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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26:20 作者: 秦箏趙瑟
上癮兒了,無法自拔。
郁齊書的喉結狠狠地上下滑動,下身忽然就來了股強烈的感覺,卻沒有辦法得到釋放。
被子下他的手抓著床單緊了緊,不得不喊:「蘆花---」
蘆花聽到了他的低喚,自凳子上一跳而起爬上床,努力抻長脖子去瞅向著床裡頭的郁齊書的臉,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心情是無比開心而激動的:「齊書?你在叫我嗎?」
蘆花又改了稱呼。
郁齊書努力摒除腦子裡所有的旖旎遐思,有些不自在的迴避著她:「你……你去幫我把清簫叫來。」他說。
蘆花一聽,頓時就跟戳破的氣球似的,立馬焉兒了。
兩個人重逢後,郁齊書除了第一晚他怒極時而喊了她,還是帶全名喊的,此後他就再沒叫過她的名字,同她說話,就只是你你你的。
好容易聽著他終於喊一聲了,卻不過是有求於她。
蘆花不願意,身體自床上滑下來,就歪坐在床邊低頭玩她的手指頭,低低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你找他有事啊?有事我可以代勞啊,幹嘛非得要清簫去做?」
郁齊書微微一聲嘆息,隱忍著,沒作聲。
蘆花卻扭頭把郁齊書僵直的後頸窩子看了又看,突然就福至心靈,倏地張大了眼:「啊啊,齊書,你,你……」她幾乎舌頭打結,「你是不是想撒尿啊?」
郁齊書嘆了口氣,難堪地閉了上眼睛。
蘆花見狀,確信了。
急忙走出去,先跑去敲了敲隔壁房的門。
隔壁自然沒人。
清簫被郁齊書支使到西苑去喊她回,結果又被張媽指使著滿院子正在找她呢,自然不可能在屋裡的。
蘆花不知這來龍去脈,見隔壁房裡沒人,便又跑到院門口張望了幾眼。等了幾分鐘未見到清簫回來,她怕郁齊書等不及,便又趕緊回來了。
可回來了她也束手無策。
「清簫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怎麼辦啊?」
「齊書,你能再憋多久?十分鐘可以嗎?我再去其他院子找個人來幫你好嗎?」
……
蘆花人急得在屋裡團團轉,好像要急著撒尿的是她。
郁齊書聽得惟余嘆氣,指點她:「你在屋裡找個東西給我接著---我記得好像有個夜壺。」
「哦哦,夜壺?壺?」蘆花開始翻箱倒櫃。
夜壺,她聽過沒見過,但想,既是壺,大概就跟個茶壺那種差不多,不大,瓷做的,多半就擱在箱子裡面的。
那廂蘆花滿屋子找夜壺,這廂,郁齊書尿漲得無法忍受,卻又不得不忍,因為他尿不出。
還不是都怪她!
郁齊書氣惱地想。
夜壺這玩意兒北方人用得勤,是方便男人在床上撒尿用的,所以有個長嘴。那長嘴幹嘛用,想像都可知道。
男人到了一定年紀,便會尿頻。北方的冬天特別冷,男人不願起床,便用這玩意兒直接在床上解決。
但這東西郁齊書從未用過。從前他年輕,不尿頻。後來癱了,下人才給他在房間裡準備了一個,但是也一次沒用到過。丟哪裡去了,他也不知道。
沒用上是因為他長得牛高馬大,清簫個兒矮,力氣也小。每次他來尿,清簫往往弄得自己滿頭大汗也還沒能把他扶起來,尿卻已經流出來了。幾回過後,婆子們偷懶不想每天都要洗被褥,便教清簫給郁齊書在屁股下面墊棉花包。
這麼個搞法差不多有十幾天吧,逐漸,郁齊書竟就忘記了要怎麼自主撒尿。每有尿意,尿水就會不自由主地漏出來,根本不受他控制了,這是尿失禁了。
可這次,郁齊書之所以會叫蘆花去喊清簫來幫忙,是因為早上蘆花給他擦洗身體的時候,將那個棉花包給扔了!
此時他大腿根下啥也沒有,光溜溜的,他很不習慣,以至於尿水它自個兒不出來了!
這泡尿還是早上積存的,這會兒快要中午了,他又喝了參湯,越積越多,憋半天了。
遲遲尿不出來,剛剛又想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便就脹得他特別難受。
可見,習慣是多麼可怕的東西,習慣夾尿包,習慣尿失禁,習慣了被下人忽視怠慢沒了體面好像也所謂……
第69章
夜壺終於在床底下給找著了。
純銀打造, 入手挺沉的,估計有兩三斤重。表面落了一層灰,灰撲撲的, 掩住了它本身銀白刺目的色澤。加上床底下光線不明, 蘆花差點錯過它。
那壺壺嘴粗長, 抻長了脖子微張著圓口。
一看這造型, 就知道該怎麼用。
蘆花的臉騰的紅了。
又暗罵自己蠢,早該想到接尿用的東西,要不放在房間角落裡, 要不就是藏在床底下, 總之是在隱秘的地方擱著要遮醜呢。白白浪費時間去翻柜子,害齊書憋得難受。
沒時間拿去清洗, 蘆花捉著垂在床邊的帳子匆匆將夜壺表面的灰塵擦了擦, 這便提著夜壺就往床上爬。
「你把帳子先放下來。」郁齊書說。
「哦。」蘆花跪在床沿,將兩邊掛鉤上的幔帳放下來,遮住了床上的光景。
因為是白天, 帳子又是湖紗做的, 有些透。木床對著窗子,帳子放下來後,裡面有朦朧白光, 倒也不影響視線。
然後蘆花伸手將郁齊書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再想要將夜壺遞給他方便,她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