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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46:07 作者: 長纓止戈
……
被他這麼一鬧騰,謝觀寧原本的困意也慢慢消散。他懶散地打開終端一看,班級群里消息已經刷了幾百條。隨意往上翻了翻,才知道昨天晚上的時候,客人還沒完全走完,周衡遠不知怎麼和周夫人發生了衝突,氣得周夫人眼淚直流,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聽話。
謝觀寧對這些事沒什麼興趣,隨意掃過一眼,直到他手指一頓,目光凝在那個備註「林子言」的發言上,眼睛眯了眯。
【林子言:就算再怎麼說周夫人也是長輩,在人家的宴會上當眾懟人,有什麼值得你們高興的?】
【林子言:人家母子的家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我以為我們班的人都還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出來的,卻沒想到也跟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一樣。】
林子言平日裡本就自傲,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當即就有許多人不高興了。溫黎率先回道:
【一隻梨:我們只是普通人,當然比不上林少爺。畢竟被人再三拒絕還能堅持不懈當了那麼多年的舔狗,也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有人回他:
【柯然:哎呀梨子你這話就不對了,那哪能叫舔狗?那分明是情深如許!】
下面一堆接話的,轉眼又刷出幾十條信息來,謝觀寧沒興趣細看,溫黎的私信又發了過來。
【一隻梨:林子言有什麼臉說你?當初周衡遠都說了自己有喜歡的人了,拒絕了他多少次,結果他還上趕著!追不上周衡遠就明里暗裡找你的麻煩?】
謝觀寧眨了眨眼,原本對於一些不甚理解的事也漸漸清楚了過來。
映象中這位林子言同學每次看見他態度的確不算特別好,只不過謝觀寧每天忙,也沒空去在意一個小孩怎麼想的,卻沒想到原來中間還有這回事。
等等。
謝觀寧皺了皺眉,給溫黎發了條信息:
【X:我沒記錯的話,咱們聚餐那天晚上,林子言是不是也在?】
【一隻梨:當然,咱們全班都在。】
【X:他當時坐在周衡遠身邊?】
【一隻梨:好像是,怎麼了?】
謝觀寧看著手機沒說話。
那天晚上氣氛熱鬧,謝觀寧也來了興致。當時周衡遠在他身邊坐著,隨手給他推了杯酒,謝觀寧也沒想那麼多,直接就喝了下去。結果後面就越來越不舒服,他本來以為是酒的度數比較高,又逢周衡遠趁機告白,就隨意找了個藉口出去,卻不想身體越發地滾燙,這才意識到酒里怕不是有東西。
後來渾渾噩噩的,也不知怎麼抓了個人,糾糾纏纏就攀了上去,第二天醒來就是一室混亂。
他昨天之所以去周家的宴會一方面是不好拒絕,另一方面也是想藉機問周衡遠那杯酒是怎麼回事。只是看他的樣子明顯不知情,那那杯酒……又是誰動的手腳?
他們找的地兒不說多乾淨,最起碼也算是高端,來往都是有身份的人,管理還算嚴格。再加上當時包廂里只有他們班的人,外人就算想動手也得尋思一下得不得罪得起那麼多人。
更何況,謝觀寧也不確定下藥的人究竟是衝著他來的,還是他只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他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林子言的名字上,心想有機會得試探試探。
被溫黎這麼一折騰,謝觀寧徹底沒了睡意,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這個時候謝夫人應該已經出去了,謝嘉然高考剛結束,平日裡的應酬應該也不少。
洗漱完了之後出去看了一眼,樓下只有管家和傭人在打掃。謝觀寧一如昨天的裝束,黑衣口罩鴨舌帽,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經過的人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看見他。
首都星以皇宮為中心,分為十個區。謝家在第四區,而地下賽場在的地方,則在六七區的交界處,一個老平民區的下面,房價簡直不是便宜了一星半點。這也是謝觀寧在這種著急攢錢的階段還敢自己租一個房子的原因。
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比平時要快上許多,下了車後,往前走幾步,破舊的居民區出現在眼前。
正是午飯的時間,一樓攤位上煙火繚繞,香氣瀰漫,謝觀寧一早上沒吃東西,肚子早就餓得不行,隨意找了一家店,點了份大碗的面。
謝觀寧看著身形瘦弱,實際上飯量不小。畢竟機甲維修是個體力活,吃得多,消耗得也快。
到了租的房子後,謝觀寧把東西收拾好,背了個包,又保險地貼了兩個信息素阻隔貼,下了地下一層,一番左拐右轉,才在一個難以察覺的地方找到了一個電梯。
地下賽場位置隱秘,當年若不是有人指引,只怕謝觀寧也難以摸到這個地方。
出了電梯眼前豁然開朗,中央格鬥區的位置似乎有比賽,吶喊聲隔著老遠都能聽到。
謝觀寧確認了一下半決賽的時間,也就沒在乎那邊的動靜。
費力地把鋪子大門拉開,先是吸了一肚子灰,他側著腦袋咳了咳,抬腳把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往四處踢了踢,面前頓時騰出了一小片。
他邊往裡走邊抬腳開路,覺得還能站人,也就沒有收拾的必要,便心安理得地坐到櫃檯後面的椅子上,打開光腦開始模擬手上那些受損機甲的修復。
謝觀寧不喜歡幹家務活,對於身邊環境的要求也只是能住人就行,反正只是一個住的地方,沒那麼多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