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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3:44:48 作者: 明月像餅
    「我回家,你要不要跟我回家?」他乾澀的問。心裡柔軟的那一塊地方好像被針過。

    宋詞比了個OK的手勢,在他的脖子上呼出濕濕熱熱的氣,「要。」

    梁敘把她交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腳給扒拉了下來,這個姿勢不好走路,他蹲下,拍了拍後背,「上來。」

    宋詞靈活的爬上他的背,喜眉笑眼。

    長街銀裝素裹,他走過路留下深深的腳印,雪地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朦朧的月光照在他風清月霽的相貌上,長翹的睫毛沾上輕盈的雪花,他的臉被凍地沒了知覺。

    宋詞乖巧的趴在他的背上,還在他耳邊用家鄉話小聲嘀咕,梁敘聽不懂。

    後來,她又開始大聲唱起歌來,「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在岸上走……」

    經過的人都對兩人側目,還有的對他們指指點點,捂著嘴嘲笑。梁敘視而不見。

    伴著歌聲,梁敘背著她一路走到了自己的住所。

    宋詞在門口就自覺地下地,脫了鞋子跑進客廳,轉來轉去。

    梁敘給她拿了一雙拖鞋,對她招招手,「地上涼,穿上鞋。」

    地板上沒有鋪毯子,暖氣也要過一會才能起作用,這樣光著腳在地上踩來踩去,對她不好。

    宋詞叛逆心起,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對他吐舌,尋釁道:「我就不穿。」

    梁敘把拖鞋放在一邊,這小無賴樣,他一時沒轍。

    「也行。」

    她要下地,他就把她扛起來,直接丟到床上去。

    「梁敘,我渴了。」

    「梁敘,我餓了。」

    「梁敘,我想吃水果。」

    宋詞對他呼來喝去,簡直是把他當成僕人在使喚,她在沙發上活蹦亂跳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折騰人。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梁敘對此甘之如飴,為她端茶倒水。

    夜裡十一點多,宋詞還是沒有要睡的跡象,精力旺盛,茶几上落了一個蒼蠅,她盯了好久,下手穩准快,「啪」的一掌給打死了。

    她把蒼蠅屍體給放在手心裡,攤開在梁敘面前,「你看你看,它還在動,屁股後面白白的,是蛆嗎?」

    梁敘嘴角狠狠一抽,強忍不適處理了她手中的屍體,然後抽了張濕紙巾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她的手指,「看見了,這個不好玩。」

    宋詞興致盎然,不倒翁一樣倒在他懷裡,「恩,不好玩,我困了。」

    「早該睡了。」

    「一起睡。」

    梁敘不願意在她神志不清之時乘人之危,他不是君子,兩人今晚如果躺在一張床上,難保他不會對她做些什麼。

    於是他一口否決,「我的房間就在隔壁。」

    「你是不是又想跑?」這句話已經成為了宋詞的口頭禪,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宋詞兇巴巴的說:「把衣服脫了。」

    他光著就別想跑了。

    梁敘饒有興致的問:「你確定?」

    「脫光!」宋詞見他不動,就對他的衣服動手動腳,扒完了上衣扒褲子,梁敘淺笑吟吟的隨她胡鬧。

    她的手指搭在長褲的邊緣,緩慢的褪到他的膝蓋處,鬆開手,褲子整個也就掉在了地上。

    宋詞盯著他看,皺著眉苦思冥想,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啊,她終於想到了。指尖搭在他的腰腹上,梁敘倒吸一口涼氣,立刻按住她的手,「不鬧了,回房睡覺去。」

    宋詞橫眉立目,眉間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她無比認真,「脫不脫?」

    梁敘想了想,薄唇一抿,「不行。」

    宋詞不多同他廢話,將他壓在身下,如狼似虎,面帶獰色,「由不得你!」

    梁敘真的服了她了,沒繃住笑出聲音來,抬起雙手,任她為所欲為。

    「我反抗不了,是你強逼我,真發生點什麼事,你明早起來可不能怪我。」

    宋詞才沒管他說了什麼,得逞之後就軟塌塌的粘在他身上,眼睛一閉,睡了過去,徒留梁敘一人狼狽。

    「唉。」他嘆氣,起身的動作相當的輕,手掌穿過腋下托著她的頸部,另一隻手托在她的後腰上,把人抱進了他的臥室。

    為什麼不是客房?他有私心。

    梁敘替她蓋好羽絨被,才準備出去把剛剛被扒下來的衣服給撿了,才走回客廳,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梁杉拄著拐杖踏進來,手中拿著不知名物品。

    梁杉一眼就望見赤身裸體的梁敘,「哇哦」一聲,語氣欠揍,「喲,這是要給我獻身?」

    梁敘呆滯了瞬間,而後反應極快,扯過沙發上的毛毯裹住自己的下半身,他很暴躁,「我草,你怎麼進來的?」

    沒錯,這房子以前是梁杉的,可梁敘住進來的第一天起就把所有的門鎖都給換了,就是為了防止梁杉不請自來。

    梁杉染了個頭,原來的棕色被弄成黑色,精緻的眉被垂落下來的劉海遮擋住,他揚了揚掛在手指上類似於針的東西,春風得意道:「你也不想想我以前幹什麼的,區區一扇門,擋不住我。」

    開玩笑,他從前是干特警的,十八般武藝樣樣都要學,這麼個門隨便撬撬就開了。

    梁敘怒氣沖沖走到門邊,打開門,指著樓道,「出去!」

    梁杉一瘸一拐的往裡走,坐下來之後,不急不緩的說:「惱羞成怒了?不就是看光了你嗎?又不是沒見過,你小時候都是我幫你洗澡的,摸得都不摸了,你在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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