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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3:19:57 作者: 芥末綠
    「不會吧?有什麼事比你還重要?他作為你老公,知道你受傷了那他應該立即回到你身邊來照顧你。」岑歡語氣激動。

    念桐想說什麼,卻被秦戈的聲音搶了先:「岑歡你偶像劇看太多腦子進水了吧?你以為拍電視呢,說立即回來就立即回來?」

    「自己的老婆受了傷,難道做老公的不應該這樣麼?」岑歡反問他。

    「那也看什麼情況,不一定他沒有立即趕回來就是覺得念桐對他不重要。」

    「切!你又不是顧筠堯,說得多了解他似的,你怎麼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那你也不是顧筠堯,你又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秦戈不甘示弱,「我呢最起碼我和他都是男人,比你了解的總要多一些。」

    「我說,你們倆私下在家裡也是這麼吵麼?」念桐打斷兩人的爭吵。

    「這不是吵,是我們的溝通方式。」岑歡解釋。

    念桐無語。

    「現在幾點了,秦戈你下午沒課麼?」

    「有一節,我呆會就要走了。」

    「歡歡,你們----」

    「我下午請了假,留在醫院照顧你。」岑歡截斷她的話。

    念桐目前的狀況的確需要人照顧。雖然有展烙軒和特護,但一個是男人不方便,另一個是被陌生人照顧感覺太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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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時躺在床上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緩慢。。

    被岑歡半是強迫半是威脅的餵吃了些東西,又半睡半醒的睡了一個多小時,迷迷糊糊醒來時已是夜色朦朧。

    「岑歡走了,和她同住的那個男孩子說鑰匙不知道弄哪裡去了,讓她拿鑰匙送過去。」展烙軒說。

    念桐點頭,沒開口解釋岑歡和秦戈只是校友和朋友關係。

    「你的手機在這裡,我已經給你開了機,但來電鈴聲調成了振動,畢竟是在醫院。那些會被干擾到的儀器已經弄出去了,你可以打電話也可以發簡訊。」頓了頓,「我去外面抽只煙。」

    說完他走出去。

    念桐望著被他放置在手心裡的手機,閉了閉眼打算重新關機,纖薄的機身卻忽地振動起來。

    她手一抖,手機險些從手心滑落。

    抬手到眼前,美目掃過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眸光微微一閃,賭氣般閉上眼把還在振動著的手機塞入被子裡。

    大約過了半分鐘,振動聲停止,卻又隔了幾秒又重複傳來蜂鳴聲。

    念桐心裡百般掙扎,在接還是不接中徘徊。

    而就在她鬥不過對那個人的思念決定接時,振動又停止了!

    她氣得切齒,用力握了握被自己抓得發燙的手機機身,認命的回撥過去,傳來的卻是被告知對方已關機的聲音。

    這個傢伙!

    義大利這邊,離天亮還有段時間,顧筠堯卻站在陽台上吹著微冷的夜風難以成寐。

    接到展烙軒的電話說那丫頭在氣他沒有打電話給她,於是才這麼晚了還打電話過去,只是為了讓她安心。

    可那丫頭居然硬是不接。而現在手機沒電她肯定是要回撥過來的,打不通又要生氣。

    其實不打電話給她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怕她問起義大利這邊的事。

    他不想騙她,但也不想在電話里和她說那些事情。

    其實母親以病危騙他過來,就是因為父母他們知道了他要和小丫頭結婚的事。

    當初姐姐答應他保密的,沒想卻還是沒守住那張嘴,結果可想而知,老太太知道了馬上把他叫了過來,目的只有一個----結婚可以,但對象必須是她選定的人選。

    她選定的人選?

    顧筠堯似笑非笑地輕哼了聲。

    母親一向不愛管他們姐弟的感情生活,這次會這麼反常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他明知母親的病危是個陷阱卻還是將計就計跳進來,為的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母親轉了性子要插手他的感情生活。

    結果不出他所料。

    看來是對她太寬容了,才會讓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他這邊行不通便打起老太太的主意了。

    如果她以為這樣就能如願以償,未免太天真。

    他顧筠堯從來只有擺布別人命運的份,哪有任別人擺布的?

    既然她要自取滅亡,那他就隧了她的願。

    正文 對她動了情(一完字~必看,求月票~)

    不知是心情鬱悶所致,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傷口明明沒有半點感染惡化的痕跡,而且一直用著最有效的消炎藥,但念桐卻突然發起高燒來,而且來勢兇猛。。

    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有時明明是醒著的,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耳邊也是嗡嗡一片,聽不清哪個聲音是誰的,又在說著什麼。

    不過就算聽清楚又如何?

    那個人不在身邊,外界的一切都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心門之外。

    她並不在乎也不介意現在的自己有多狼狽有多慘納。

    反正沒有人心疼,少一點或多一點又如何?

    即使明知一直以來顧筠堯都不是屬於她的,可以前畢竟他還在她身邊。

    可現在突然失去聯繫,仿佛那個人永遠消失了,她再也不會擁有般,心裡那種痛徹心扉的痛強烈得仿佛要把她整個人撕碎開來似的,疼痛難當羔。

    被阿榮一刀刺進去又在緊急關頭自己拔出來時,她都沒有感到這麼疼過。

    因為那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活著。

    只有活著她才能再次看到他,繼續讓他寵著自己,繼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到頭的單戀。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突然就不寵她不疼她了,連知道她受傷都變得那麼無所謂了?

    厭倦了麼?

    傷口很痛。

    可再痛,也比不上心口傳來的,仿如心臟撕裂的痛。

    ----誰都只得那雙手,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難怪那日問起他最喜歡陳亦迅哪首歌時答案是《富士山下》,當時她竟沒反應過來這首歌竟然是愛情絕唱。

    偶然有天聽他哼起這句,當時只是一怔,卻沒想,他或許是在間接暗示她----即使她能擁抱住他的身體,卻也難擁有他這個人。

    我喜歡愛我的人不孤單,我希望我愛的人喜歡我。

    可是如今還沒有愛她的人,而她愛的人不喜歡她。

    有什麼,能比這種傷更傷。

    「顧大老闆是怎麼搞的?不是說今天回麼?怎麼還不見人影?」岑歡望著病床上燒得臉燙如火的念桐,眼裡滿是焦急,火暴的性子終是忍不住不吐不快,一見展烙軒進來劈頭便問。

    「老大是說今天回,不過他沒聯繫我們,我們也聯繫不上他,只能等。」展烙軒看念桐這樣,心裡也急。

    「等等等!人都燒成這個樣子了,既然不是傷口的原因那肯定是因為心裡掛念顧大老闆引起的了。可他不立即趕回來就算了,今天都第三天了還不見人影,真是急死人。」

    「念野那邊一直在聯繫,有消息會立即告訴我的。」展烙軒安撫道。

    岑歡嘆口氣,在念桐床邊坐下,端過一隻盛有溫開水的水杯,用棉簽醮著水給念桐燒到乾裂的唇瓣補充水分。

    「有時候我真不知道當初慫恿念桐去倒追顧筠堯是對還是錯。」當時只是抱著讓她轉移注意力別再為陸珩傷神傷心。

    誰知碰到這個顧筠堯才知他才是真正讓念桐傷神傷心的人。

    「感情的事旁人即使再心急也無法用一言兩語去勸說當事人要怎樣怎樣,只要他們覺得好就好。」展烙軒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感情這種東西是他的弱項,他向來只做不愛。

    「你們男人就是那麼自私,柏拉圖說,若愛,請深愛,如棄,請徹底,不要曖昧,否則傷人傷己。我之前看他對念桐處處寵著疼著,以為他心裡一定也是有她的。可這次念桐受傷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他們兩人的感情里,一直都是念桐在付出,他對她的寵對她的好不過是表相罷了,他既不想付出自己的感情又貪戀念桐對他的情,真是自私過了頭。」

    「老大不是對桐桐沒感情,他----」

    未完的話被開門聲打斷。

    兩人回頭,門口,一身休閒打扮的顧筠堯黑眸淡然掃過兩人,俊顏神色隱晦,看不出情緒。

    他走進來,徑直走向病床,眼睛並沒看兩人,卻道:「你們回去吧,我來照顧她。」

    隨著他的逼近,一股強大的低氣壓強勢撲來。

    岑歡也不知他剛才有沒有聽到自己那樣說,本能的起身退到展烙軒身側。

    其實聽到也無所謂,那樣才能讓他反省下自己對念桐的所做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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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岑歡和展烙軒離開,病房一下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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