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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28:41 作者: 七彩葉子
「讓少主冒此兇險相救,屬下萬死難贖其罪!」彩釉和青紗也一臉愧疚的跪地拜道。
鳳四娘也跪了下去, 「他們幾人自作主張之事屬下也知曉,是屬下沒有阻止他們,竟讓少主身陷危局, 請少主降罪。」
榮楚掃了幾人一眼,嘆息一聲道:「雖然這次是不得已才殺了劉耒,但劉耒知道了我們太多的秘密也不得不死,只不過生出些變故而已,我已然安排妥當,不會出什麼大事。」
劉耒此人好色無度,沒有人性,殺他是遲早之事,如今不過是提前取他性命而已,雖然計劃並非萬全,但大局仍在掌控。
只是……
他眸光微冷,再道:「你們幾人違抗命令,自作主張,不得不罰,特別是夜行,幾次三番衝動行事,領罰吧。」他說罷,從袖中掏出兩個藥瓶遞過去,「夜行三級,其餘人一級。」
「是,少主。」鳳四娘三人向前拿過一個藥瓶,分食了裡面的藥丸。
夜行咽了口唾沫,接過另一個藥瓶,將裡面的藥丸全部服下。
榮楚見幾人竟絲毫沒有猶豫反抗,又是心酸又是感動。
這是原主師傅創下的刑法,名為藥刑,做錯事的手下皆要受此刑法。
藥刑,顧名思義,便是用毒藥懲罰犯錯之人,根據犯錯的程度定為一到十級刑法,一級為最輕的刑法,服下一級毒藥,到了子夜便會全身奇癢難耐,其限為一夜,一夜過後藥效自行散退,恢復正常。
二級,到了子夜便會全身疼痛難耐,期限為兩夜,同樣是期限一到藥效自散。
三級,到了子夜全身又癢又痛,時長為一夜,天明時分藥效散去,次日子時藥效再起,往復三夜。
往後四到十級又是不同的表現和時間,但夜行幾人還從未見識過四級以上的藥刑,不知是何種難受的程度。
但在他們的認知中,普通人能承受二級已經算是極限了,像夜行這些自幼習武之人,只能勉強挺過三級刑法,四級以上得需武功高強或者毅力超於常人之人。
整個復仇門中,只有一人承受過一到十級的藥刑,且挺了過來。
榮楚緊了緊手指,沒有繼續往下想,對鳳四娘道:「城東的聯絡點我已經讓人銷毀,鴿子也不要再用了,往後消息就存在雨花閣的密室之中,我已經在讓人挖密道,直接通往榮宅,以後有什麼事,我直接過來便是。」
「是,少主。」鳳四娘應下。
榮楚看了看彩釉,再道:「你有傷在身就暫時留在雨花閣養傷,等傷好了再回去。」
「謝少主。」
見天色不早了,榮楚要回去了,免得讓榮宅的眼線起疑,最後道:「以後誰若再自作主張,我絕不輕饒!」
「屬下再也不敢了!」幾人應道。
榮楚點點頭,相信經此一事他們不會再犯,便讓夜行推著他從雨花閣暗門離開,回了榮宅。
榮宅內一切正常,只是到了榮楚的屋子時,榮楚聽到裡面有人,便朝夜行投去一個眼神。
夜行會意,飛身向前,破門而入,裡面是一個蒙面黑衣人,正拿著狼牙從安武帝宮中拿出來的那捲畫在看,夜行突然衝進來,他驚得將畫掉落在地,二話不說,跳窗而去。
夜行連忙追了出去。
榮楚驅動輪椅進了屋,彎身撿起掉在地上的畫卷,輕輕擦去畫上的塵土,眸光變得犀利起來。
半個時辰左右,夜行回來了,但是空手而回,「屬下該死,讓賊人給跑了。」
「他能不驚動外面那些人悄聲潛入我屋裡定然武功不凡,起來吧。」榮楚道。
夜行見他抱著畫,又四下打量一圈,詢問,「那人像是個偷東西的賊人,少主可有丟什麼東西?」
少主何時多了這樣一幅畫的?他怎麼不知道?
「什麼也沒丟。」榮楚道。
夜行不解問:「他進來應該不久了,怎麼會什麼也沒拿?難道是為了偷這幅畫?」
這話他剛剛瞟了一眼,不是什麼名畫,應該也不值什麼錢。
榮楚沒有出聲,在思索著什麼。
「少主,依您之見,此人是何人派來的?」夜行再問。
榮楚聽到細微的聲響,道:「狼牙回來了,問問他便知。」
夜行這才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去,果然是狼牙回來了,他忙向前問:「是誰派人潛入少主的屋裡?」
「少主,劉耒之死暴露了。」狼牙並沒有回答夜行的話,而是朝榮楚道。
榮楚緊了緊手中的畫,果然如此。
*
淑妃正在寢宮內一處偏殿祭拜,心腹宮女桃蕊在外面稟道:「娘娘,五皇子來了,要見您。」
淑妃聞言趕緊用黑布將祭拜的牌位蓋上,又看了牌位上方的美人畫相,這才整理好衣發走出去,「這麼晚了他怎麼進宮了?可有說發生什麼事?」
「殿下未說,只是神色敲著有些著急。」桃蕊回道。
淑妃聽說兒子著急不再多言,急匆匆回了正殿,果然見向來淡然自若的兒子此時在殿內著急的走來走去,見她來了,忙急步走向前,「母妃!」
「這是發生了何事?讓你這慢性子的人都變成了急性子?」淑妃還是第一次見兒子這般模樣,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
劉旭看了看殿內眾人,欲言又止。
淑妃便知他有不足予外人道的話要說,將宮人包括桃蕊在內都遣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