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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51:37 作者: 同名男子
    蘇雨霏心有餘悸,現在腦海里還是許多光著身子的男人走在走去的那一幕。

    「那怎麼辦啊?我們怎麼出去?」

    江小白略一沉吟,道:「有了,你把眼睛閉上,我帶著你迅速穿過外面的大堂,你看怎樣?」

    蘇雨霏點了點頭,也只有這樣了,眼不見為淨。她閉上了美眸,江小白也沒多想,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打來了門,拉著蘇雨霏迅速地往外走去。

    「女人!」

    外面大堂里的一夥光著身子的男人在瞧見了蘇雨霏之後興奮得直叫喚,他們幾時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連這裡面七老八十的老傢伙都興奮了起來。

    半分鐘不到,江小白便帶著蘇雨霏穿過了大堂。

    「蘇總,外面出來了,可以閉上眼睛了。」

    蘇雨霏睜開眼來,二人已經到了樓梯口。沿著樓梯往下走,到了樓下,江小白看到了櫃檯後面的澡堂老闆。

    這老闆的一隻眼睛腫了起來,眼圈周圍烏黑一片,就像是被人對著眼睛打了一拳似的。

    「哎喲,老闆,你這眼睛是怎麼了?」江小白明知故問。

    老闆訕訕笑道:「別提了,夜裡起來撒尿摔了一跤。」

    「是嘛,沒摔瞎你就是萬幸。」江小白冷笑著道。

    二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這鎮上哪裡有藥店?」江小白問浴室老闆。

    「藥店有幾家呢,最近的一家就在我這裡前面大概兩百米吧。」

    二人離開了浴室,上車之後,江小白便開車找到了澡堂老闆口中的那家藥店,下車去買了一些退燒的感冒藥回來。

    「蘇總,先吃點藥吧。」

    江小白好不容易才把蘇雨霏叫醒,上車之後她便又陷入了昏睡之中。蘇雨霏燒得很厲害,雖然沒有用體溫計測過,不過江小白也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很可能已經飆到了四十度左右,是個很危險的數字。

    接過江小白遞來的藥丸,蘇雨霏丟進了口中。江小白立馬又把擰開的礦泉水送了過去。蘇雨霏喝了一口水,把藥吃了下去。

    「我來給高建軍打電話吧。」她強打著精神,此刻蘇雨霏已經有些被燒糊塗了,昏昏沉沉,只想睡覺,偏偏全身又都很難受,腦袋更是疼的厲害。

    她已經有幾年沒有生過病了,這一次感冒來襲,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沒想到一下子病得那麼重。她心裡也很自責,覺得是自己拖了江小白的後腿。

    「蘇總,你現在的身體情況讓我很擔心。我的意思是先回三江市,找個酒店讓你好好休息。找高建軍的事,就等你病好之後再說吧。」

    「瞎說八道。」蘇雨霏斷然拒絕了江小白的提議,「先辦完事情,我才心情安心養病。再說了,我這只是小感冒,沒多大問題,你別緊張。」

    江小白倒是有快速治療感冒的辦法,但是現在在狐嶺這個地方沒有這個條件。他需要回到市里,找一家酒店。

    「蘇總,你發燒燒得很厲害,你自己比我清楚的啊!」

    蘇雨霏道:「我當然比你了解自己的身體,我現在的思維還很清晰,證明我發燒並沒有發的很厲害。」

    不顧江小白的勸阻,蘇雨霏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高建軍給他的那個固定電話的號碼。電話在響了好一會兒終於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蘇雨霏雖然燒得很厲害,卻聽得出來那不是高建軍的聲音。

    「你好,是高建軍給的我這個號碼,說是打這個電話可以找到他。我是蘇雨霏,麻煩轉告他,我和我朋友已經到達了狐嶺,我們現在就在狐嶺鎮上。」

    「好。」

    電話那頭的人淡淡地回答了一個字,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二人在車上等著,大約一刻鐘之後,蘇雨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聽了電話,這一次電話里傳來的是高建軍那沙啞的聲音。

    「蘇總,你好啊,新年發財。」

    蘇雨霏笑道:「高總,見你一次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我和江總已經到達了狐嶺鎮了,您還有什麼指示嗎?」

    「蘇總真會說笑。」高建軍笑道:「我這就派人去接你們。你們去鎮政府門口等著吧。我的人會在一個小時之內到達。」

    「好。期待著咱們相見。」

    掛斷電話,蘇雨霏道:「小白,高建軍這隻老狐狸還是對咱們不放心,他暫時還不會直接露面,會派人過來帶我們過去見他。」

    江小白道:「沒關係,只要最終能見到他就行。」

    蘇雨霏剖析道:「我想他一定比我們現在著急,他著急著賣掉廠房和設備變現,只有這樣他才能償還債務。」

    江小白道:「怕是這傢伙不會還債了,一旦變現,他很有可能跑路,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繼續過他的快活日子。」

    「極有可能。」蘇雨霏點了點頭。

    江小白見蘇雨霏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心想難道是感冒藥的作用,不過這藥效未免來得太快了吧。

    他把車子開到鎮政府門口,把車停在那裡。

    「蘇總,你先抓緊時間休息吧。我在這裡等著。」

    「那我眯一會兒。」蘇雨霏閉上了眼睛,方才的她只是強打精神罷了。

    江小白下了車,靠在車上抽起了煙。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一輛驢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五旬老漢。老漢拿著趕驢的鞭子走了過來,身上穿著一件舊棉襖,棉絮都露了出來,頭上戴著一頂破皮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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