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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頁

2023-09-24 12:20:42 作者: 歸山玉
    文素很快又別過眼去,低聲說:「不是。」

    「你膽子是不小,不僅敢做,還敢不承認。」許良志掐著她的臉讓她看回自己,「怎麼,看上周逸那小子了?」

    文素靜靜地看著他不答話。

    許良志卻笑道:「可惜那小子不行。」

    「就算你讓他出去,他也幫不了,那小子喜歡的是太乙的大小姐,可不是你這種又黑又髒的小奴隸。」

    他掐著文素的臉力道很重,白皙的肌膚上掐出紅痕來,痛楚讓她微微皺了下眉頭,酒味直往鼻子裡灌。

    許良志把她的臉擦乾淨,又湊近聞了聞,不滿意道:「味不夠重。」

    說完拿過杯中的酒朝文素臉上潑去,文素被潑得眼都沒眨一下,許良志對其他人說:「愣著幹什麼,給她把味灑上。」

    隨著他的命令,早就等待好的商會眾人紛紛端著酒朝文素潑去,她的衣上發上都是酒水,黑髮濕成一縷縷。

    「文素,你不妨試著再求我一次。」許良志站在她身前誘惑出聲,伸出手一指腳尖,「就跪在這,抬起頭,再張開嘴——」

    他另一手將文素濕透的長髮自肩膀撩開,拉下她的衣肩露出那猙獰的牙印傷痕,滿意地笑道:「或許這樣我就不會把你交出去,讓你繼續苟活在天坑。」

    文素神色厭惡地退後兩步被許良志抓著頭髮往回拽,她眼生叛逆,在被拽回去時往許良志懷裡衝去試圖撞倒他,抬腿要踹,都被許良志看穿攔下。

    她越是反抗,這酒屋裡的男人越是興奮,包括許良志。

    酒屋中傳來男人看熱鬧的起鬨歡呼聲,屋外的一道低語被淹沒其中,門口的陳晝抬手朝屋中一指:「定山。」

    剛把守衛放倒在地的程敬白驚訝地扭頭看他,不是說低階靈技的嗎?!

    無形的星之力穿透屋門橫掃屋中眾人,不論是在笑鬧還是恐懼的人都在此刻定格,灑出的酒水墜落,帷幔輕飄飄地晃動,端起卻沒拿穩的杯子啪嗒落地碎掉,擁有生命之物都在行氣字訣定山中失去自我行動的能力,只剩下瘋狂轉動的眼球,目光驚訝或是迷茫。

    文素被許良志拽著頭髮拉回去,她使勁掙扎著,原本要去掐她脖子的許良志手已經碰到那溫熱的肌膚,卻在此刻停頓。

    許良志瞳孔緊縮,不敢相信。

    他是修者,最清楚眼前的狀況,是行氣字訣·定山。

    可是誰……是誰能夠在吞噬星之力的天坑使用靈技?!

    許良志眼球顫動,因為過于震驚用力睜大眼而生出血絲,他想要朝門口看去,卻無法抬頭轉動身體,只能瞧見文素從他手中掙脫開,也驚訝地看著忽然無法動彈的自己。

    文素反應很快,立馬回頭朝門口跑去。

    陳晝周身縈繞著微弱的星之力,看見從屋裡開門出來的文素,她身上有著濃濃的酒味,不同的酒味混雜著,額前髮絲也濕漉漉還滴著水珠。

    文素看見他的那一眼便明白是怎麼回事,咬著下唇沒敢出聲。

    許良志也借著餘光一角看見了門口的陳晝,瞬間臉色又紅又白,恐懼降臨至頭頂,正如壓在他肩上將他定住無法動彈的星脈力量般真切。

    程敬白往裡走去沒理他倆,面色唏噓,看來陳晝說他行氣字訣也很厲害不是騙他的,能用最少的星之力使出高階行氣字訣,確實不一般。

    其實仔細想想,在這裡的修者星脈並未受到任何限制,只是無法感應獲取星之力使用靈技而已。

    對某些修者來說,靈技的強弱取決與星脈境界、以及星之力。

    但對某些天賦超絕的修者來說,靈技的強弱只跟星之力有關。

    陳晝被關在天坑時,已是六脈滿境。

    文素吸了吸鼻子,說不清此時是什麼心情,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讓她忍不住微微發抖。

    陳晝說:「文素,冷靜下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

    文素深吸一口氣,逐漸冷靜,朝他重重地點頭:「嗯!」

    陳晝對程敬白說:「這邊就交給你了。」

    程敬白朝目露驚懼的許良志走去,笑容明朗,沒有回頭道:「你放心去吧,我會讓他把葉元青叫來的。」

    文素把門關上,抬手擦了擦臉上流動的水痕,瞥眼看向停住不動的商會等人。那一雙雙浸泡酒肉美色中污濁不堪的眼,此刻統一朝她露出祈求與恐懼之色。

    程敬白走過神色扭曲的許良志,拿起桌案上的木筷在手中把玩,又繞著許良志走了圈。

    「輪到你想辦法了。」程敬白拿著筷子尖點了點他的咽喉,看著許良志額上汗水滴落,「你應該也知道怎麼解定山,只要打通你的八脈節點,釋放掉壓著你的星之力。」

    「在這過程中,你可以好好想想要怎麼把葉元青叫過來。」

    程敬白說完,拿著木筷力道精準地朝他肩膀刺下。

    許良志倒在地上,右肩出血不止,還沒能嘗夠這痛楚,第二根筷子已經刺穿他左肩。

    酒屋中沒有刀具利器,文素垂眸看向桌案上擺放整齊的木筷,燭光下的褐色光澤十分漂亮,她伸手拿起,這筷子有幾分重量,比她學習死亡使用的樹枝手感要好得多。

    文素端起酒壺將木筷澆濕,拿著它走向桌案後的商會等人。

    這些男人們似乎知道她想要做什麼,惶恐無言,想要跪下來哭泣求饒卻根本沒這個機會,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文素拿著木筷朝自己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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