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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18:49 作者: 妖桃
不顧胳膊上鮮血四溢的傷口,雙手將吳雲凱的雙腿用力的往兩側分開。
每一下進出都是極致的痛快淋漓的,那狂猛的力道,那銷魂的感覺,肉體上的痛苦早在瘋狂的性愛中被挑諸腦後,他們沉淪於慾海,什麼都顧不著了。
整整壓抑了無數的日子,這種渴望變得深切,而後又被深深的強壓下去,此時愛火重新燃燒起來,迅速的蔓延開來。
這捲土重來的一刻,更是氣勢洶湧,四肢百骸整個靈魂都在被激潮不停的沖刷著。
一下一下,不停的攀登著……
那掩急促的呼吸,在瀕臨解放之時,那深深的激吻,都令這種歡愉達到了極致巔峰!
仿佛要彌補分開這所有日子,想要一次性將以前的苦楚全部用歡愉填滿。僅僅一次的交融是絕對不夠的,遠遠不夠的。
曾經夢魂之中都緊緊糾纏著的,春夢蕩漾不休,而如果,心中活生生的,就在眼前,就摟在懷裡的血肉之軀更令人熱血沸騰,情以自禁!
做愛,接吻……睡了醒了,醒了再做……
無休無止,直到兩人身體疲憊的再也無法負荷。
可是縱然陷入了深眠,肉體卻依舊相纏著,絕不會輕易的放任何一人離去。
就象是另一半,缺了一半,身體也會冷卻,心變得殘缺,靈魂也空蕩蕩,人生變得虛無。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擁有獨立的軀體,完全不同的思想,卻能給人一種,沒有他,根本無法存活的滑稽感覺。
滑稽而又可笑,緊緊用盡全力絞盡腦汁想要占有的一切,金錢與權勢,甚至可以因為這個人,便可雙手奉上。
雖然這樣的念頭只是微閃而過,卻已經令他駭然,恐怖非常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
如果任這情感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總有一天,他甚至可能會願意為了這個人奉獻自己的生命!
也許不僅僅是可能,而是必然,是一定!
這個人有什麼好的?有什麼值得他去這樣討好對付?
憑什麼令他夢魂縈繞?憑什麼令他心神牽掛?
憑什麼?!
他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他只想緊緊的摟這個人在懷裡,緊緊的,不鬆手!
不知何時,甚至卻沒有意識到對方已經醒轉。
在煙霧繚繞之中,總是睜著眼,誰也沒有開口。
「要煙麼?」沙啞的聲音響起,依舊是這令人懷念的一句。
久久的,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得到回應。
微一側頭,便發覺,吳雲凱的臉正轉向另一望,從側面可以看到那睜開的眼睫。
吳雲凱無疑是醒著的,眼斂一合一開,眼睫微微的顫動著。
那厚重的窗簾透過來的光,正籠罩著他們。
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呼出的煙霧又再一次朦朧了他們。
難以琢磨、飄忽不定的……
羅珏伸手將菸蒂按在菸灰缸裡面,這時,身旁的人已經起身了。
一言不發的,撿起地上的衣物,默默的穿上,並沒有看他一眼。
他不禁啞然失笑,臉上表情原本的滿足與愜意也漸漸的收斂了,換上的同樣是冷漠的表情。
沒有改變什麼?
什麼都沒有改變麼?
看著那人穿戴完畢,開門出去時,羅珏並沒有開口喚住。
獨自靠在床頭,他覺得不夠,遠遠的不夠,再從煙夾里拿出一支來。
這虛無飄渺的菸絲又如何填滿這空虛的內心?!
這瀰漫著的,籠罩他的,只剩下這淡淡的哀傷了……
吳雲凱拿出手機看了看,未接來電幾乎把手機塞爆了。
可是這許多未接來電之中,並沒有一條是海莉打來的。
這是他們結婚之後,第一次徹夜未歸。
……
根本不在意麼?
而他卻因為這段婚姻,在剛剛殘酷的離開了那個人。
他是海莉的丈夫,他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
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吳雲凱!」
身後傳來狂呼之聲,吳雲凱茫然的回頭。
羅珏已經從門口奔出來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並非夜總會的正門口,而是後側隱蔽的出口。
「吳雲凱,你想就這樣算了麼?」羅珏快步走近,身形反而擋在前面。
不這樣算?難道還想怎麼樣了?
昨晚他那麼痛,一直被折騰的腰都直不起來,還想他怎麼樣啊?
「那你想怎麼樣?」
「你想吃完抹嘴就走人?!」羅珏輕聲反問,繼而呲牙道:「在昨晚之前,咱們確實已經一拍二散了,可是昨晚之後?你想不承認啊?我堂堂羅氏的繼承人,你想玩過就算啊?!」
「……」吳雲凱啞然了,結結巴巴說道:「反正你、你我都是男人,昨晚就當酒後亂性,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羅珏嗤笑了一下,將T恤袖口往上一捋,露出鮮血已經凝固的傷口,在白天卻依舊有幾分觸目驚心。「你把我咬成這樣?你吃我的肉,喝了我的血,還想當做什麼都沒什麼?」
吳雲凱手足無措,現在看著這傷口,又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怎麼會咬得下去。
「你快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罷。」
「陪我一起去!」
「……」垂頭喪氣,手臂被緊緊的抓住,怎麼也逃不掉了。
第75章
傷口被小心仔細的反覆清理上藥,吳雲凱坐在一邊,默默的看著。
「醫生……被人咬也要打狂犬疫苗啊?」
「你是打架當中被人咬傷,這種情況因為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被可疑的動物咬過,一定要注射狂犬疫苗和破傷風針抗毒素。」
羅珏目光轉身吳雲凱,而後者扭頭看向牆上懸掛的種種注意示項。
「狂犬症……」羅珏要笑不笑的樣子,令吳雲凱心頭火起,氣的臉色通紅。
他是狂犬啊?
這姓羅的一臉取笑模樣,好啊,最好是發狂犬病死掉!
等羅珏處理完傷口,打了針,吳雲凱便道:「現在傷口處理完了,我走了。」
「等一下,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啊?」羅珏指傷口,沉重的說道:「現在是打狂犬疫苗,連醫生都說了,疫苗不是百分之百有用的。可能一年後,十年後還會病發----」
「十年後?」吳雲凱瞪大眼,見鬼的十年後。「我管你十年後啊,我賠你醫藥費就是了。」
「我身為羅氏集團的繼承人,身價有多高你知道麼?命有多金貴啊,你說咬就咬,我萬一有個三長二短……反正你要負全部責任!還有,打疫苗很麻煩的,被咬傷後當天,然後第3、7、14、28天都要注射,你都要陪我。」
吳雲凱瞪著有持無恐的羅珏,怒道:「等你有個三長二短的時候再說罷!你不是有私人醫生啊?讓他上門給你注射,有什麼麻煩的?!」
「你咬人倒有理了?我喜歡上醫院來打針,反正你一定要陪我。」
「你有空,我可沒這個工夫!」
羅珏『哈』了一聲,點頭道:「那我只好去找你父親了,找他理論,問問他怎麼教的兒子,咬了人還不認帳?」
「你!」吳雲凱氣的滿臉通紅,「你不要亂來啊!」
「這可很難說!說不定狂犬症發作,什麼都亂來了。」
「……」
吳雲凱頭痛不已,羅珏已經很自然的坐在他車上。
「今天已經沒有時間工作了,你送我回家?」
「昨晚你明明也有開車過來的?」
「你想讓我這樣的傷患開車?握不住方向盤,會發生事故的!」
吳雲凱躊躇半晌,嘆道:「我不知道你家住在哪裡?我可從來沒去過你家。」
雖然兩個人相愛了那麼久,可是他對羅珏的隱私似乎一無所知。
避開羅珏投射過來的目光,發動了車子。
羅珏的新居是酒店式公寓豪宅,那住宅小區所居住的全是外籍商務人士和都市新貴。
現代化的設施,室內裝修全是一流超前。
「我這個人就喜歡方便快捷簡單明了,這種純白的風格讓我感覺舒服。」
明明其長相外型如此奢華,對生活的品質的追求卻無比單調。
吳雲凱兀自打量,覺得擁有這樣一套房子,感覺也不錯。
「來----」
下意識隨著羅珏的喚聲朝里走。
臥房的色調卻是異於其他房間,暖色系,感覺溫暖舒適。
「過來,躺一下,舒服麼?」羅珏坐在大床上,拍拍身邊的位置:「我特意從國外定製的,據說即使睡眠質量很輕的人,也幾乎不會因枕邊人翻身而被攪擾清夢,只不過一直沒有試驗的機會……」
吳雲凱板起面孔:「你以前的未婚妻難道不跟你住一起?」
羅珏訝異道:「我們只不過是訂婚,又不是結婚,雖然曾經在一起過,但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喜好,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自然要分道揚鑣。」
吳雲凱抿著嘴,想起阿勉說的那些雜誌。
見羅珏伸手欲拉他坐在床上,心頭火起,怒道:「什麼感情不合,你分明是----」
「啊?」
吳雲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自己的怒氣,無所謂道:「外面一直在傳言,說你跟上次為我們集團做廣告的那個女明星有染,結果東窗事發……」
羅珏一手撐在床上,抬頭望著吳雲凱,表情愕然。
半晌他才說道:「我跟柳詩雅根本就沒有感情,這一點我們訂婚之前就相互坦言了的。」
吳雲凱咬著下唇,見羅珏避而不談那個女明星的事,顯然有鬼。
「至於我跟那個……我承認,外面的傳言是真的,但我們早就沒有聯繫了。」
吳雲凱只覺胸口很悶,扭頭就朝外走。
「雲凱,雲凱----」羅珏快步追出來,拉住他的胳膊,焦急道:「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分開了,我感覺很空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們重新開始罷?」
吳雲凱難過異常,「反正你從來都是逢場作戲,誰知道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