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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49:46 作者: 邱梓韞
房間裡的夏聽聞聲走到了門口,她道:「怎麼了?」
江墨看向夏聽,「 媽,你妹妹在哭。」
夏聽道:「 你同她說再哭會招狼,這邊的狼吃人。」
江墨哦了一聲,又瞧著夏聽道:「媽,你臉怎麼這麼紅?」
夏聽心虛的耳朵發燙,她抬手捂住了臉道:「哈哈哈,我有點發燒了。」
江墨道:「那我喊阿姨給你去熬薑湯。」他說完便小跑下了樓。
額頭上忽然多了一隻大手,「我看你燒的多嚴重。」
夏聽還沒反應過來,那隻大手已經捂住了她的眼睛,江延抬腿關上了門,她在黑暗中被人吻的喘不上氣,一點點失去力氣,夏聽的身體在一點點下墜,靈魂卻在天空飄蕩,手指觸過的肌肉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她在純白的床單上綻成了一朵鮮艷的紅玫瑰,此時夏聽的聲音跟毒藥似的刺激江延的神經。
許久之後,她的腳尖才一點點放鬆下來,手掌鬆開的床單上留了淺淺的痕跡,熱浪之後的餘溫遠仿佛磨人的鈍刀子,夏聽ꀭꌗꁅ身體蜷成了一團,江延從背後緊緊擁住了她。
——
夏聽隔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夏菲已經走了,至於怎麼走的夏聽不知道。
阿姨給她煮了一碗小餛飩還蒸了蛋餃,她吃了一點邊上班去了。
課程有條不紊的進行,夏聽研究的藥物也投入生產,並被用於中醫院的正經藥物,夏聽又擔任了副院長的職務,她愈發忙了起來,一頭熱的江延本來以為兩人關係緩和了,沒想到只是熱了一下。
他晚上想同夏聽說兩句話對方都沒空,她只是忙著看書。
那邊江家的老太太打來電話,原來是夏菲回去說了夏聽的壞話,指責夏聽對江延不夠好,就知道花錢。
這話還沒傳到夏聽耳朵里,江延就說了他媽一頓,道聽途說,黑白不分。
江老太太又道:「我都快入土的人了,還沒那麼是非不分,只是那個夏菲嘴碎的很,到處說你們的不是,影響你的名聲,你們忍忍把人送出門就好了,看這鬧的。」
江延道:「她無非是沒拿到好處,到處胡說八道。夏聽是她姐姐不錯,但是也沒義務對她有求必應,我還沒同你說她在這裡怎麼鬧事呢。」
江老太太聞言也不再說話。
江延又道:「以後您不用因為這些關係給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行方便。」
掛斷電話,江延思考了片刻,就夏菲那種愛找事兒的人,夏家也不見得多好惹,如果被他們發現夏聽的身份,指不定到時候會鬧出什麼毛病來呢,他思忖片刻又撥出了電話。
——
夏聽今天下班才走到大門口就接到了黃以雲的好消息,原來是她要結婚了,就跟那個病房裡受傷的兵結婚。
夏聽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還成就了一樁婚事,她開心的回到家,江墨還沒回來,江延也不在。夏聽不大喜歡看電視節目,照例拿出醫書來研究。
好一會兒,江墨拍著籃球回來了,他先喊了一聲媽又跑去了廚房看了一眼,看完了才又跑到客廳,他放下來籃球坐在夏聽身邊,「媽,又學習呢。」
夏聽嗯了一聲,又說:「快寫作業。」
江墨道:「我們最近運動會,沒什麼作業。」他托起下巴,「媽,有個事兒求你。」
什麼事兒都用上求了,夏聽抬起眼皮,「在學校打架了?」
江墨笑嘻嘻道:「您可真會猜,但不是打架,我惹了一點小麻煩需要家長解決。」
夏聽揶揄道:「喊你爸去唄。」
江墨故作老氣橫秋,「其實就是一點小事,麻煩我爸不合適,還是你陪我去吧。」
夏聽挽起了胳膊,「我也是很忙的哦。」
江墨嘿嘿的笑道:「我跟你比較親,所以有事兒找你,怎麼樣,去嗎?」
夏聽道:「你先說說什麼事兒?」
江墨說的是跟同學有點小矛盾所以被叫家長了,男孩子嘛,在學校打架很正常,她上學的時候就經常有同學因為打架被叫家長,只是那個時候的夏聽只有一個人,她從來都不敢惹事兒,畢竟出了事兒沒有家長給自己出面,人就是這樣,越缺什麼越想證明什麼。夏聽本想給江墨去學校撐腰的,沒想到她到了學校傻眼兒了。
江墨沒被欺負,是他欺負了別人,不止欺負同學,還是個女同學。
十四歲的女孩兒瘦的跟棍子似的,嬰兒肥的小臉蛋兒上全是委屈,比起她的委屈,夏聽第一眼先注意到了她的頭髮,現在流行的學生頭被剪的跟狗啃似的,女孩子的頭髮對於自己來說簡直就是命,怪不得人家會告狀。
老師解釋了情況,女孩兒叫蕭珊珊,跟江墨是前後桌,倆人平時就有點小矛盾,但是最近蕭珊珊擔任了班長,江墨不守規矩,自然是那個經常被班長點名的人,江墨不服,上課就把蕭珊珊後腦勺的頭髮給剪了。
但是江墨死不承認自己有問題,只說是蕭珊珊的頭髮一直掃在自己課桌上很煩。
兩人各執一詞,老師只要叫家長。
當然,比起夏聽的無語,這位老師看到夏聽也很無語,她不是夏聽上次在商場見到的班主任,而是另一位數學老師。
數學老師瞧著夏聽半天,又拿出了自己的威嚴道:「你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還給人當家長,你哪個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