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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3:44:24 作者： 烏偶
燈牌數字一秒一秒減少的時候，他問她：「因為我是談斯歧嗎？」
夏清讓抬眸看他漂亮的側顏，視線描繪他比風月更綺麗的的眼唇，坦誠道：「是。」
她可以放任自己對止歧放下戒備，甚至產生好感，但是談斯歧不行。
談斯歧是男主，男主是女主的。
就像，從可以努力追逐的星，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夢，她不想當大夢想家，她只想跳出劇情，偏安一隅。
「那如果......」談斯歧回望她，少年清越的嗓音一改往日的慵懶散漫，變得恣意又溫柔，「你所擔心的問題，不是問題呢。」
像無盡隕石中忽然「砰」一聲開出玫瑰，藤蔓爬滿月梢，肆意張揚。
夏清讓微怔：「......你的意思是？」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大家都能跳出來。」談斯歧意有所指，「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但結局可能比你想像中的好。只要達成結局，過程的改變其實不重要。」
夏清讓一瞬間想到了莊映雪，她幫莊映雪考慮的事，也是這個思路。
他的意思是，小說結局比她想像中的好很多？
可是......夏清讓想到了自己死亡時的場景，想起了天邊慘白的月和冰冷的牆角。
那種憤怒燃燒過後的無能為力，體會血液從溫熱變得寒涼，冷意從腳踝爬至全身，絕望中，漫無邊際潮水一樣侵涌的悲傷，他能體會嗎？
誰又能保證中途不出意外呢。
他再厲害，也是身處劇情中，或許現在沒被影響，只是因為高一上的劇情還沒鋪開呢，他也不能保證高二高三不受影響吧。
她沉默片刻，道：「沒抵達結局前，一切都是未知，都是變數。」
「我知道你現在不信。」談斯歧平靜道，「等我兩年半，畢業的時候。」
他說的是畢業，指的是劇情結束時。
太遙遠了，與其看到他被影響，不如早早抽身。
紅燈結束，跳成綠燈，夏清讓決定結束話題，她揮了揮手：「我很務實，沒必要做這種夢，再見，歧老闆。」
面對這樣驚艷的人，要說不心動，她自己都不信，可他偏偏是談斯歧。
她從來都很能割捨，世界這麼大，她有很多地方沒去過，也有很多人沒見過，不一定非得是他的。
「再等等。」談斯歧忽然叫住她，骨節分明的手輕握她的手腕。
「什麼？」夏清讓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牽著，拉近在身側。
所站的位置，比剛才挨得近了一點點。
少年掌心溫暖細膩，陌生的肌膚相抵，體溫交融間，驚出脈搏錯亂的節拍。
有那麼一瞬間，夏清讓覺得呼吸都輕了。
35秒的綠燈一秒秒過去，指示牌重新跳到120秒紅燈。
「等綠燈再過馬路，比較安全。」談斯歧這才放開手，仿佛剛剛是阻止她闖紅燈般，面不改色道。
夏清讓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落在他剛剛牽過她的手上，冷白如玉色，精緻到細節。
他從不留長甲，指尖處總是乾淨禮貌地順著弧度修剪整齊，顯出幾分不同於散漫性格的克制。
一直是好看的，原來摸起來也很舒服......
她腦子鈍了鈍，一時忘了糾結他是紅綠色盲還是其他，訥訥道：「現在才是紅燈。」
「哦，」談斯歧理所當然，「那就再等等。」
120秒過去，這個紅燈過完，談斯歧送她到小區樓棟的電梯處，這次是真的告別。
「我上去了。」夏清讓站在電梯內揮手作別，「謝謝你送我回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畫室那邊你趕時間的話早點找模特，修改圍度的補償從我的年終獎里扣掉。」夏清讓想著倪克斯能賣不少錢，把送她的那件改改再賣掉，他應該不會虧。
應該吧......反正他們一開始就是時間交易，不是金錢交易。
從時間交易的原則上，他們兩不相欠。
電梯門即將閉合，夏清讓心虛又飛快地補充：「談斯歧再見。」
歧老闆也不叫了，一副劃清界限的明顯表情。
談斯歧站在電梯外，視線從她惱人的唇瓣，移至她盈著醉紅而不自知的耳垂。
同樣柔軟的地方，還是這裡乖。
少年頷首：「上去吧。」
談斯歧走到小區門口，看著女生電梯所在的樓層亮起燈後，才打電話讓司機來接。
晚風不曾驅散掌心餘留的體溫。
談斯歧指尖微蜷，輕輕摩挲。
誰要跟你再見了。
不排斥，他就有機會。
總比她馬甲號身邊的鶯鶯燕燕強。
第34章 （修）
距離辭去廢墟花園的兼職已經兩周,日子按部就班地繼續。
聖德亞的學生，迎來了忙碌的12月。
12月除了中旬的月考，還有月底的平安夜,聖誕節,以及元旦晚會。
莊映雪報名了元旦晚會的舞蹈表演,最近在舞蹈社的練習時間都積極起來。
班級里，其他有報名元旦晚會的同學也都早早開始準備,熱火朝天的景象。
每個人好像都在憧憬各種節日,充滿活力與熱情，然而這些活動中,夏清讓感覺除了月考,其他都跟她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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