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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3:19:57 作者: 芥末綠
念桐點頭,笑望著他打電話給連暖。滿心期待義大利之行。
很快就可以再看到小西那個小鬼了,還真是激動啊。
「晚上我約了他們一起吃飯,等中午吃完飯你是回家等我下班去接你,還是直接和我去公司等下班一起走?」顧筠堯邊問邊掌住方向盤,重新將車開上馬路。
念桐知道他說的他們是他那幾個發小,點點道:「明天去義大利,我下午還是回家收拾行李吧,去一個多星期,總不能什麼都不帶。」
「好,那我下班回家接你。」
分割線。
和念桐吃過中飯後送她回到金海灣,顧筠堯並沒回公司,而是徑直去了朝歌。
「照桐桐這麼說,她的帶教耿狄真是那個變態殷銘?」裴御黔望著沙發一側神色陰鬱的男人,接著說,顧筠堯不語,「如果著是這樣,那倒和我查到的資料相吻合。你那晚告訴我說耿狄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是個演員,可我查到的卻並不是這樣。他不是演員,而是美國M大醫學院的天才高才生。」
「他們兄弟一個姓耿一個姓殷?」沙發另一端的展烙軒詫異問。
「這有什麼奇怪?成年後他把自己的耿姓改成他母親的殷姓,而我事先不知道這一點,一直查的都是耿銘的資料,難怪什麼都查不到。」
「可惜你收集的照片都是他童年時期的,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那個變態殷銘。而我們需要先辨別耿狄的哥哥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殷銘,再來確定這個假扮耿狄的人是不是他。」
「我認為肯定沒錯,不然他也不會說即便是在老大的眼皮底下他也照樣能活得風生水起。所以耿狄的哥哥耿銘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殷銘。」裴御黔語氣肯定。
「你這麼肯定那還要連戎千里迢迢從外省回來做什麼?」展烙軒涼聲反問。
「因為我不確定這個耿狄那張臉到底是易容呢還是根本就做了整容,把自己整成了和他弟弟一模一樣的面孔。所以我們才這麼多年都找不到他。」
「如果說是整容,那他未免太變態了。有這樣的哥哥,真正的耿狄肯定以他為恥。」
裴御黔沒再說什麼,而是看向一直沉默的顧筠堯,問:「老大,現在我們怎麼做?」
顧筠堯似是陷入沉思中,過了十多秒才回神。
「先等連戎到了再說。我先去公司,他到了你們再打電話給我。」
話落他起身。
「老大,那個人在桐桐身邊等於是一顆未爆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傷害到桐桐,所以要不要先把桐桐支開,暫時別去醫院?」展烙軒想起這個問題。
「我已經安排她明天去義大利。」
他走向門口,手剛觸上門把,門被從外推開。
「筠堯哥?你來給我開門的?」連戎笑嘻嘻進來,手裡依舊提著他的寶貝化妝箱。
「不是還要一個多小時才到?怎麼這麼快?」
「我提前了一班飛機趕過來。」連戎說著在裴御黔身邊坐下,端起桌上一杯紅酒便一口飲盡。
顧筠堯原本打算離開,既然連戎提前到了,只好又坐回原位。
「傳真給你的資料你都看過了?打算怎麼做?」他問餓死鬼一樣滿桌子找東西吃的連戎。
「等等,我一天沒吃東西,飛機上的食物簡直不是人吃的。」連戎模糊發音,拿了把葡萄一個個摘下後一股腦兒扔進嘴裡。
展烙軒和裴御黔兩人看得嘴角直抽,前者好心剝了一隻香蕉遞過去,連戎三兩口解決掉,這才道,「想要知道兩人是不是同一個人辦法有很多種。既然那個叫什麼殷銘的傢伙那麼變態,那我們只好以牙還牙同樣回敬他變態的手段了。」
「你別廢話,趕緊說重點,怎麼回敬他變態的手段?」展烙軒性子偏急,忍不住催他。
連戎點頭,言簡意賅道:「先把他綁了再說。」
「綁了?」
展烙軒和裴御黔對望一眼,同時看向顧筠堯,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顧筠堯卻看向連戎,「是不是綁了他你就能一定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耿狄?」
連戎遲疑了幾秒,然後點頭。
「那就照你說的做,我找人配合你。」
「不用,我只要他就可以了。」連戎指了指展烙軒,後者一臉詫異,剛要問,餘光瞥到顧筠堯淡淡掃來一眼,立即閉了嘴。
而連戎笑得一臉詭異。
正文 真假耿狄(6000字)
「喂,為什麼偏偏要我陪你去?」。
被點名的展烙軒一臉鬱悶地問副駕駛坐上的連戎。
連戎正搗鼓著自己的化妝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卻道:「因為這個任務沒有人比你更適合。」
「什麼意思?你可不可以說清楚點?」
「我的意思是你和那個殷銘是同類,應該很有話題聊,比較能夠接近他而方便我做事。納」
同類?
展烙軒怔了一怔,本能的脫口問:「殷銘是個愛男人愛到瘋狂地步的死變態,我和他怎麼是同類了?」
連戎嗤一聲,涼涼蹦出一句:「你不也喜歡男人?」所以他們是同類羔。
「我喜歡男人?!」隨著一聲刺耳的急剎聲響起,疾馳的大紅蓮花驟然停下,而副駕駛坐上毫無準備的連戎身子往前一傾,腿上的化妝箱掉落在地上,裡頭的工具散了一地,人也險些撞在擋風玻璃上。
「你搞什麼!」連戎火大的還沒坐穩便氣惱大吼,一眼瞪去卻見展烙軒一臉震驚的瞪著他,俊美的面容寫滿了不可思議。
他撇撇嘴,「難道我說錯了?你如果不喜歡男人,那你上次在車上為什麼親我?」
「我親你?」
展烙軒眯眼,在腦海里搜尋有關這件事的記憶。半晌才記起是那次他和連戎兩人一起救被Flow酒吧老闆綁架的念桐,連戎突然想出假扮酒吧老闆的法子解救念桐時自己情不自禁抱過他的臉親了一下。
「就因為那個舉動你認為我喜歡男人?」他望著彎身拾東西的連戎好氣又好笑。
「是就是,我又不會歧視你。幹麼不敢承認?」連戎鄙視的語氣。
「你才喜歡男人呢!」展烙軒沒好氣地給他一記爆栗子,卻還不解恨:「我沒那麼變態好不好?」
「既然不是你說清楚就可以了,用得著冒生命危險搞急剎麼?」
「那換做是你被我誤會是一個GAY試試?」展烙軒橫他一眼,重新發動引擎。
沉默了會,連戎突道:「說起來,我還是幾天前收到筠堯哥發給我的傳真我才知道居然有個男人愛他愛得這麼瘋狂。」
「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念野說那個殷銘是在義大利認識的老大,後來還跟著老大一起做事……」
「那他和筠堯哥不是很熟?」連戎打斷道。
「當然熟,他們共處好幾年。不過老大之前一直沒發覺殷銘對他有那種感情,而殷銘也一直沒說。直到杜紫馨出現,殷銘又嫉又恨,於是布了個局,誘老大喝加了料的酒欲圖謀不軌,後來是杜紫馨帶了許多人找上門救了老大,之後的故事你應該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是怎麼回事。」
「原來小西是這樣來的?」連戎瞭然,卻又問,「而那件事後殷銘才離開了筠堯哥?」
「不離開難道他還有膽子敢繼續留下?他當年不只想對老大霸王硬上弓,甚至還出賣老大,所以老大才到處下通緝令追殺他,他這些年才四處閃躲。」
「他怎麼出賣筠堯哥?」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你想知道不會直接問他?」
直接問?
連戎嗤了聲,「我沒那個膽。」
他收拾好化妝箱,從中取出一根細長的針管遞到展烙軒面前道:「知道這是什麼麼?我只要這根小東西就能搞定一個大活人,讓他乖乖躺下。」
展烙軒瞥了一眼,不屑道:「麻醉針?」
「你知道?」
「切,這種東西我見得多了。」
「你以前見過的是普通的麻醉針,我這個不一樣,它不但可以一發既中迅速麻痹人體的感覺中樞,還可以讓中針的人變得誠實,這是我高價從國外買來的,你別小看了它。」
「變得誠實?」展烙軒翻個白眼,「難怪你對老大保證說只要綁到耿狄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殷銘。」
「你不相信?」
展烙軒哼了聲,說,「我看你到時候怎麼向老大交差。」
連戎聳聳肩,「如果實在不靈那我大不了用其他法子,反正總會把真相揭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