一下藺璟臣,偏還推不動。
藺璟臣眼裡帶深淺不一的欲望,本來就深邃的眼睛,此刻更是迷惑人,他輕咬女孩的耳垂,「晚上請你哥吃飯的事不要忘記了,嗯?」
而程徽這個大舅子年齡也不大,藺璟臣比他還大上八歲。
秦昭頷首,臉頰嬌艷,「我記著呢。」
在得到秦昭的回答後,藺璟臣給她整理弄的有些亂的衣衫,然後放她下車。
------題外話------
哥哥回來了,藺先生要正式求婚了。
月票昂~不要大意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