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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17:58 作者: 森夏葵
    「沒有如果。」

    一道聲音代替風倖幸作出回答。

    薄應雪從長廊盡頭走來,手親昵攬過風倖幸,眼底占有欲十足。

    他挑眉看著霍從淮,像在看一個小丑。

    「不會有婚禮,就算沒有溫苒,倖幸也不會嫁給你。」

    霍從淮嗤了聲,明白在這場感情里,他徹底淪為輸家,但他不認為眼前這個人就是贏家。

    「得意什麼?」他含著滿腔妒意,反唇相譏,「我是薄應月的替身,但你又是什麼?你連替身都不是。」

    他說完,又看了風倖幸一眼,錯身從兩人面前走開。

    身後,被留在原地的男人緊抿著唇,表情是那樣的難看。

    第43章 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那個人。……

    今晚的薄應雪格外瘋,像是要把她給弄死一樣。

    風倖幸仰著脖子,對上男人自上而下的視線。

    空洞的眼眸,仿佛在看她,又仿佛沒在看她,隨著他動作緩緩漫開病態的暗色。

    「應雪?」她推了推面前的男人,手觸到他心口,是被汗水浸濕的涼意,「輕點行不行?我傷還沒好完。」

    他終於回了點神,停下動作,低聲說抱歉。

    「你怎麼了?」風倖幸問。

    「沒什麼。」他抿了抿唇,垂頭吻她,齒尖咬著她唇瓣,白痕加深間,動作又不自覺變得暴戾。

    風倖幸頭抵著靠背,覺得自己快被撞成腦震盪了。

    「應…應雪……」她吃力地開口,再一次地詢問,「實話…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他沒說話,手扣住她後頸,用力往懷裡按。

    不知過了多久,風倖幸聽見耳邊一聲悶哼,禁錮著她的胳膊終於鬆開,卻沒徹底鬆開,沉了一口氣後,他又緊緊擁住了她。

    風倖幸也回抱住他,耐著性子安撫他的情緒:「你不高興?是因為霍從淮的事嗎?我不會和他複合,你知道的。」

    且不說霍從淮如今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就算他現在單身,她也不可能再去攪那趟渾水。

    她讓爸爸的公司在南城生意場上節節升高,應雪也治好了腿和眼睛,他們才剛開始嘗試著一段戀情,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斷變好,她做什麼想不通非要跟女主搶男人?就為了所謂的勝負心?作為替身的不甘?

    別搞笑了!

    都什麼年代了,還興這個?

    有搶男人的功夫,她不如多談幾筆生意。

    所以薄應雪完全不需要為此影響心情。

    事實上,薄應雪也並沒有在意霍從淮求複合的事,因而聽了她的寬慰,只是很淡地「嗯」了一聲。

    察覺這番回應里的敷衍,風倖幸又仔細想了想,終於揪出癥結所在——

    「是因為他走之前說的那句話?他是替身,你什麼都不是?」她從他懷抱出來,捧住他臉,一邊說一邊打量他的表情,在捕捉到他眼底明顯的閃躲後,她知道,她說對了。

    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當初薄應雪可是親眼見證她追逐薄應月的全過程,他深知薄應月對她的意義,也明白她對霍從淮這個替身根本不可能動真感情。所以他在意的從來不是霍從淮這個毫無威脅的跳樑小丑,而是……他的哥哥。

    「別聽他放屁。」風倖幸嚴詞厲色地糾正他的想法,「我是喜歡應月哥,這點我不否認,但現在,你才是我的男朋友!」

    怕不夠安他的心,她又斂下害羞,補一句能肉麻死人的話——「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那個人。」

    那雙空洞的眼終於有了光。

    薄應雪輕輕笑了聲,捉住她戴著鑽戒的那隻手,放在唇邊纏綿地吻,頑劣地應道:「也是你放在身上的人。」

    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後,風倖幸羞惱地把人推開,扯了浴袍遮住妙曼風光,惡狠狠地宣布:「這個月你休想再碰我!」

    「哦?」他扯住浴袍的一角,笑得很壞,「那我要是硬碰呢?」

    風倖幸挑挑眉,拋出軟綿綿的威脅:「那我只好當場表演一個手刃男友了。」

    下一秒,她被他帶入懷中。

    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掐住她下巴,再度升溫的黏稠中,毫不畏懼地說:「我就碰了,你打算怎麼手刃?」

    風倖幸半闔著眼,黑髮鋪開在真絲床單上,聲音破碎,給出最無力的反擊:「薄應雪……你…不…要…臉……!」

    兩人在這兒鬧騰著,被隨手扔在一旁的手機已經被無數未接來電簡訊郵件給塞滿。

    原因無二——

    所有媒體都想在風雪集團創始人公開亮相的第一時間獲得採訪權。

    只可惜,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沒得到任何回應。

    被傳婚期將至的兩人相擁在凌亂的大床上,膩歪到下午才遲遲起來洗澡。

    「不能再這樣了。」風倖幸站在浴室花灑下,邊給薄應雪抹沐浴露,邊忍不住埋怨,「這才幾天時間?又害我曠工!」

    「有什麼關係?」男人挑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像極了古代魅惑君主的妖姬,「風氏的生意早就步入正軌,不是特別緊要的事林啟都應付得了。」

    「再說……」他頓了頓,向她拋出安全感十足的保證,「真要出了什麼要緊事,不是還有我兜著?」

    風倖幸立馬急眼:「誰要你兜著?我自己能應付!」

    雖說經常把「苟富貴勿相忘」掛在嘴邊,和唐盈一起吐槽薄應雪偷偷發財不帶她倆,但她真沒想過要靠他牟利,金大腿是可以抱,不過也不能就一直抱著當朵寄生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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